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宝,你爱过吗?”他不答反问。
徐君宝摇摇头。
“哈!”齐赛白发出一阵冷笑。“如果你不曾爱过,又凭什么知道何谓真爱?”
徐君宝被他说得耳根微红,他与赛白同样是感情国度里的爱情逃兵,他自己也实在没什么资格能够充任顾问,因此才两三句话就让赛白给堵住了话。不过,劝人的台词还是有的。“虽说自己没有体验过直一爱,可也看过旁人爱过,知道恋爱中的人全变成了疯子,就像你刚才情绪失控得想揍人一样。”
“我不承认我恋爱了,最多只算得上着迷、在乎,那不是爱。”齐赛白唱着高调,无论如何就是不松口承认自己确实对心里头的那个人另眼相待。
徐君宝见状也就不再逼他了,有些人是需要一点时间沉淀,才能体悟出自己的感情!急不得的。
“好吧!你只是迷上了吕阳关、在乎吕阳关;而着迷和在乎与爱根本无关。”徐君宝耸耸肩不以为然。
齐赛白似乎对这样的说法比较能接受,也能侃侃而谈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征服她。”
“赛白,小心不要玩火自焚!”
“一会儿阳关会来找我。”吕长亭热心地对齐赛白说。
圣安东尼酒店俨然成了齐赛白休闲的去处之一,有的时候他还会招待几个生意上的大老板来这里吃个饭、跳个舞。长亭舞蹈教室的成果发表会同时也成了酒店例行的表演节目之一,他与长亭还因此成了挺谈得来的朋友。
“双生姊妹的感情多半比平常姊妹来得好。”他说。
“其实我虽然是姊姊,但却总是阳关在照顾我。”
“你们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
“我结婚了,阳关不喜欢和我先生同住。”她解释。
见他一脸不信,她忍不住轻笑。“你很惊讶我这么早婚?”
齐赛白确实有点惊讶,但他回答:“还好,真爱难寻嘛!找到了当然见好就收罗!”
齐赛白刚用过店里最有名的法国餐,喝了些红酒,心情还不错,再加上听说待会见可以见到阳关,他的、心情又好上一层。自那夜之后,他们并未再见面,本来也正打算今晚做个不速之客,如此一来正好也省了事。
“我先生在大陆做生意,平常很少在台北,我们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爱,愈久愈是让人怀疑。”
“哦?!你倒是很放心,现在到大陆的生意人不都流行包二奶吗?你不担心他也时髦包个二奶金屋藏娇?”齐赛白拉松了领带,随意将它丢在一旁,双臂优闲地搁在沙发椅背上。
“如果真有个二奶,我倒十分愿意让贤。”她半真半假的说。
“哈!这么看得开,你们女人都这么无情吗?”
“人往高处爬嘛!谁也不想无情啊!只是,感觉是会变的,守着不新鲜的隔夜爱情,太虐待自己也矫情了。”
“你和你妹妹的性情简直是天坏之别。”
吕长亭笑了笑,“我比较游戏人间是吗?做人嘛,开心最要紧了,人生苦短,我喜欢及时行乐。”
“我猜你很快就会离婚。”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出心中想法。
“哦!我脸上印着离婚协议书吗?”
“那到不是,只是凭感觉嗅出来的。”
吕长亭笑而不答,啜了一口咖啡后说:“阳关来了。”
齐赛白的心悸动了一下,却故作漠然,仍优闲地喝着咖啡。
吕长亭朝阳关招了招手,“在这儿。”
老远,她就看见他了,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吕长亭的眼波在两人之间流转。
吕阳关点点头,“但是不熟。”
“那你们聊聊吧,聊多了就会熟的。那桌有我一个老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吕长亭站起身,优雅的离去。
吕阳关本想跟随在后,转身欲离去,却听到一道声响。
“怎么!不屑跟我聊天?”他讥讽地说。
“不敢。”她只好在赛白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休兵可好?”
“我们并未交战,何来休兵?”
“虽然不是真正作战,可我总觉得你老是把我当作假想敌。”他掏出烟盒,吊儿郎当地点火抽着卡地亚的烟。
“我没有把你当作假想敌。”她否认。
“那最好不过了,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把我当作假想敌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他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侃侃地看着她。
“你有心吗?”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她涩涩地问。
猛地,他的手臂越过桌面,无礼地拉着她的手,往他左胸膛搁,“有没有感觉到它强而有力的敲击声?”
“诱惑”二字,突地闪入她的脑海,黑先生订的期限不多了,她不能再抗拒下去了。她娇媚地在他左胸膛摩挲着。“确实是强而有力的跳动。”
“卡门的灵魂又附了你的身。”他挑了挑眉,嘲弄地说。
“我有双重人格你不知道吗?”她挣脱他的钳制,细白的手改往他的脸庞上轻柔地抚摸,游移到他性感的双唇,慵懒的来回摩挲着。
“三天内,你一定会爱上我。”他捉住她顽皮的手,用嘴唇轻碰了碰。
她笑了笑,充满兴味地看着他。
他捻了烟,握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车子在车阵中穿梭。
“你好像不太喜欢圣安东尼酒店,既然不喜欢它,又为什么要买下它?”吕阳关看着他。
调情浪子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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