“蓝胡子?”湘燕一怔。
“我是说,赫安德。”湘琳更正。
“为什么?”湘燕不悦。“姊,你别老是把我象孩子般的过度保护好不好?安德可是我丈夫呀,和他出游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居然还将他与邪恶的蓝胡子相提并论,真是过分!”
“湘燕,”湘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小她八岁的妹妹不知姊姊有梦见未来预知危险的本领,现在突然对她说,恐怕她只会觉得荒谬。“相信我的直觉,安德恐怕是居心不良。”
“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湘燕怒道:“你又不认识他!”
“那你又对他认知多少?”湘琳冷静的反问。
一阵惨白浮现在湘燕脸上,她倚靠墙柱来支撑失去平衡的身体。湘琳一箭射人她的心坎,的确,她对安德简直是一无所知。
“我只要知道他是我丈夫,我爱他,这就够了。”湘燕幸灾乐祸地吼着,“你为什么要无故地找他的碴,硬是给他扣上一个居心不良的罪名?我看居心不良的是你吧!蓄意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分明是酸葡萄心理!”
湘琳不可置信地望着湘燕,呼吸急促。曾几何时,天真的小燕子竟变得如此残忍?天呀,酸葡萄心理,她怎会有这种想法?看来她是被爱情冲昏丁头,失去了理智。现在说什么她都是维护安德的。
“他跟你胡乱说了些什么?”湘琳受伤地问。
“他说你一直企图要拆散我们,因为你妒嫉我嫁入豪门,得天独厚。”湘燕神情激动,“我起先不愿相信,一再袒护你。如今我终地看清,原来安德是对的,你真的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一派胡言!”湘琳也火大了,这个理论简直再荒唐不过了。“而你居然会相信,真是令我寒心。如果安德真如表面般那么好,我当然会替你高兴。问题是,他娶你只是为了复仇!”
“复仇!复什么仇?我和他之间只有爱,哪来的仇?”湘燕瞪大了眼睛。
湘琳哑口无言,后悔先前的口无遮拦。是呀,复什么仇?她只不过是由哲安那里听来,安德曾对海伦娜提到复仇大计,但她也尚未理出头绪。
良久,湘琳才再度开口,柔声道:“我不怪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完全偏向安德那一边的。只是你必须承认,你并不清楚他的底细吧?我并不是教你挖掘他的过去,或侵犯他的隐私。只是最低限度,为了你的骨肉,你也该查明他的家庭背景吧?”
“我自有分寸。”湘燕的情绪亦渐渐平静下来。“姊,你也该回去了吧?”
“你是在赶我走吗?”湘琳难过的问。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这是在替你打算。”湘燕的声音疏远冷淡。“你才开始营业的诊所总不好一直休假吧?!你可是要靠它吃饭的。”
没想到小燕子竟会变得如此无情,湘琳一阵心痛。莫非她们姊妹俩真会为一个赫安德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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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愁眉不展的嘛,这样容易老化哦!来,笑一个。”哲安见湘琳眉头深锁,于心不忍。
“笑?我哪还笑得出来?”湘琳无奈地叹息。“赫安德果然厉害,竟将湘燕收服得服服贴贴的,还怂恿她赶我们走。”
“这不过是第一回他小胜一场,你可别轻易就认栽主哦!”
“我不会的,”湘琳坚决地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把湘燕毁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问得好,湘琳一怔。肯特是赫特家的势力范围,她若离开此地,安德会知道她并没有返回台湾。谁知他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对方在暗她在明,局势并不利于她。
此时湘琳不知该何去何从,她有一种感觉,一场风暴即将来袭。而她,没有资格将哲安一起卷入风暴圈。
“学长,我很感激这些日子你一直与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支持着我。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回去吧,别再为了我荒废你在台湾的事业。”
“怎么?现在换你在赶我走了?”哲安蹙起眉头。“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街头孤军奋战。”
“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更不能连累你。”湘琳眼中闪着阳光。
“你这眼泪是为我流的吗?”哲安深情地掏出手帕为她拭去了泪水。“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好,何不接受我的爱?”
湘琳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我配不上你。学长,你就饶了我,这个心碎的女人吧。”
“心碎?为谁?庄至德吗?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个负心汉吗?”哲安一点也不放松。
“他的离去对我所造成的创伤是一辈子的。我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已被掏空。”湘琳喃喃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他既然负了你,你为什么还对他如此痴心?他真的有那么好吗?我难道真的样样都不如他吗?”哲安情绪激扬。
“不,你绝不逊于他。甚至,你强过他。”湘琳说出良心话。“没有人像你对我那样好,是我配不上你。”
“胡扯,爱情之间说什么谁配不配得上谁的,没这一回事,你不要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她面色惨淡。“我但愿我是妄自菲薄。可惜我配不上你是事实,我是个残花败柳。”
刹那间哲安脸色发青。残花败柳?她为什么这么说?莫非她与至德之间……
“是的,”湘琳看出哲安的猜想,更证实了他的疑问。“我和至德曾有过短暂的夫妻关系。”
索爱的情人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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