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 ☆
夜很深,可是周末夜晚,繁华热闹的台北夜生活,却才刚刚起步。
在东区附近,一条酒吧林立的小巷子中,更是可以看到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景象,这小巷里,没有太多炫烂夺目的霓虹招牌,但是却有许许多多的人来人往,他们的目标几乎都一致,走向巷口那家,有个美丽老板娘,跟许多世界级美酒,店名叫做“夜深”的酒吧。
而巷尾,则是有个专门提供旷男怨女周末好去处,给人钓凯子、把马子的名酒吧——“淡蓝”。
而在距离“夜深”跟“淡蓝”正中央附近,则有一间位在地下二楼,专门给穷鬼喝酒取乐的小小破酒吧。
那悲哀残破,在夜里已经不会亮的招牌,此刻已经掉了一个字,只剩一个“独”字。
在这间“独”酒吧里,今晚,照往例,夏爱雅没有拉着一票穷哈哈的朋友,去表哥望扬开的“淡蓝”消费,反而是来到这里,跟朋友们饮啤酒作乐!
终于,大家都找到工作了,虽然也都对工作或上司不满,但至少,几个月以前的那种阴霾,算是从大家的头顶上褪去了。
就在大家轮流提了一堆自身笑话供娱乐的同时,夏爱雅跟小欣子,也说起今天在体育馆发生的事情。
“你说什么?不……不会吧!哇哈哈,你那老板真是……真是……不愧是猪老板呀,畦哈哈,比猪还好笑呢!”阿生哈哈大笑地道。
“对呀!嗯……”
不得已,夏爱雅点点头,附和着小欣子对今天的趣事叙述。
听着大家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那又说褚韩枋是猪老板的说辞,夏爱雅有点懊恼的想,干吗当初自己要因为不认识字,把褚韩枋的褚字错念成猪的发音,现在,听人笑他,心里……真不痛快!
虽然说那本来就在夏爱雅的意料中,她一开始,的确是抱着要讲笑话的心态讲给大家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一票大学死党的笑声,越笑越猖狂,却让夏爱雅开始不出口觉地皱起眉头。
“好啦好啦!再笑会抽筋,不要笑啦!”夏爱雅故意这样说,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止不住这群死党的笑声。
“讨厌,喝酒啦!大家喝酒啦,不要笑啦!”
“干吗?不能笑你老板唷?不给笑也太小气了吧?”小欣子先出声音消遣她。
“对呀对呀!你对你老板不一样唷!上次我们要拿他的人头贴在靶子上,你还不准,干吗?该不会是在暗恋他吧?”阿格西语带醋意的道。
“我才没有咧!”夏爱雅急急地否认,“我跟他又没冤没仇的,干吗把他的照片贴给你们射呀?”
“没冤没仇?少来,你上次不是还抱怨因为迟到被扣一堆薪水?我看你八成是在暗恋他,所以连我们笑他都不行。”小杰搂着小欣子也不忘补充一句。
面对众好友的围攻,夏爱雅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没用。
“啊!才没有咧!你们……好好!要笑去笑,笑死算啦!反正呀,我现在对男人才没兴趣,我只对存钱有兴趣。”
前提是,要是她明天去上班时,还没被开除的话。
“存钱?”
一听到这两个字眼,众人的眼光都向吧台前的小猪移了过去,是呀!存钱,是他们这群人目前最该做的事,也是大家的梦想。
他们想要这间破烂的小酒吧很久了,努力地凑钱买下它,好让他们这破乐团有地方演奏,是大家的希望。
“应该不难存吧?这破烂的小酒吧不会很贵的。”陈衍生说,“大家努力点,一个月凑个两三万存,应该一年也……”
“是呀!”突然,一只手掌搁在陈衍生的肩膀,吓了大家一跳。
“啊?!老板……”小欣子叫喊出声。
陈衍生猛回头,迎面撞上满脸大胡子的老板,“我这酒吧烂,抱歉呀!今天提早打烊。”
“可是……”灯光太暗,导致没人看清楚,今天的酒保不是平常的酒保,而是老板本人,一时间,说话忘了含蓄一点。
“可是什么?滚啦滚。”
大胡子老板向来就对这几只来这儿只会喝啤酒的小猫不客气,可在心底,他还是十分怜惜他们的,从多年前,看着年少的他们毛遂自荐地要来这里演唱、组团练歌,直到今日,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羽毛也丰满了,都大学毕业又有工作了,大胡子老板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打消这群笨蛋对这间酒吧的妄想。
这酒吧早就该关门了。
可老板做梦都没想到,就在他难得发狠,想要赶这票死忠酒客离去时,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 ☆ ☆
破烂的啤酒玻璃罐咻地飞过眼前。
头还在隐隐作痛的褚韩枋,不悦地对着街角,那几个站在超商们口互相叫嚣,还丢垃圾来互相威胁的年轻男女瞥了一眼。
别完了那一眼,他的不悦转化成事不关己的漠然后,他又继续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可走不到两步,他突然浑身僵住。
缓缓地回头,再次看向那个方向——
夏爱雅?!
他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里?还……还跟那群男男女女一起一副吵得不可开交的模样,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管不了旁人围观的眼光,褚韩枋一个大步冲向前去。
“夏爱雅!”
褚韩枋的声音在夹杂着国台语的脏话咒骂声中,听起来像是暖暖艳阳天,突然刮起了一道飕飕冷锋,那样的突兀。
呆混小女郎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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