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腰,觉得腰酸酸的,伸手给自己捶了捶,才要发出满足的呻吟,却被突然丢到脚边的山鸡给吓得跳了起来。
咦,哪来的?转头往门口一看,是端木公子,真是神出鬼没的人呀。
莫新柳嘴角抽搐一下,脱口而出:“公子,麻烦你出现时出个声好吗?”
“把山鸡处理一下。”
端木凌答非所问。今天去了村子,看到有人给一个孕妇杀鸡补身子,这才发现他一世英明,居然忘了孕妇不能老吃素,得有荤食调剂一下。
对于端木凌的吩咐,莫新柳直觉地应了一声。
他满意地微点头,正想离开,却发现衣摆一紧。转头一看,原来是她拽住了他的衣角。
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她的声音细如蚊吟。“我不会。”
以前做菜,前面的工序一向不需要她担心,自有下人为她处理好,她唯一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菜做好,所以才会对烧火,杀鸡之类的事没法。
无语地叹口气,端木凌再次意识到自己收留了一个大小姐,虽然她的菜做得不错,但其他的事实在太不精通了。要不是看在他未来徒儿的份上,他真要把她扫地出门。
进门捞起地上的山鸡,他决定还是拿到村子里找人处理一下。正要跨出门槛,衣摆又是一紧,拽住他衣角的当然还是莫新柳。
他狠狠一瞪,又想做什么?
咽了下口水,莫新柳勇敢地对上他的眼,清晰地说:“你教我。”
教她?他宁可选择到村子随便找个人帮忙。想离开,但看似柔弱的人儿却执着地捏着他的衣角,紧紧的。
还不放开,他努力地瞪她。
“如果你不让我做的话,我是永远不会学会的。”她摇摇头。眼睛仿佛闪着火光似的,闪闪发亮。
两人对视许久,端木凌无奈地撇了下嘴角,走进厨房。
哼,她又多了一个缺点,那就是固执。不过……总比软弱好。
在端木凌的指导下,莫新柳依次行动,割喉,放血,泡热水,拔毛,虽然其间也因为闻到血腥味而感到恶心,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勉强拔完了毛,天也开始暗下来。
取出热水里光秃秃的山鸡,用水冲干净了,她看着一地的鸡毛有种成就感。
呵呵,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无论以前绣出多好的绣品。
“再怎么办?”她微转头,询问身边的人。
“拿刀这样……这样……”端木凌开始跟她详细说明,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这一个下午,她的神情和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以前是个大小姐,如今能忍住脏污,忍住恶心,也算难能可贵。
想着,他嘴唇的弧度放松下来,俯首看向她认真无比的侧脸。
她聚精会神地干活,颊畔的汗水反射出品莹的光泽,好亮……
亮得他双目微微一眩。是反射的火光灼了眼吧?
他只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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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一撂书突然掉在正在发呆,眼神恍惚的莫新柳面前,巨响让她回过神来。
好奇地拿起几本看了看:《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干嘛?她疑惑地抬头。
“你不是说要学医吗?”对方挑挑眉。
他要教她吗?莫新柳喜悦地捧起一本书,昨天她提起这件事时,公子都没有什么反应,她还以为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跟我来。”好熟悉的一句话。
他又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上次带她去看什么鬼面具,这次又有什么阴谋?她狐疑地看着一身红色长衫的端木凌。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红衣呢,说实话,蛮好看的。
放任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而在她心底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着:只要不想起那两个人,一切都好。
眼看前面的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她急忙起身,加快脚步跟上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扇熟悉的房门前,说是熟悉,是因为之前端木凌再三叮嘱不可随意进去。
见他已推开了门,她不禁奇怪,难道公子要带她进去,为何破例呢?
她还在门口迟疑着,端木凌发现她奇异的举动,问:“怎么还不进来?”
她瞥了他一眼,不是说不能随意进去吗?
读懂她的意思,端木凌不禁啼笑皆非,之前跟她说不可随意进去,是怕她乱动里面的东西,并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想同她解释太多,只是加重语气。“还不进来!”
莫新柳只好惶恐地跟了进来,环视房间,这才发现确实不是她心中猜测的,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或是奇珍异宝,只不过是个药房而已。
突然被桌上的一大堆纸包吸引,里面、该、该、不会是药吧?公子又打什么主意,不会是叫她一次吃这么多药吧?
莫新柳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端木凌只是淡淡地吩咐:“一天三次,一次熬一包,三碗熬成一碗。”
还好,她吐了一口气,虽然还是要喝,不过比想象中的要少得多了。
正要离开药房的端木凌忽然想到什么,又提醒加威胁的说:“如果你不喝,后果自负。”顿了顿,又说:“跟来。”
还要跟他去?今天到底怎么了,莫新柳愈发觉得怪异,算了,先不想了,跟上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烈女吃瘪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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