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这样的话,她也不必强人所难。
「你是校长,随你了。」
「我是老师之一,我们没有校长。」
啥?
该死!这个菜花学校,和这个办学校却不当校长的男人,让她又好奇起来了……
就算他没有和女人交往的经验,也知道她在打躲避球。
不,这么说太对不起她,她说得不能再直接了,连躲也没躲一下--
交朋友什么的,就顺其自然吧。
这是她的话,标准的方恣然口吻。
他对自己叹了口气。等了两个月,她没有上门,连通电话都没有,这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她仍是逍遥自在,过着独立自由的生活。既没必要交新知,也没必要续旧雨。
她的世界想必很充足,不需要多余的关注。
仔细想想,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工作上很有成就感,身体健康,家人和朋友都不缺,钱足够过日子。
这样的他,过得不也是很好?
在电话中,他没有试图给她任何压力,她只想谈工作,他就配合她。
她曾自称是反权威的人,也并未夸张。他连在言语上都无法占上风;至于坚持付钱成功,是承蒙她不再反对,主权根本不在他手上。
这是两人沟通时极其微妙的交流。他有比一般人敏锐的语感,从她的口气、声调、用字、态度上,轻易感受出她状似随和,其实不动如山的个性。
没有机会和她多相处,因此他对她的一言一句特别珍惜,听过的都不忘记,还一再推敲、回味。
这算是过于执迷了吧?
他们因言语而相识,连浅浅的一层关系,都是建立在几次短短的交谈之上。也许他只是喜欢找人斗嘴而已。
说真的,这世上能斗赢他的,他也只碰上这一个。
是了,就像当年一样,他不过是惜才而已。以为遇上了知己--可惜对方并不真的知他,也不想多认识他。
知己,也许正如她所说的朋友,不能强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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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艳生日的前一天,几个同事在午餐时帮她提前庆生。
为什么不在当天呢?因为那天是属于情人的嘛,不好打扰。
「明晚是跟谁?」
奶酪椰子蛋糕在恣然的盘中以光速消失中。
「什么跟谁?听起来像是我有个后宫似的!」
青艳吃了很迷你的一块以后,就推开盘子,眼睛继续对桌子中央那大半个蛋糕吃冰淇淋。
「跟后宫也不远了吧?」
恣然又切第二块,还比前一块来得大,全桌的女人都倒抽口气。
怎么?恣然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语惊四座的话,抬头才发现大家的眼珠子是黏在蛋糕上,不是她。
「不远?远得很!简直远死了!我明天晚上居然没人陪!」青艳喊道。
这是大消息,五个女人同步停下叉子,四张擦了亮红唇膏的嘴微张,第五张继续嚼,是恣然的。
「真的假的?」跟青艳同部门的小仙立刻求证。
「这种事若不是真的,我会无聊到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青艳嘴角闷闷地垂下,「当然,还有三个可以约出去,但都是劣品,除非世上只剩下那三个了,我才会考虑。」
青艳的追求者众多,当然让她倒胃口的也不少。但没半个可以吃吃饭充个数?那真是新闻了。
尤其,是余大美人的生日哪!
「怎么,明晚有球赛还是流行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病?」恣然问。
青艳嘟起迷人的嘴,「谁知道?我是好久没找人了……」
恣然看了看青艳,不知该不该在其它同事面前问「那个男人」的事。
那个男人明明有名有姓,还是「萧千为」这种比「余青艳』风雅百倍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青艳总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地叫,害得恣然也跟着「那个男人」起来。
「是啊,妳通常都不用特别去找的嘛,问题是那堆男人死到哪里去了?」小仙关心地问。
「我大概把他们踢得太远了,他们找不到回来的路。」青艳的表情其实不是太在意。「恣然,我们这堆里就妳单身,妳明晚陪我好了。」
死党生日,恣然当然义不容辞--尤其,又多了个打牙祭的借口。
一堆人叽叽喳喳地聊了办公室的新闻旧事后,恣然把蛋糕打包回家,其它人回去上班。
「我明天下班前再call妳!」青艳踩着好高的凉鞋走了。
第四章
隔天上午送个紧急件到公司后,恣然在不远的公车站等车要回家,又想起青艳所说的话。
昨天之前,她们大概有两个礼拜没见了,中间只接过青艳一次电话,报告了一堆和「那个男人」的事,说什么她没事就跑去找人家要吃的,还故意先把头发打乱、口红擦掉。
恣然想着,不禁微笑。不擦口红,大概算是青艳最大的妥协了。她敢打赌青艳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从眉毛到眼影,所有精致的化妆半道都没少,只不过没有口红而已。
但恣然还是有些意外,青艳会给那个男人如此特殊的待遇,竟愿意以自己心目中「不够完美」的面目见他。平常青艳一定要打扮到自认完美了,才愿见人的。
没事别乱爱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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