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
「这……」欧多犹豫地瞥一下威廉。「老实说,现在还不到他们抱这种必死决心的时候,所以他们会这么做必定有诡计,我们不能不防。」
「防什么?」南丝不以为然地瞪过眼去。「防那些举不起刀剑的弱小者拿面包扁你吗?」
「扁?」
「打扁你!」南丝不耐烦地解释,然后扬起轻蔑的目光。「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脆弱,居然承受不起面包的攻击!」
欧多白眼一翻。「话不能这么说……」
「不然要怎么说?」南丝愈说愈是冒火。「说你们生性残虐,就是喜欢多宰几个人玩玩?」
「南丝,妳这样说就太过分!」欧多抗议地大声道。「妳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不了解战争不只打打杀杀而已,还有许多阴谋诡计,这点我们能谅解,但妳总得尊重一下我们有经验的人的判断……」
「什么判断?」南丝气势汹汹的双手扠腰。「判断这场战争你们连老弱妇孺都不能放过吗?你害怕若是放过他们,会被他们找到机会踢死你,或者是吐口水淹死你?」
听她愈讲愈离谱,脾气好好的欧多也不禁火气上涌。「妳这个女人……」
威廉蓦然横出右臂,恰恰好挡在欧多前方,后者立即噤声。
「放他们出来。」
欧多一惊。「可是他们……」
威廉徐徐侧过眼去。「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欧多咬了咬牙,「听你的!」而后,先恨恨地瞪南丝一眼,再转身离开去下命令。
「对嘛!」南丝眉开眼笑地点头嘉奖。「这才像个气度恢弘的领导者嘛!」
威廉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继续望住城堡,其它两人没有吭声,但眼神不善,契斯特则悄悄来到威廉身边。
「威廉,这样真的妥当吗?」他低问。
「我已经决定了。」威廉的语气平静但坚决。
「我知道,可是那些人出来之后……」
「派人看紧他们!」
契斯特沉默一下。「但他们的目的若是要刺杀你呢?」这是最有可能的意图。
「那么他们会发现,我正等着他们!」
「这……不太好吧?」
威廉淡灰色的眼突然蒙上一层浓雾。「你担心我应付不了?」
契斯特欲言又止地迟疑一下。「不是。」
「不是就好。」
「我担心别的。」
「你担心什么?」
契斯特迅速瞟南丝一眼。「她只是个女人,威廉。」
深沉的眼徐徐瞇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咽了口唾沫,契斯特硬起头皮说:「喜欢女人原是无可厚非的事,我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女人,但是,威廉,我们不会迷上她们,更不会让她们牵着鼻子走,特别是……呃!」
这是头一回,赫里德眼见契斯待的脖子被威廉掐住,而且还提起来晃着两只脚无法着地,但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和罗勃都有听到契斯特与威廉说了些什么,而那些正是他和罗勃想劝威廉但劝不出口的话。
「威廉,不要这样,他是好意啊!」
「威廉,快放开他,他没办法呼吸了!」
但是威廉太过愤怒,契斯特竟敢说他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这是最严重的侮辱,即使他们是好友,即使契斯特是他最忠心的家臣,他也无法轻易饶恕。
「威廉,快放手!」
「威廉……」
就在一团乱时,岗下突然传来南丝的大叫。
「你们在干什么呀?还不快下来,他们要出来了!」
无情的铁手终于松开,威廉匆匆离去,契斯特坐在地上拚命喘气。
「完了,他真的迷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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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就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南丝得意洋洋地看着最后一个老人佝偻着踏上泥土,吊桥随即升上去。
威廉仰眸望着城墙上,没有出声,果然,又是另一支箭射至他脚前不远处,如果射程足够的话,他相信他们会直接把箭射到他身上,虽然普通箭射不穿锁子甲,但可以瞄准他的头部,因为他一向不戴头盔。
「这回他们又想要求什么?」
威廉把羊皮卷递给欧多,欧多看完再传给契斯特,契斯特又传给罗勃,罗勃再传给……
「别给我,我看不懂!」赫里德忙道。「告诉我!」
「伤兵。」罗勃说的非常简洁。
「他们要把伤兵送出来?」南丝想了一下。「这种要求也很正常,如果你们担心的话,可以查证出来的人确实无法行动再让他们过来嘛!」
欧多两眼一瞪,正待驳斥回去,却被威廉抢先一步。
「命令下去!」
「大哥……」
「去!」
「……是。」
所有的伤兵都是躺在板车上让马拉出来的,而且身上都有非常明显的重伤,即便是由于威廉的「命令」而不得不站远一点的南丝都看得出来。
不过当最后一辆板车驶过吊桥,而吊桥也开始往上升之后,南丝便忘了威廉交代她要离远一点的命令,急步尾随在威廉后面,想跟上去看看诺曼士兵有没有好好照顾这些伤兵。
在这时,契斯特和殷德正在最前方指挥士兵安排城堡里送出来的人,欧多和契斯特在伤兵队伍两旁监视,罗勃仍留在护城河边监视城堡是否有乘机攻击的迹象,威廉则跟在队伍最后面押阵并监视,南丝尾随在威廉后面。
征服者的飨宴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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