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凤生不会良心发现来接我的,在他心里,我根本比不上他实验室里的白老鼠珍贵。”丘如意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你们……吵架啦?”
“甭提了,和他根本连架都吵不起来,你看悲不悲哀?”
“凤生是脾气好。”
“我当初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倒追他。”丘如意啜了口鸡尾酒闷闷地说。
“女追男隔层纱嘛,别对过去耿耿于怀了。”
“唉,我真是犯贱,摆着死缠烂打的罗杰不要,非弄个让我痛苦至死的冤家,上辈子不知是偷了他家的鸡还是牵了他家的牛,这辈子生来还他债的。”丘如意自我解嘲。
“罗杰到大陆谈生意几时回来?”
“前天回台湾,他妹妹下个礼拜结婚。”
“也许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哦!”吕阳关乐观地劝她。
丘如意摇摇头,低低地说:“可能性几乎是零,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罗杰在大陆交了个杭州美姑娘。”
“谁说的?”
“凤生的大哥,他也在杭州做生意。”
两人虽在闲联,眼睛的余光仍不离满场虎虎生风的齐赛白。
“那些女人真是疯了,又不是全世界男人都死了,干嘛绕着齐赛白飞舞?他那个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真爱。”
丘如意不以为然的睨了一眼。
吕阳关噗哧一笑,“你又知道了。”
“光看他的笑容就能嗅出一些端倪,他是女人的杀手,专门收集女人的眼泪和痴心,以让女人心碎为傲。谁要是爱上他,包准万劫不复!”丘如意嚷道。
“世间多的是男人收集女人的眼泪和痴心,可是就属他最顶尖。”吕阳关深表赞同。
“说真格的,如果……我是说如果,齐赛白爱上了你,你会怎么样?”
吕阳关摇摇头,“可能性很小,他的心从不为任何人驻足。”
“都说如果了,我觉得这个‘如果’挺可能成真。”丘如意大胆假设。“你是咱们大众公认的美女、天才音乐家,才华洋溢,追求者也是一大票、一箩筐,与齐赛白不分伯仲,摆在哪里都极出色,有什么不可能。”
这就是丘如意,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兼风花雪月派。
服务生恰巧托着盘子走过来,如意又要了杯红酒。
“少喝些,会醉的。”吕阳关提醒着。
“不会怎样的,我酒量好得很,又有酒胆,就算喝醉了,酒品也是一流。”
吕阳关隐约觉得如意的不对劲,喝酒像喝茶似的,一杯接着一杯,不知是否与凤生或是罗杰有关。
彷佛是意会了阳关眼里的质询,丘如音盯着齐赛白的方向。
“哇!齐赛白真是万人迷耶!这么多女人围着他,是听他讲古吗?我们俩杵在这儿不加入朝圣行列,会不会亵渎了爱神呀?”
“这算哪门子的朝圣?”吕阳关纠正她。
“是朝圣,我没说错啊!我指的圣人是情圣齐赛白。”丘如意咯咯地笑着,觉得自己是名词新解的天才家。
“别把他捧得这么高,用情不专的男人配不上圣人的封号。”
“哎呀!别太严肃啦!用情不专的男人满坑满谷的,如果全都杀死的话,执行者也会杀得手软,因为太多了嘛!喂!你猜那个英俊的撒旦会不会是做戏给你看的?”
吕阳关愣了一下。
“是啊!演戏嘛!你想想看,连社交白痴也知道齐赛白是个坏脾气的怪胎,做完慈善舞会的散财童子后通常拍拍屁股就走人,很多时候是根本不出现的,顶多派个代表丢个一两百万,就算对社会有所交代了,干啥花这么多时间向那群花痴布道啊?”
“布道?!你还真会形容。走吧!今晚他的出现只是想让我坐立难安罢了。”
吕阳关拿起背包,穿上外套,往停车场走去。
钻进了她新买的白色跑车,系上安全带。
“送你到凤生的实验室?”
丘如音一摇摇头,“不要。我还是自爱点,回家洗澡睡大觉舒服些。”
“这样好吗?凤生会以为你又闹别扭了。”
“放心好了,他巴不得我不去烦他。”丘如意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假寐一番。
距离那日兹心善舞会之后,约莫过了一个礼拜。
这个礼拜分分秒秒过去,齐赛白好似消失在地球一般,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热烈追求。
丘如意匆匆忙忙地冲进阳关音乐工作室,“那个齐赛白一定是个疯子、神经病。”
吕阳关心头微微一颤,齐赛白这个名字是她心头执念,她嘴里不说,心里却不知已想过多少回。
她放下手边正在谱的曲,静静地等候下文。
“他买下了圣安东尼酒店,买下了神曲唱片公司。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丘如意激动极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微皱秀眉。
“昨天晚上在圣安东尼签的约,阿国告诉我的,他昨天陪神曲的音乐总监一起去签约的。你还说他对你没兴趣?!神曲唱片公司和圣安东尼酒店都是赚大钱的企业,老板又不是白痴,干啥卖给门外汉齐赛白?”
丘如意一副天快塌下来的夸张模样。
吕阳关笑了笑,不在乎地说:“你以为他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吗?有太多的巧合就是诡异。”丘如音一拉了张椅子坐下,倒了杯水猛灌。
“有反应胜过没反应。”她意味深长地说。
调情浪子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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