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她逼近几步,带给她莫名的压力。
“我不想做你的师叔。” 他轻笑。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逃,自知无法控制这种暧昧的情势。他自然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
她心跳失序的看着他,“师叔——”
她还来不及说完话,他突然俯首封住她的樱唇。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了,震撼了两颗未曾为任何人悸动过的心。
感官的某部分完全被挑起,几近霸气蛮横的他放肆地强吻着。
陌生的舌探进她的嘴里,吸吮着她的芳钳,她惊骇地瞪着他含欲的黑眸,不知如何反应。
而后,他抬起头。“吓到你了?”
她确实被吓到了,半天不能言语。这对她而言是一种羞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她扬起手,没多加思考地甩出一巴掌。
“我不会道歉!” 他不动如山,无表情的面孔挑衅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下唇,困难地逸出:“你是我师叔,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 他邪佞的笑了笑。“我说过我不是你师叔,也不要做你的师叔,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错愕的看着他。为了躲避男人贪好美貌的骚扰,她将自己弄丑,可她为何仍能惹来他这个麻烦?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认为这是师叔心里真正的想法。” 她承受不住。
他冷笑,“这么没胆?”
“请师叔自重。” 她慢慢回复冷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与自重与否无关。”他辩驳道。
她难以理解他的话,也怕理解他的话。“不合礼教的事我不会做!”
他沉下脸,寒星似的眼瞅着她,不以为然地道:“礼教?男未娶、女未嫁,这于礼教什么事?”
她惊讶地迎视着他,“师叔愈扯愈远了。”
“羞什么?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男女有别为的是啥?还不就是这回事。”
她无法像他看得这么透彻,“我不能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人生苦短,不必活得这么辛苦。” 他说。
“师叔忘了,人言可畏。” 她指控他的轻浮。
“我不在乎。”他咧阂嘴笑了笑。
“师叔应该在乎的,师叔的前途可能因此而受阻。” 她又退开几步。
“前途?功名利禄不是我所重视的,随时可以抛去,倒是你,你的小脑袋里不知装了什么大道理,绑手绑脚的。”
该死!骆野岸没打算要对她说这些话的。
看见她站在梅树林下搞梅子,他原想逗逗她罢了,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想被情爱绊住,女人之于他只是抒解生理需求的工具。
太深刻的情爱令人怅然,他恨那种无男子气概的怅然,一旦沾上,别说摆脱,恐怕连心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何况,她是如此的不出色——在外表上。
他竟吻了一个外表毫不吸引人的她。他是怎么了?非要如此惊世骇俗不可吗?
阎芸兮走了,他并未出手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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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舒服吗?” 见阎芸兮不对劲,身为师姐的郭令雯立刻问道。
“没有,大概是有点累了。” 她放下手中的提篮。
“你采了一上午的梅子?”
她点点头。“所以……有些累。” 其实她是心里累,不是身子累。
“你的嘴唇有点肿。”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指碰了碰唇上的柔软。“是吗?”
“撞伤了?”
她忙不迭地摇摇头。
“不是,是我自己咬伤的。” 她怕愈描愈黑。
郭令雯信以为真,即没再往下问,“我当是你不小心撞上了梅树哩!”
“师姐的伤全好了吧?” 她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还是怪怪的。” 郭令雯伸了伸懒腰,懒懒的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瞧瞧?”
“瞧也没用。” 是心理问题嘛!
“师姐的伤一日不好,我们就一日不能回襄阳,住在这里又要麻烦人家。”
“不回襄阳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老是想回襄阳?”
她不能告诉师姐实情,她让骆野岸给轻薄的事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又是她们的师叔,万一传了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爹娘的墓好久没人打扫,我们该回去扫墓祭祖了。”
“师父、师娘的墓,小柳子会帮着打扫,不用咱们担心。”
乐不思蜀的郭令雯,连当年待她不薄的师父师娘,都不急着回去祭拜了。
“师姐……” 她决定自己回襄阳。
“呃?” 郭令雯啃着青苹果。
“如果师组的身子不能行远路,那么就我一人先回襄阳吧!”
果然!啃了一半的苹果暂时搁在桌上,郭令雯忙问:“你真要回襄阳?”
她点点头。“回襄阳才能有平静。”
“平静?雪山四周清幽得很,不能带给你平静吗?”
她不语,她怕师姐知道师叔的行径后会大惊小怪。
襄阳城里闹烘烘的,怎能让人平静?何况你忘了多少人为了你的美貌烦得我们不得安宁?”
“我可以以这张易容后的面孔回襄阳。”
旷世枭雄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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