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你压力?」
「不是赏我一堆女人,就是要封我掌管西域当一方之主。」
她故意激他,「那很好呀。」
「恐怕我会英年早逝,你就得守活寡了。」
「你舍得吗?抛下我?」她的脸靠近他,盯著他的唇。
「舍不得。」他摇头,低下头封住她红艳的唇。「女人,你在向我撩情。」他半垂著佣懒的眸子,辗转吸吮。
浣凝适时推开他,她没忘记这儿是凉亭。
「你向来注重我的贞操,我手臂上没有守宫砂。」为此他还勃然大怒。
「过去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
他深深的中了她的毒,如果这是康熙使出的计谋想绑住他,那他也认了。
她紧紧的锁住他的视线。
「可是我还是会与冬贝见面。」她直言。
他沉思良久,「带我一起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够格跟他会面。」
「这不像你。」
「别小看我,我话都说了,就一言九鼎,如果你考验我,我会将你盯住,反正这段日子我闲得很。」他故作轻松。
她的手沿著他睑部的线条游走,唇角漾著笑。
「真不在乎我是否清白?」
「答案坚定如初。」
「设想我仍是清白之身,你会如何?」轻轻丢下一句,她微笑转身走人。
机谆没有追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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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跟冬贝约好了今日见面。
她起了个大早。
昨天机谆别有用意的瞧她半天,她不安到极点。
每月初九的相见,他不可能知道的。
一早他穿好衣服后搂了她好一阵子。
直到时辰不能再拖,他才舍不得的出门。
这么一来,她也睡不著了,干脆起身穿衣,下女们为她梳理打扮好服侍她吃早膳,之后,她就望著镜子发呆。
要见冬贝,她的情绪得藏好。
冬贝是她的好姊妹,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她好,她不愿冬贝生气,何况她向来疼她,照顾她。
「王妃请用。」下女们又送来食物。
「我用过早膳了。」
「是王交代要为王妃进补。」
入冬了,她时常小腿痉挛。
「哦。」她低头品尝几口。
机谆的用意他明白,她要生孩子,母体就必须健健康康。
只是,他迟迟没有行动,她想,他是要先拥有她的心吧。
推开了药膳,浣凝看著窗外。
「我要出去一个时辰左右,你们可以先退下了。」
「可是王交代我们要跟著王妃。」
「不用了,我只是出去散个步。」她闷坏了。
然后她迳自起身离开。
****
冬贝来回踱著步,等待浣凝。
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从未穿过的女装。
浣凝四处梭巡,就是见不著冬贝的身影。
「格格。」冬贝见到她,出声唤道。
浣凝有些傻账,然后绽开了笑。
冬贝看得痴了,但立刻收回愣然的目光。
「冬贝,我没见到你,以为你下来了。」
「与格格约定好的事,冬贝绝不食言。」
「冬贝……」浣凝心虚的低下头。
「格格忘了当初同冬贝说过的话了?」
「没有。」浣凝摇头否认。
冬贝苦笑,莫非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十七个春秋,浣凝从未发现她的用心,一个人会如此无怨无侮的陪著她度过所有苦涩,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盼望浣凝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相依靠。
「冬贝是为柔妃娘娘的事而来,详情冬贝仍不是很清楚。」冬贝与浣凝拉开距离。
「额娘的冤屈洗清了,皇上封她为柔皇后,至于罪魁祸首红妃则被逐出皇宫,自生自灭。」
「原来是这样。」冬贝点点头。
「冬贝,你也为我高兴吗?」浣凝低声问。
「高兴?不,冬贝只感到悲伤。」冬贝摇头。
「额娘死也瞑目了呀,冬贝!」
她知道冬贝一直陷在悲伤愤恨中,她是为她忿忿不平,这点她明白。
「那十年来格格所受的苦呢?」冬贝反问。
「冬贝,我不想再记仇,那只会使自己沉入漩涡中,不能自拔。」
「或许格格说得对,但冬贝没办法忘。」
浣凝是变了,她看来完全脱胎换骨,而且更加勇敢。
「冬贝……」
「格格,你真甘愿当个禁脔?娘娘交代的话你全忘了?那种椎心之痛你能再一次承受吗?机谆的花言巧语你信得过?一旦他背叛了你,你将生不如死。」
只有她可以一辈子不变心的守著浣凝,浣凝一旦知道她异常的心态后,会愿意跟著她吗?以前,她若提出两人入山隐居,浣凝可能点头,但如今是不可能了。
机谆占据了浣凝整个身心,他让她妩媚,让她欢笑。
「冬贝,别逼我,或许我只是一时沉沦。」浣凝没否认也没承认。
「格格,你甘愿成为下堂妻?」冬贝燃起一线希望,格格是她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她被抢走。
「如果我真的深陷,你会如何?」浣凝小心翼翼地问。
番王的玩物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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