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让人下了泻药与我何干?我又没去醉仙楼凑热闹。”
“就是没去,嫌疑才最大。”衙役苦笑了下。
“这位差大哥,不再受邀之列应该最清白的了,你们没理由来三美坊抓人。”王艳轻吼。
“有人听见你预备在醉仙楼的茶水里下泻药,总之你随我回去,是非曲直自有大人论断。”他不是审案的大人,哪里知道谁说谎。
“有人?是谁?”
“这我不能说。他不想惹麻烦。
“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回去。”
“未央,怎会这么巧?王艳吓了一跳。
沈未央摇摇头,“天知道怎会有这么邪门的事。”
她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招惹了谁,何时有未。先知的能力她怎不知道?
“姑娘,我也是替官府跑腿的小人物,不过是混口饭的工作,可别害我丢了饭碗.”
“你告诉我是谁胡说八道,我就跟你去官府。”
“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叫什么名我就不清楚了。”衙役摇摇头,不像骗人。
“未央,你别跟他去,万一被扣住可怎么办?咱们没法跟官斗。”
“不碍事,我去去就来。”她对王艳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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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
“为何不直接升堂审案,你们是不是知道抓错人了?”沈未央被带进一处客厅,四下全是著了官服的衙役。
衙役当中有位看来颇为威风的官爷下令:“你们全退下。”
衙役们依言退下。
官爷问:“你与方绮思方姑娘可有宿怨旧仇?”
“无。”沈未央照实地回答。
“真的没有?”
她想了想,“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算不算?”
“方姑娘怀疑你是醉仙楼泻药事件的主谋。”官爷说。
沈未央恍然大悟。
“我说嘛,坐在家中也有事,原来是方绮思在里面搞鬼。”
官爷面冷但心善,“你若没做这事,为何方姑娘非要指控你?”
“她讨厌我。”
“可方姑娘说你今早在自家铺里预言醉仙楼会有人下泻药,难道没这事?”
“我是随心所欲打过这个比方没错,不过那是自我安慰的玩笑话,我又不是疯子,不会真的那样做。”
完了,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如何证明没做这事?”
隐身在帘幕后的恭承彦现身望向她,心里同样不信她会做出那样胡涂的事。
“是你把我抓来的?”沈未央瞪向恭承彦。
恭承彦不悦地道:“沐大人本来要在公堂上审你的,是我挡了下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庆,你说我是狗!”她准备随时应战。
“别这么敏感。”
“不是我下的泻药,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那你为何知道醉仙楼会让人下泻药?”
沈未央大嚷:“那是巧合,我胡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会应验,就是这样。”
“天下岂有如此凑巧之事。”恭承彦不相信。
“偏就是这么巧,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她若有此神力-一定马上现场表演呼风唤雨的本领。
“绮思得罪过你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怎可陷害其他无辜的百姓身心痛苦?”
沐大人摇头叹息,“你们私下聊聊,能化解就化解,沈姑娘,你与我内人是朋友,我也不想把这事闹大,你好自为之。”
沐大人走后,沈未央狠狠地道:“恭承彦你所言差矣,方姑娘与我没有利害关系,怎会有机会得罪我呢?”
“或许你是冲著我来的。”
[你何德何能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沈未央嘲笑地道。
恭承彦闷不吭声瞅了她一会儿,“因为我的学生范苗银休妻,所以你迁怒于我。”
“是啊,范苗银休妻是惹火了我,可这事和下泻药得分开来看,我没这习惯借刀杀人还殃及池鱼。”
“你可知范苗银为何休妻?”
她觉得他问的是废话,遂冷哼了声。“若不知,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秦姑娘让丈夫蒙羞,你认为这是正义吗?”
“太可笑了,范苗银说得出这种话?”
“一个妒妇却不守妇道。”他直言。
沈未央走向他,显得咄咄逼人。“什么不守妇道的妒妇?你确定我们讨论的是同一个人?”
“薏萱纭偷汉子让苗银绿云罩顶,你觉得这种德行也是值得鼓励的吗?”
沈未央闻言,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
“我……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她弯著腰又笑了一回合-才抬眼看他。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好笑!”恭承彦觉得被人要了。
她正色,清清喉咙,敛起笑。“好吧!可怜、可怜你,告诉你真相。那范苗银在家里藏了个十岁的小姑娘准备染指……不,已经染指,然后纳为妾室。”
“什么?”他大惊。
“不知道?”真可悲!
他确实不知情,“范苗银不是这样说的。”
“他若是诚实的人,怎会如此不要脸?”
“十岁小姑娘做妾室?”太下流了。
公主楼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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