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最好还是能长命百岁,多快活个几十年才划得来。
他时殁生向来奉行的原则就是──有钱很好,有很多钱更好,有很多很多的钱非常好,但是有命花钱最好。
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满足的放声大笑。
***
那个三八蛋!混蛋!天杀的臭男人!
今天如果不狠狠地教训他,他牟易男就跟他姓!
气冲冲的飙进章台楼,牟易男拉了鸨母,劈头就问:「崔浩在哪儿?」
鸨母彷佛很习惯见他怒气勃发,仍是不慌不忙,笑咪咪地回答:「牟公子,您要找您的表姊夫是吗?他人在后花园,正和我家如梦在赏月呢。」
他一听,丢下鸨母就往后院冲。
那个死男人!丢下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管,竟然跑到青楼来玩女人,还说什么赏月!呸!陪表姊赏月不是更好吗?
「崔浩,你给我出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喊。
花园里的崔浩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就跑。
「崔浩,你给我站住!」牟易男远远见到他要逃,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他这么一喊,崔浩跑得更卖力了。
「我今天一定要替表姊教训你这个臭男人!」牟易男随手拿起回廊上的花盆就往崔浩砸过去。
「拜托,我的好表弟,你放过我吧!」崔浩机警的闪过了几个花盆,口中连连讨饶。
「不行!」眼看没丢中他,牟易男又从怀中掏出银梭射向他。
崔浩赶紧躲到柱子后,「笃、笃、笃」连三响,银梭只射到了柱子,他则乘机跑上二楼。
牟易男岂肯罢休,跟着就追了上去。***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状极狼狈的男人跑进来,跟着又一个人冲进房内。
时殁生一时愣住了,正在脱衣服的手就此停下,而银欢和如翠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抿着嘴偷笑。
「崔浩,我看你往哪边跑!」牟易男堵在门口,摩拳擦掌,露出得意的微笑。
崔浩隔着桌子对他陪笑,连声讨饶:「好表弟,我下次不敢了,你就高?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的?」牟易男冷哼一声,「是男子汉的话,你就自己出来受死,不然惹火了本公子,我教你死得更惨!」
「好表弟,你真的不肯放过我?」崔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废话。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嫖妓!」
「冤枉呀!」崔浩拚命喊冤,「我只是搂搂抱抱,摸摸小手罢了,其它什么也没做呀!」
「这样还叫什么也没做?」牟易男怒气更炽,「我今天就代替表姊教训你这个薄情郎!」
他生气的射出一支支银梭,崔浩左闪右闪,匆匆避过了银梭,倒是时殁生因为发呆,差一点便给射中,幸好及时闪开,而银欢她们早已躲到安全的角落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崔浩虽没被银梭射中,但终究被牟易男给捉住了。
「走!」他大喝一声,将崔浩的手反折在背后,押着他走出了房间。
「好表弟,你放过我吧……」
只听得崔浩的哀求声越来越远,时殁生这才如梦初醒,讶然低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个女人,那个崔浩却叫她表弟;女人上妓院捉奸也就罢了,可她捉的却是别人的丈夫!
啧啧啧,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时公子,您一定吓了一跳吧?」银欢笑道,「这事我们都瞧惯了,您是第一次遇到,自然不明白。」
「哦?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吗?」
「是呀。」如翠跟着补充,「那崔浩是我们章台楼的常客,另一个则是御剑门的大小姐牟易男,不过呢,她总要人叫她公子,若叫她大小姐,她可会大发脾气。」
难怪那个崔浩要叫她表弟了。叫她表弟时,下场已是如此凄惨,若叫她表妹,那可更是惨兮兮了。
「这样的女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可是她为什么要捉崔浩?」
经过银欢和如翠的一番解释,时殁生终于弄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崔浩有个醋劲奇大的夫人,而牟易男则是她的表妹。
因为崔夫人不满丈夫喝花酒,每次都找表妹诉苦,所以牟易男常常来捉表姊夫回家,众人刚开始时很讶异,久了也就习惯了,当作是在看戏。
「还真是有趣。」时殁生颇感兴趣地微笑着。
如果有机会,他倒想认识那个牟易男,她实在是太有趣了!
啊,果然还是活着好。如果不是活着,怎么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呢?
人生真是太美妙了!
***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林芊涵见到丈夫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模样,心疼地跑上前去扶他。
「娘子,我……哎哟……」崔浩哀叫了几声,在妻子的搀扶下落坐。
「你怎么样?疼不疼?我让人去拿药,你等等喔。」她赶紧吩咐下人去拿药。
牟易男这时才慢条斯理的走进大厅,朝林芊涵打了个招呼。「表姊,我把人带回来了。」
崔浩见到她,再也不敢叫痛,立刻坐直了身子。
「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林芊涵右足一跺,大发娇嗔,「我只要你带他回来,你怎么把他打成这副德行呢?」
又来了!牟易男翻翻白眼,有些不耐烦。
待嫁郎君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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