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惜秋的生活,实在枯燥乏味,十二年了,他每天拼了命努力,丝毫不敢懈怠半分,这犹如钢铁般的毅力,都是因为他要帮她的想法促使他。
忽然,一双纤细的手搭上屈鹰的肩头,用着适度的力道帮他按摩着。
“谢谢你,郁芳。”他知道细心的她,总是在他最疲累的时候出现。
“不用客气,你的偏头痛仍是顽劣得不屑屈服于太过热闹的场所啊?”梁郁芳浅笑的问道。
她暗恋屈鹰很久了,不知是她表达的不够明显,还是他已有心上人,否则面对她的频频暗示,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偏头痛已经好了,只是我今天有点累。”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大声点。”
原本抒情感人的音乐,突然转为刺耳嘈杂的摇滚舞曲,再加上路易云一群人的吵闹,她根本听不见屈鹰说话。
“我说……”
“阿鹰,你今年几岁了?”骆易云猛地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打断了屈鹰及梁郁芳的对话。
“三十!”他被问得一头雾水,大声地回答。
“阿鹰,嗯……你……欸!这叫我怎么问出口?”骆易云支支吾吾的说,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什么?大声点!音乐太吵了。”屈鹰近似咆哮的吼着,仿佛给了骆易云一种鼓励与勇气。
“你……你是不是同性恋?!”上天如刻意与骆易云作对,偏偏选在他爆出惊人之语的同时,停止嘈杂的舞曲。
呆愣了数秒之后,屈鹰终于明白他问这事的原因,于是忍不住大声笑道:“是啊!你难道忘了那一夜,我……我们……”屈鹰决定要恶整他。
“你别乱讲,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骆易云紧张地解释道,反而被屈鹰套出秘密来。
“哦!易云,深藏不露呢!怎么不告诉大家,太过分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转眼间,所有人纷纷将注意力转向骆易云,屈鹰轻而易举地躲过他们的严刑逼供,为了明哲保身,他只好牺牲他,望着正以眼神瞪死他的骆易云,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真不愧是个律师呀!”梁郁芳轻啜一口杯中的酒,似笑非笑地凝睇着他。
“这句话含意深远喔!究竟是褒还贬?”他挑起一道眉,开口问道。
“你说咧?”她偏了偏头,微笑着。
“那当然是褒喽!凭我这聪明……”他话尚未说完,就见她在一旁佯装作呕。
“不过,说真的,和你认识好几年,怎么都没见你交女朋友?”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其实……我在香港有一个未婚妻。”屈鹰满脸洋溢着幸福,完全没在意到梁郁芳因嫉妒而突然转变的表情。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屈鹰从念书到现在都未曾回去过香港,又怎么会平空冒出一个未婚妻,离谱的是,他订婚的事,怎可能没人知道。
“我们哦?记得那时我十八岁,她才十三岁。”他偏头思考一下,毫无戒心地照实回答。
“亏你还是个律师,你难道不知道她当时还未到法定年龄吗?”她装出一副为鹿惜秋抱不平的样子。
“但她现在满啦!”他非常有把握惜秋会无怨无悔地等他,因为他知道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她会等你吗?”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模样,梁郁芳有着满满的嫉妒,想必那女子和他有着十分深厚的牵系。但她绝不服输,一个小她五岁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赢得过有“系花”之称的自己。
“如果你这话纯粹只是开玩笑,那我就不与你计较;如果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但不知者无罪,下一次你再这么说,我们连朋友都别当了。”屈鹰十分愤怒地警告她,他绝不允许有人怀疑惜秋对自己的感情。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就走,梁郁芳知道他动怒了,赶紧追上前拉住他的手,一脸忏悔的对他说:“我……我非常抱歉!我下次绝不会再说,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知道屈鹰一向是最心软的人,只要她用苦肉计,他就会对她没办法。
“其实,我也有不对,倘若不是我自己对她没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勃然大怒呢?”他叹了口气,没办法继续对满是歉意的她板起脸孔。
重新走回座位,他一扫方才的阴霾,再度随着音乐享受这片刻的放松,所有凡尘俗事,暂且先搁置一旁,让他从未空闲的心放个假。
“阿鹰,这是你在加拿大接的最后一个Case,不是吗?那你今年就要回国了吗?”梁郁芳拍拍正神游中的他。
“对呀!难道你不回台湾吗?”
“还不想,我想到处走走,不如……阿鹰,我跟你一起回香港好不好?顺便让你过过当导游的瘾,这个提议怎么样?不错吧!”梁郁芳一副机会难得,行动要快的模样,义正辞严地向他提议道。
“喂、喂!小姐,那屈某是否该对这难得的机会,挤几滴感激的泪水?”他一脸被她打败的表情,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唉哟,好不好嘛?”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道。
“我有说不好吗?”他不答反问。
“呀呼,太好喽!”她高兴地跳起来欢呼。
这么一来,她就能去见见他未婚妻的庐山真面目,她有把握绝对可以赢得屈鹰的青睐,那种小她五岁的黄毛丫头,她才不看在眼里哩!
静静凝视正高兴的梁郁芳,屈鹰归心似箭,此刻在香港的惜秋不知过得如何?十几年没见,不晓得她有没有变胖或长高。
赌一场绮恋!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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