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已过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也许有一天见面,我们还能平和地问候彼此,或是坐下来聊聊彼此的家庭和孩子,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让彼此痛苦,你以为是演电视剧还是写小说啊?这是生活,不是故事。”
杜妍玉一口气说完,然后睁开眼,可怜兮兮地望向顾旭,慢慢道:“我们何必如此呢?又没有什么家族恩怨或是杀父之仇,就这样不好吗?”
顾旭被她的一番胡言乱语气得笑了起来,极力克制住想将眼前这个女人的脑袋掰开的冲动,“两年不见,宝贝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啊。”
杜妍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充满希冀地望向他。
顾旭被气得乐了,哼笑几声,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杜妍玉闻言怔在原地,强烈的愤怒让她的胸前起伏不定,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不可理喻,以前的温文尔雅到哪里去了?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了?
她抿着唇,伸手推开他,“知道了。”
他顺势捉住她的手,“知道什么?嗯?”依旧将她圈在怀中,低着头望向她的眼睛。
杜妍玉抬起明亮的双眼,“听好了,放开我,我现在就要走。”
顾旭这回笑不出来了,一收手,他狠狠将她揉在自己的怀里,“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杜妍玉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他的力道太重,贴着强而有力的胸膛,她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的热度所灼伤了。
顾旭仍是不放手,一动不动地拥着她,任凭她对他拳打脚踢,黑眸望着窗外的碧空,口中说出的话却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霜。
“杜妍玉,听好了,不要有任何想要逃离我的念头,不然找不到你,我就会忍不住去‘打扰’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的那些同学、朋友,即使掘地三尺,我都会找到你,不要怨恨、不要埋怨,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两年后你重新回来,就由不得你了。”说完,放开杜妍玉,与她对视着。
杜妍玉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望着他,“你无耻。”
忽略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顾旭笑得森然,“杜妍玉,你在我面前这样放肆,不就是仗着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吗?”
杜妍玉颓废地出了办公室,跟来时的气势汹汹相比,此刻的她就如同枯了的黄瓜一般,了无生机。
顾旭最后的那句话让她胆颤、让她心惊,竟一句话也反驳不出了,他永远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看透自己的内心,而他却能一针见血的点破。
敏感如她,怎会感觉不出顾旭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情意?所以她在他面前放肆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难堪、震惊,甚至有种想深深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可是他并没有给她这种机会就冷酷地下达了命令,命令她做他的二十四小时跟班。
他的用意,她不敢去揣摩,隐隐觉得是某种缘由,可是强迫性地不让自己去想。
两年前,她一怒之下甩了他;两年之后,她却无法再拒绝他的要求。
但愿只是这个男人无聊的发疯,但愿一切过后,她还能回到原来的平静生活。
立在镜子墙前,镜子里的自己单薄瘦弱,由于匆忙的关系,身上只穿了白色的T恤、短短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肌肤由于长期在外面跑的缘故,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白皙,呈现小麦色,这种肤色如果放在高挑奔放的女人身上,定能增加其野性火辣的效果,可是杜妍玉不是这种类型。
她的身材只能算中等,长相也是甜美型的,配上小麦色的肌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脏兮兮的野丫头。
自嘲地一笑,这样的自己,如何敢仗着顾旭的一点点喜欢而任意放肆呢?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从远而近走来一个高挑的女人,肌肤白皙,大波浪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松软,走路的姿势妩媚得嚣张,女人从她旁边擦肩而过,而后,又倒退回来,在杜妍玉面前站定。
杜妍玉有些讶异地回过头,目光定在女人的脸上不动了。
女人微微笑,“好久不见,杜小姐。”
正是那个两年前在婚礼前夕给自己顾旭花 心证据的那个女人,夏如芸。
杜妍玉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女人,并不回答她的话,只哼了一声,关于这个女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夏如芸微微变了脸色,妆容精致的眼睛打量着杜妍玉全身,忽而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
“两年不见,杜小姐怎么变得这么黑,难道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说着,看了一眼顾旭办公室的大门,“怎么?混不下去了,回来找旧情人给你一条出路吗?”言语间,尽是讽刺加戏弄。
杜妍玉冷冷地瞥了一眼夏如芸,只回答一个字,“是。”
夏如芸语塞,两年前单纯又纯情,还容易感伤的女人,什么时候连讽刺也不畏了?
“怎么?两年前正妻不当,现在回来准备当小三吗?”夏如芸双手抱胸,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脸上是嚣张和嘲讽。
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一句话,越是表面的嚣张,就越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气势是不怒而威,真正的嚣张源自内心的自信和强大。
如果夏如芸果真对顾旭有着十足的信心,又何必来挑衅她这个“过去”呢?只是奇怪的是,以顾旭的为人,竟然会放任这样一个对他有企图的女人在身边,真是怪哉怪哉。
杜妍玉缓缓露出一个笑,“是正妻、是小三,不久之后一定会让夏小姐知道,此刻,夏小姐实在不必如此心急。”
吾妻欠收拾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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