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到她的身旁,替她端起了桌上的面,“快吃!吃完再感动也不迟!”
一道道暖流随着手中的面,不断地流入司小苗的心房。但当下,她并不懂这道暖流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只觉得心不断地热起来。
拍拍她的头后,江森跟着也端起了面,用男人的方式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他的好胃口也逐渐感染了司小苗,虽然没什么食欲,但她也夹起面,小口小口地吃着。
“好不好吃?敢说不好吃的话我扁你!”
虽又是粗声粗气的话语,但滑过司小苗心中的,却又是一串要命的感动。
纵使没有食欲,但在江森威逼利诱下,司小苗还是吞掉了一整碗的面。而有了食物的热量,她的精神更是好了许多。
其实,她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很好,李延芳就常说她壮得跟条牛一样,一场小感冒对她而言:小意思而已。
“来,嘴巴张开,把药吃下去,下午好好睡一觉。”江森的要求对一个病人来说,相当合情合理。
不料司小苗却摇头头,“不行,等会儿我要到学校去。”
江森拉下眉头,“这么早到学校做什么?”
“我要去写报告,昨天输掉那场球赛后的心得反省。”
写报告……江森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
“在家写不也一样?”
“不一样!在家没有临场感,写不出真实的感觉。”
他瞅着她,只丢下三个字:“不准去。”
“我一定要去。”
她眼中的执拗,让他眼角飞起一道恼怒,“你听好,待会儿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不行啦!就算不写报告,下午我有球队……”
“球队我可以帮你带。”
“前辈,我的烧已经退了,没事了!”她抗议地道。
“我的话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不要再啰嗦!”他收起碗,走向厨房。
“前辈……”司小苗不妥协地跟了上来。
江森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用发黑的印堂、以及铁青的脸对着她,“你敢再跟我提一个字试试看!”
虽然他的脸色骇人又狰狞,但司小苗仍发挥了无比的勇气挺起了胸膛。
“我一定要去。昨天输掉球赛对大家打击太大,我一定要回去安抚大家。”
坦白说,他真的举起手想扁下去,但她额上的纱布,却一下将他的怒气化得无影无踪,变成一道叹息。
忍着气,命令无奈地改为商量,“如果你听话,我就把那天和你老爸说的话告诉你。”
原以为自己的让步可以让事情圆满解决,谁知,司小苗却立即拒绝。
“那件事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下午,我一定要回到学校。”
她无比的坚持让他火大了!
“你这个女人有毛病是不是?球队球队,球队有比你的命更重要吗?”他真想掐醒她的脑神经,让她知道,有个男人快被她气疯了。
司小苗委屈地咬了咬下唇,那副我见犹怜的病容可怜兮兮,江森的心一下又融化掉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致胜的秘诀’吗?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告诉你。”
那五个字仿佛像粒仙丹,司小苗眼中的委屈一下跑得无影无踪。
见状,江森知道自己赢了,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因为,赢走她的心的不是他,而是一颗硬邦邦的球。
第七章
当了三天的乖宝宝,司小苗已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活蹦乱跳。
这三天中,她真的哪儿也没去,天天在家睡饱吃、吃饱睡,像只猪。
当然,她会如此听话,全冲着“致胜的秘诀”那五个字。
这几天,一想到前辈终于肯把那套压仓底的秘诀告诉她,她就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追求一生的梦想即将实现,她连做梦都会笑醒!
等了三天,已是她等待的最后期限,她决定等会儿前辈一来,就要把他所有的压箱宝全翻出来。
由于心情实在太好,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还破例地用她五音不全的破嗓哼着歌儿。
是以,当拎着便当的江森一踏进门,就先被这怪腔怪调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坦白说,她的“歌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听在江森耳里,却变成一道轻笑,练球的疲惫一扫而空。
心情好,表示已无大碍了吧!那么他“阴谋”的进行,应该没什么好畦碍的了!
嘴角的笑愈荡愈高,心则陷入一阵盘算里。
这一次,他非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幻,从她的脑袋驱赶出来,他只准那个笨蛋心中只存有自己。
由于满心投入盘算中,没注意到从浴室出来的司小苗跳到了他的身旁——
“前辈,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被吓一跳的江森猛地回过身,正想开骂,声音却冻结在半空中,而所有感官则凝结在她一张初出浴的清爽面容中。
由于她靠他极近,一阵阵夹杂着沐浴乳的清香袭上了他的心头,刺激着雄性最脆弱的地带。
所有的怀念头陡地自胸中源源而生,强烈到不可抑制!
更糟的是,满脑子只有“致胜的秘诀”五个字的司小苗,丝毫未觉他心中的波涛汹涌与矛盾挣扎,竟然一骨碌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更要命的是,她那张微启的朱唇,正对着他不断地做着规律的颤动,那像是一种勾引、一种招唤、更像一道致命的蛊惑……
猎妻行动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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