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绪走後,魏果果躺在床上,随著药效发作,很快地就又进入梦乡。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夕阳的余光洒满窗台,映衬得墙壁红得柔和美丽。
她溜下床,四处探险,所有房间都空无一人。
夏绪还没回来!她有些失望地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看了会儿就觉得厌烦了。
不想吃药呀,可是她已答应夏绪了,不能让他担心。这么多药,看得好头痛,先吃哪种呢?哪种都不想吃呀……
咕噜噜……肚子叫了起来。
天,她竟然又饿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会不会变成猪呀?
不管了,肚子好饿,而且吃药前先吃点饭,对胃比较好耶!
嘻嘻,而且如果她先吃东西,还可以等一下下再去吃药,多奸啊!她给自己找了个非常正大光明的藉口。
於是乎,魏果果开开心心地烤点心去了。
几分钟後,她的脸上、身上,还有地上都沾满了面粉,这是她倒面粉时的杰作。
“钤——”客厅的扰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会不会是夏绪打来的?魏果果猜测著。
她连忙放下搅拌器,冲出厨房,无意间踩到一片小小的蛋壳,然後——
砰!
她悲惨地摔在冷冰冰、硬邦邦的瓷砖上,差点把她美好的初吻送给地板。
呜,全身上下都好痛喔,比脑袋撞墙还痛,还有左脚踝好像扭伤了……
“钤——”电话仍持续地响著。
她顾不上膝盖和脚踝的疼痛,强撑著爬起来,发扬奥林匹克精神,一瘸一拐地奔向吵闹不休的电话,拿起话筒。
“喂……”
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对方就叽哩咕噜地说出一长串日语,女音娇软动听。
不是夏绪!魏果果欢跃的心顿时落入谷底。不过,既然对方要找夏绪,她应该帮他记下对方的姓名和代转要事。
她不会日语,只得用破得不能再破的英语,挑了句最容易的问句:“What are your name?”
接下来,对方又叽哩咕噜说了一大串英语,弄得她头晕脑胀。
事实证明用英语同样无法和对方交谈。
算了,试试中文吧。
“你、找、夏、绪、吗?”魏果果用中文一字一字地说,祈祷对方能听得懂。
“是的。”电话那边的人操著生硬的中文回答。
没想到对方还真会中文哪!魏果果惊叹。
“请问你是哪位?”
那厢的口吻十分高傲。“我是日比纯子,新堂先生的‘朋友’。”
当她说到“朋友”这两个字时,娇柔的女音中多了几分暧昧。“你是新堂先生的女佣吗?”
女佣?
“不是。”魏果果吐吐粉嫩的舌尖,拿起电话旁的纸笔。“你能留个电话吗?等夏绪回来,我会告诉他。”
日比纯子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已不见友善。
“你是谁?居然住在新堂先生家里!你和新堂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魏果果,夏绪的朋友。”魏果果没有察觉对方态度的转变,“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个电话吗?”
“你……”日比纯子生气了,声音高尖刺耳,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她不懂的日语。
魏果果把话筒拿开,小手揉揉发痛的耳朵,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夏绪回来了!她放下电话,蹭地一下站起来,左脚踝传来一阵疼痛,只得靠右脚一蹦一跳地迎上去。
“夏绪!”她扑进他的怀里,差点把两人都撞倒在地。
夏绪扔下手中的两个大袋子,环抱住她,稳住彼此的身体。她身上的面粉沾在他挺直的西服,他却毫不在意,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你怎么弄的?像个小面人。”他宠溺地擦去她鼻尖上的面粉。
“呃,我想做蛋糕,不知怎地,把面粉袋子打翻了,然後就这样了。”魏果果露出一抹傻呵呵的甜笑,拉著他往屋里走。
“你的脚怎么了?”他皱眉,瞅著她不自然的走路姿势。
“那个……刚刚著急著接电话,不小心摔倒了……啊,电话!夏绪,有人打电话找你。”她迟钝地想起那通不客气的电话。
夏绪抱起她走进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拿起话筒。
但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声,对方已经挂了。魏果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以後再有电话,慢慢走过来接就好,不用著急,知道吗?”他摸摸她的头,叮咛著。
“打电话来的是日比纯子小姐。”她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著,非常高兴自己记著对方的姓名,不会耽误他的正事。
夏绪的眸子倏地变得幽深冷酷,但那也只是一瞬闾,很快又恢复了,迷糊的果果并未发现。
“谁打的电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将她的脚抬起,检查她的脚踝是否受伤。
“我本来想记下她的电话,可是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她突然变得好生气。为什么会这样呢?”魏果果歪著脑袋,脸上写满疑问。
她做错什么了吗?
她们从头到尾都在鸡同鸭讲!
夏绪叹口气,顺著她的思路导入正题。“她是谁不重要,果果,你是最重要的!你的脚踝扭伤了,需要上些药,冰敷一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我给你上药,知道吗?”
富豪的笨妻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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