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和你抢账单喔,如果你坚持要付。”
“我坚持。”他表情认真。
“那就给你付了。”
老公和别的女人吃饭,虽然谈不上是打翻醋醰子,但是范曼青忽然觉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空荡荡的、寂寞得很。
齐威达在时,他们会一起看看新闻、继续讨论在车上没有讨论完的事,他们会一起上阳台给那些绿色植物浇浇水,看看台北星空的那些小星星,偶尔他们也放上一片DVD,一起看看口碑不错的片子,总之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她已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没有激情、没有暧昧,就是像家人、不能少了对方的感觉,如果这么一直下去,她会不会离不开他啊?一年到来时,她还可以潇洒的转身走开吗?
在客厅里晃过来走过去的,范曼青忙碌了一天,跑了两、三家店,她应该是很累了,但她没有上床睡觉的念头,她想等他回来。
齐威达一直到午夜才进家门,邹妮妮在和他吃过晚饭之后,还硬要他陪她去参加一个老画家的生日Party,本来他想婉拒,但实在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当护花使者了。
一听到开门声,范曼青马上飞奔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一副自己是悠闲在家的感觉。
“还没睡?”齐威达边锁上门边问,他以为她应该睡了。
“就要睡了。”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在意他晚归的样子。“去吃什么啊,可以吃到这么晚。”
“又去参加了一个画家的生日Party.”认为范曼青是不放在心上,他一五一十的说。“别以为搞艺术的人都比较内敛,其实玩得很疯。”
“多疯啊?”她续问。
“你想知道?”齐威达有点意外,他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卷起衬衫的袖子。
“真的想?”
“当聊天啊。”
“半夜了耶。”齐威达心疼她忙碌了一天,所以不想她再硬撑和他聊天。
“你累吗?”范曼青反问,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们是假夫妻没有错,充其量是室友,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所谓的,可是当他和一个女画家去参加Party到半夜才回来,她还是很不是滋味,觉得被人赏了莫名的一巴掌。
“我还好。”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也不累。”其实她累了,她心里身体累了,刚刚在客厅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可是她的心就是有一种咽不下那口气的感觉。
他是她的老公。
他的身分证背面有她的名字耶!
齐威达觉得有点怪怪的,范曼青的反应超出他的预期,但是她明明是不在意的啊。
难道她开始在意了?
他把那一份欣喜放在心底,用一种凝视的目光看着她,今晚如果她有表示反对态度,他绝不会和邹妮妮单独去吃饭,并且又去了那个Party.
“我错了吗?”他用一种很虚心的态度请问她,展现出一个男人的风度。
“没有啊。”范曼青也马上展现出了她的气度,她是凭什么让他觉得他错了?
“但是你……”他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怎样。”范曼青有种被人抓到狐狸尾巴的糗样。“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所以你没有在不爽?”
“当然没有。”她干笑。
“所以我可以继续再单独和我画廊里的画家去吃饭?”他得先得到她的批准。
“没问题!”她“大方”的说。
“很OK?”他质疑。
“哪里不OK?”她逞强的问。
“只要你说不可以,我会……”
“为什么不可以?”范曼青打断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反驳。“当然可以,你能和你的画家去吃饭,我也可以……可以和我的咖啡加盟商去吃饭,都很OK的啊!”
齐威达可没有很0K的感觉,但是既然事情还不曾发生,只是假设性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响应,她又还没有真的和什么咖啡加盟商去吃饭。
“我累了。”现在范曼青是真的把疲倦放在脸上,心里也不知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她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像自己了,她站起身,决定要回房间去好好冷静一下。
“明天一起出门?”齐威达又问。
“我开了车回来,不用。”她拒绝。
“我可以送你去,车子就留着。”
“我可以自己开车。”这时独立好像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她又不是他真正的老婆,不必演得这么逼真,给谁看啊?
齐威达也不勉强,他知道范曼青不是那种可以让人勉强的女人,于是他耸耸肩。“有个好梦。”
“你也是。”她明显是在应付,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而齐威达则笑了,他满意的笑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敬,第二天晚上……当齐威达要去接范曼青回家时,他发现她已不在店里,在做打烊工作的是咖啡店的店长,她说老板今晚七、八点就离开了,没说要去那里。
打了通讯簿上范曼青的手机,里头传来的制式语音显示着她未开机,是没电还是未开机?
她明知他会来接她,人却不见了,还连手机都不通,她是怎样?!
打了丈母娘家的电话,虽明知这样会引起一场虚惊,但是他可以问得很技巧,就说他本来去高雄谈一个画家的作品,提早回来台北,却找不到自己的老婆,不知道丈母娘是否知道自己女儿的去处。
脱稿爱前夫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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