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们不自由,才会寻求自由的真谛……人类的性灵是自由的,但人类却假设自己不自由……因为不自由,才会感受自由,追寻自由的方向。所以……
除了信末提及我的名字之外,整篇都是自问自答的论调。
我慢慢地将信件放在另一个纸箱里,把慧兰每一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一并放入并且打包,写上“私人物品,请勿乱动”几个大字。
唉!又不是搬家,干嘛写这个?
我抱着箱子并带了一罐去渍油走到楼顶,找到一个绣掉的大铁盆,将箱子放在大铁盆里,把去渍油洒在箱子上,突然想起忘了带打火机,又匆匆下楼找。
在厨房找到打火机,马上跑到楼顶,为了怕烧到自己,找了一块破布当导火线点燃,丢人大铁盆里。
只见熊熊火光,去溃油燃烧速度快,不一会√L就烧于了。我看着箱子慢慢烧开,成灰、成屑,箱子里的信件更助长了火势。
这是我思念慧兰的方式。
一个十几年的朋友,曾经给我希望的朋友,我曾爱过的人,走了。随着她的自由走了,走到没有人到过,也没人去得了的地方,然后停留。
她会想我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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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阿哲打电话给我,他们说你变得好奇怪,我赶快过来看看你,怎么了?”可书一接到阿哲的电话,飞也似的跑过来,见我不说话,觉得奇怪。
“阿伦,你说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阿慎阿哲,他们都说不知道,是跟你的朋友有关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可书说了好多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终于她放弃了,坐在椅子上抱怨起来。
良久,她只好选择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书渐渐显得不耐烦起来:“我要走了。”
“我有个朋友……”我说道。
可书走到门前,见我开口,又坐回床上。
“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过世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像被重重地撞击,锥心刺骨:“我不晓得我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样?我想说,可是我不晓得找话说?我想大叫,可是我不晓得能够发泄什么?我想哭,可是我就是哭不出来……”
“你还有我啊!”可书叫道。我的举动吓坏她了。
我用力地抱着可书,眼泪沾湿了她的衣襟……
你的天空,是我无法参与飞翔的天空……
时间自私地、默默地,遵循自己的脚步向前走,不再回头。失去慧兰的悲伤,也在时间的洪流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消失。
我只要记得,她还在我的心里,并且要思念她。
那一夜,我彻底释放心中的悲痛,紧抱着可书,像是在汪洋中抱着一根浮木,如果不抱紧一点,随时会有丧命的可能。
可书,我的悲痛你能了解吗?这种无法言语的心情,只能依靠。拥抱才能传达讯息,你能了解吗?
从那一夜后,我绝不在其他人面前提及慧兰了。
过了几天,何叔叔来信说明慧兰的墓地位置,问我是否要扫墓。几番衡量下,我写了封信给何叔叔,请他代为转达我的意思,在意兰的墓前念给她听。
下次,我会来看你,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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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准备的怎样?”阿哲笑嘻嘻地问阿慎。
转眼间,经过一连串的考试及评选,阿哲和阿慎均获得保送资格候选,我因为考试成绩太差没有人选。没有关系,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面试那一关没问题啦!凭我俊秀的外貌,能言善道的口才,一定把那些评审弄得服服贴贴的。”阿慎在穿衣镜前整理领带位置。抹发胶在头上梳理成型,酷似木村拓哉的帅哥正式登场。
“你以为你要去应征牛郎喔!”我笑着说道。
“喂!”阿慎斜眼看我:“说话小心一点,什么牛郎?要说高级舞男,懂不懂?”
“是!高级舞男!”阿哲作出希特勒万岁的手势。
“好好!要签名的请退后一点,不要往前挤……”阿慎还在耍宝。
“阿哲,你没问题吧?”我问道。
阿哲拍拍胸口:“只要他们不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那就没问题了。”
我们三个人,只有我有女朋友,就是可书。
阿慎和阿哲都觉得幸好有可书,不然那段日子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嘲笑我在那段日子里,整整一个月都是101号表情,闷得吓人。
“时间不早了,走吧!”阿慎看看手表,示意阿哲动作快些。
“等我一下。”阿哲坐在门前慌张地穿好鞋子,跟着阿慎下楼去,参加面试了。
我无聊至极,看看电视,翻翻书。
实在闷得发慌,我换上衣服,准备到学生辅导中心晃晃。
五月多,天气已热得吓人,我顶着大太阳,走进学生辅导中心才免于阳光的毒害。
“可书?”我看到可书和一个男生坐在花埔前的椅子上有说有笑。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醋劲。干嘛这么亲热?
本着从话剧社修练得来的功力,我迅速装上伪善面具,慢慢地走向可书。
“可书!今天提早下课吗?”我轻声问道。
关于一个名叫爱情的陈腔滥调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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