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谅贞也随后离开。赵雅则停留了一会,她望着齐轩,眼神带着询问。
齐轩了然的一笑,保证道:“真的是帮人治伤耽误了,没别的事。”
赵雅点了点头,便回自己居住的院落去了。
齐砚恼齐轩的失踪记,而且理由居然是忘了,害他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孩子倔性一发作,便闷声不吭的回房去了。
他知道齐砚自小就被抛弃,缺乏安全感,于是耐心的哄着他;好半天终于让他释怀了;不过,经过这晚一闹,他好不容易才退的烧再次发作,又躺了两天,烧才完全退去,回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齐砚的病是好了,但,那个人呢?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她有没有记得他的嘱咐,不碰水,也不吃任何辛辣的食物?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虽然为她解了毒,可是‘佛见愁’的残毒依然不可小觑,要是不好好调养,一定会后患无穷。
“爷,爷,你怎么了?”
齐砚一连串的喊叫将他唤回了现实,他怔怔的看着齐砚,有些不知所以。
“你干嘛净瞪着酒楼的招牌瞧?想进去就进去嘛!”齐砚不解的看着他,说要带他出来走走的爷,哪知走到酒楼附近,爷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不动,而后看着
酒楼招牌发起呆来。
“我……”齐轩一时语塞,这些日子,他的心神几乎都放在殷无情身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外,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挂心过。
想到这样的牵挂早巳超过了大夫应有的关心,他不由得有些心惊,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理由为殷无情如此牵肠挂肚,可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的哭泣,还有她的惊恐,却无时无刻纠缠着他。
齐砚不知他的心事,还直嚷着:“爷,要是你饿了,我们就进去叫些东西吃吧!”他自己倒是很怀疑齐轩还有胃口,他们刚刚才各吃了一碗豆腐脑,肚子撑得紧呢!不过,爷这两天吃饭吃得不多,或许今儿个胃口大开了也说不定。
“我不饿。”齐轩犹豫了下,才道:“阿砚,我有事要办,你和我进酒楼去吧!”
说完,他迳自往前走去,齐砚虽有满腹的疑问,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问,他倒要看看爷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踏进酒楼,店小二马上迎了上来,堆了满脸的笑招呼道:“客倌请进,想用点什么?”
“我们不是来用膳的。”齐轩客气的道:“小二哥,请问贵堂殷堂主在吗?”这间酒楼正是无极门朱雀堂洛阳分舵的联络处。
店小二一凛,严肃的问:“客倌您是……”
“我姓齐,和殷堂主有过数面之缘,今儿个有点事想求见她,可否请小二哥代为通报?”
“这……客倌请稍候,我进去问问。”店小二不敢擅自作主,于是踅回柜台请示。
没一会儿,洛阳分舵舵主石定山便走了出来,看到齐轩,于是招呼道:“齐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齐公子可别见怪。
“好说。”齐轩温文的颔首示意。
“不知齐公子找殷堂主有什么事?”
“殷堂主不在吗?”
“真是不凑巧,殷堂主去码头巡视货物,说不准什么肘候回来。”
“这……”齐轩的心头一时百味杂陈,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有什么事,齐公子不妨告诉在下,在下定当转告堂主。”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齐轩由怀中取出一只青色瓷瓶,交给石定山,“麻烦石舵主把这瓶药转交给殷堂主,这是解毒药丸,早晚服即可,你只要这样告诉殷堂主就成了。”
石定山不知殷无情受伤,愕然道:“堂主中毒了?”
齐轩不好多说,只道:“就有劳石舵主将药交给殷堂主了。”
石定山见他语多保留,也就不再追问,“齐公子放心,我必定会转交给堂主。”
一走出酒楼,齐轩就瞥见齐砚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干嘛盯着我看?”齐轩问道。
齐砚贼贼的一笑,“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大美人儿了?”
齐轩一怔,脸上马上红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齐家特制的解毒丹可不是能够随便送人的,而且—送就是一整瓶,爷,你心头有鬼喔!”齐砚笑得可贼了。
“你别胡说了。”齐轩被说中心事,颇不自在,“殷姑娘余毒未清,我送她药,不过是希望让她解清残毒。”
“是哟!那一整瓶的药,就是再中个十次也够用了。爷,你说实话没关系嘛!其实,我觉得殷姑娘不错啊!起码比那个赵二小姐好多了,而且人又长得美,你要选她,我绝对支持。”
反正只要不选他的死对头赵谅贞,他都赞成。
齐砚一长串的的话换来了一记大爆栗,“你少疯言疯语,没的事也被你说得活灵活现。”
“哎哟!爷你干嘛打我?”
“好啦!你不是想去白马寺逛逛吗?走吧!”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齐轩拉着齐砚便走。
他们前脚一走,殷无情后脚就回来了。
在书房谈了一会儿公事,石定山拿出齐轩所托的药瓶,“刚刚齐公子来了一趟,他托我将这瓶药交给您,说是解毒药丸,早晚服用即可。”
殷无情一怔,顺手接过药瓶。“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您回来的前不久。”
撒爱相公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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