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吗?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顾谦萩说这句话的同时,心海涌起了一阵又一阵苦涩的波涛。
“但我和她的感情还没到那种程度,她这样的举动让我很为难耶!现在我妈每天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跟她订婚,我都快被逼疯了。”
“我想是伯母想抱孙子了。”说来他母亲也都年近半百了,想抱孙的心态也该有了。
“我想是吧。唉,我才二十七耶,就叫我踏进婚姻的坟墓里,我才不要咧!”
“对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伯母说你至少要等到二十九岁以后才能结婚的吗?”
有了这条不成文的条约,至少给了顾谦萩拥有一阵自由的他。
“唉!别提了;我妈说我可以先订婚,等我满了二十九再结婚。”
“这样好啊,我赞成伯母的主意。”顾谦蔌口是心非地说着。
“去你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知己啊?”
“是啊!我当然是你的知已,不然我怎么会处处替你着想呢?”是啊!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拼命推给别人。
“你这叫替我着想!我看是落阱下石吧!”他有些微怒。
“哪有。”语气微带哀伤。
“哪没有,我都逃到没地方可以躲了,你还在那说风凉话。”
“哪有,我只是遵循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法规来规劝你而已啊!真是好心给雷亲,好心没好报。”她每说完一句话,都加深一层可能提早失去他的恐惧。
“我逃都来不及了,还有情人终成眷属咧!”他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了?你们吵架啦?”
“没有,”他只是心里还没有准备好而已——结婚。
“那为什么不接纳伯母的意见呢?你不是一向很听伯母的话吗,”
顾谦萩!你是在发神经啊?一直将他往外推,你不怕他听了你的劝告之后,真的顺从了他母亲的安排,就此消失不见,看你到时不心碎而死才怪!她的内心真实的感受不停地责备着自己。
“听话也要看时候,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他停下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且什么?”她心急地追问着。
“坦白说,我不喜欢跟她在一起,太累了。”
听到他的答覆后,莫名松了一口气,“累?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个不喜欢被人约束的人,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可是她却掠夺了我自由的权利,无论我到哪里,她一定要知道;不然就是要跟,我实在不喜欢她用紧迫盯人的方式来爱我,好累喔。”
“其实你不需要想太多,她之所以会如此对待你,是因为她在乎你、爱你,要是换成别人,她连理也不会理一下。你啊!就别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顾谦萩,你这时候应该要想办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不是帮他们维系感情呀,你这个超级大猪头!她又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
“我倒宁愿不要这种福,我承受不起。”又一叹。
“你们男人啊!真是不知好歹。”
顾谦蔌,你这个食古不化的大白痴,干嘛净说——些违心之论,你应该要拍手叫好才对啊!
“是是是,我们男人不知好歹,这样行了吧?小姐,你教训完了没,,我可以去你家窝一阵了吗?”他远远地已经看到快到头城的指示牌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的。”
“那我现在就到你家去喽!”
“嗯,好,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我好到老地方等你。”
“我想大概再等五十分吧。”
“五十分?桃园到宜兰?你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他是开太空梭,还是中央山脉让开了条路,不然他怎么只须要五十分就可以抵达宜兰?
“我已经到了头城了。”
“什么?你已经到了头城,你到底是几点出门的?”这小于到底在搞什么鬼,
“嗯……”他想一下,然后回答:“好像是早上六点半p巴!”
“六点半?你那么早出门干什么?”
“你有所不知,七点一到,我家会来个令我心脏停止跳动的人,说要来帮我煮饭打扫房子。”
“是旖旎?”
“就是她。我不早点走,行吗?不然被她逮个正着,我哪里也去不成。”
“你那么怕她?”
“不是怕,而是很烦、很累。”
“你们……唉!我们暂时先聊到这里,等你到了再说。”
“OK!”
“小心开车。”
“好,我会小心的。”
* * *
挂了电话,顾谦萩站起身,拨拨围裙上的残枝枯叶,走出小温室,回到房间,稍微梳洗一下,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打了下电动,直到快到和冯玩是约定的时间,才戴上遮阳帽,悠悠闲闲地走到离家大约两百公尺处的一棵枝叶茂盛的重阳树下等冯玩是。
她在树下直往不远处的桥面望,探啊探,一向急性子的顾谦萩,等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感到不耐烦了,她蹲下身子穷极无聊地拔除长在树根边的蒲公英,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
顾谦萩顺着声响转头往后望去。
“嘿!我来打搅你了。”冯玩是摇下车窗朝顾谦萩露出他白白的皓齿。
如果顾谦萩没记错,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面了,他的头发长长了点,而且还乱糟糟的,可能是急着出门来不及梳理吧;胡渣占领了他整个下巴,让他添加了份邋遢、不正经,也许是顾谦蔌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碍观瞻。
恋千秋爱万世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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