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谢谢!不过我还是要考虑。”
“好!给你三天的时间。”他大概火气也来了,迳自将电话收了线。
吕阳关看着电话听筒,自嘲地说:“好骄傲的男人,不能受丝毫委屈。”
“天气愈来愈暖和了。”丘如意一手托腮,一手百无聊赖地搅着杯里的咖啡。
两人眼光一同落在窗外一片春意盎然之间。
“这家店是不是换了老板?”吕阳关问。
从前,阳关与如意偶尔会来这里偷闲。
“是啊,我和新老板还一同出去吃过几次饭。”
“你们约会啦?”
“可以这么说。”
“什么样子的人?”
“样子啊?长得贱贱的,留着一头长发。”
“贱贱的样子?而你却和他约会。”吕阳关不解地摇头。
“因为寂寞,所以整天只想和人谈恋爱。”
“你还是爱着凤生?”
丘如意耸耸肩。“只有靠时间来冲淡一切了。”
“我也很迷惘,赛白向我求婚了。”吕阳关美眸闪动着光彩。
丘如意错愕不已,“很好啊!你现在可以狠狠地把他给甩了,然后达成计画,拿钱闪人。”见阳关不语,如意狐疑地问:“你该不会是动了真情吧?”
吕阳关咬咬牙,“我也不想这样。”她并没有否认。
“唉!你有什么打算?”她早知道阳关会陷进去的。
她摇摇头,突然说:“我会做个彻底的烈士。”
丘如意莫测高深地看着她,一时无语。
当晚,吕长亭来到阳关的住处找她。
“吃过饭没?”吕长亭拎了一袋什锦水果,轻盈地进了门。
“今晚怎会有空?”
“我离婚了。”吕长亭淡淡地说。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吕阳关一时为之错愕。
“今天早上签的字,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姊夫开了什么条件?”
“无条件放我一马。”吕长亭轻哼了一声,“早该结束的,耗在那里只是让大家痛苦罢了。”
“姊夫不像是这么潇洒的人呀。”她无法理解。
“他另外有了女人。”吕长亭慢条斯理地吃着香瓜丁,眼底看不出任何悲伤。
“那他的债务呢?由谁来偿还?”
“那个女人是大陆高干的独生女,她已经替他摆平了。这样也好,不必我再焦头烂额地为他奔波筹钱。”
吕阳关倒抽了口气。长亭并不知道她答应了黑先生诱惑赛白的计画,现在长亭是无债一身轻了,而她却有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痛苦。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小我就一直觉得我们的父母给我们取了悲伤的名字,阳关是古人送别的乐曲,长亭指的是饯别之地。”她的语音一窒。“我恐怕也无法拥有真正的幸福。”
吕长亭吃惊地看了妹妹一眼,“老天,瞧你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告诉我,怎么回事?”她用力扳正阳关的身子正视她,“别一个人苦恼,我们是双胞姊妹,我们一向共同分忧解劳的。”
“赛白向我求婚了。”吕阳关强压下一声呜咽,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这可是一等一的好事啊,答应他!”她毫不犹豫的劝着阳关。
“可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而我无法忍受成为他的妻子后,必须与别的女人分享他。”阳关绝望地说。
吕长亭热切地拍拍她的肩:“别说傻话了,齐赛白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你喜欢的人,有很多人同时喜欢,这很正常啊,英雌所见略同嘛!不要看得太严重,虽然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但是男人的劣根性是不会有太大进化的,我赞成你答应他的求婚。”
“我会答应他,但不会嫁给他。”她答应过黑先生。
“什么意思?”
吕阳关大略将事情的始未说了一遍。
“我无法相信,老天,你……为了我……唉!!你这个傻瓜!”长亭自责自己害了妹妹。
“你是我姊姊,我不能见死不救。”
她心疼地搂住阳关,“不要紧,我现在离了婚,那些狗屁倒灶的债务已经不干我的事了,你不必为了我去履行你的计画。那位什么黑先生应该不会强人所难的,要是他敢来为难你,咱们去告诉赛白,教他派人揍他一顿!没事的,你开开心心答应他的求婚吧,我们俩总要有人在社交圈露露脸……以胜利者的姿态。”
长亭的这番话,逗得阳关破涕为笑。
但是,一切真会如她们所想的那么顺利吗?
吕阳关终于答应了齐赛白的求婚,而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典礼了。
齐赛白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眸泛着血丝,他的表情则是难看的扭曲。
他的爱情经验十分丰富,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女人是不是爱上他了。但是他的经验法则在碰到阳关后全然瓦解。赛白闭上眼睛,他痛恨自己,原本无意婚姻的他为她破了例,没想到,她竟对嫁给他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纯粹的诱惑计画。
他记起他们之间的吻和激情,难道她有的只是欲望和计画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必须停手,狠狠地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订婚喜宴就设在圣安东尼酒店。
吕阳关走进新娘休息室。今天是她的订婚日,她的心欣喜的狂跳着。她记得她答应他订婚那一天,他那带着笑意、深如黑潭的眸子,闪着她从不西曰见过的喜悦。
调情浪子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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