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二十四小时内又退了婚。”
“女主角呢?知道赛白受枪伤生命垂危吗?”
“除非她不看新闻、不看报纸,完全与世隔绝,否则一定会知道,这个新闻闹得很大。”
“她没有来看赛白?”他狐疑地问着。
“退婚是件令人难堪的事,她不来也很正常。”
“我进去看看他。”
“已经快要一个礼拜了,昏迷指数仍然很低,我真是为他担心。”徐君宝忧心仲仲地说。
一年后
阳明山一处静僻的别墅里,春阳普照,栀子一化开香味飘逸。
一年前,由鬼门关回来的齐赛白,像个刚懂事的娃娃正在学走步。
比起事件发生时几乎死去的情形,现在的他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由徐君宝特地请来的看护,正小心地注意他学走步的情形,生怕他一不小心跌伤了自己。
不过他最近进步得很快,许多肢体上运用的能力,已经渐渐恢复了。
“齐先生,您恢复的速度像是倒吃甘蔗,渐入佳境。”看护忍不住为他喝采。
经看护这么一赞美,齐赛白忍不住快乐的笑了,笑如春风是会传染的,连枝头的鸟儿也不禁开心地啁啾着。
“谢谢你,阿森。这一年来,多亏你细心的照顾,不然我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当初,幸好射在胸膛的子弹偏离心脏半寸才让他逃过一劫。现在只剩下皮肤上淡淡红色的疤;倒是脑部的子弹,伤了运动神经和一些操纵性情的神经,这部分的影响力,目前尚不能评估恢复范围,记忆力方面,只留下对原始本能的记忆与部分人事方面的资料。
这时,门房来通报:“司徒先生和徐先生来看您了。”
司徒衡和徐君宝在这一年里,是最常造访他的好友。
他们两人搬来许多照片和资料证明他和两人之间的情谊,虽然他对过去没有印象,却能凭直觉知道三人间有深厚的友谊。
“赛白,你什么时候才能重出江湖?我和老好人已经快被榨干了,我们不禁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怎么办到的?拥有无穷的精力和智慧来管理‘齐国’这么庞大的企业体?”司徒衡拉了张椅子,大剌剌地坐下,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话。
“是啊!公司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要决策,从前的你却还能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休闲娱乐,真是不简单。”
被崇拜的赛白反而不好意思地问:“直的吗?我有这么棒吗?”
“你不只是棒,根本是个天才。”司徒衡真心地说。
徐君宝在一旁笑着点头附议。这一年以来,他不断地感谢上苍,能把他的好友留在他身边,他看着好友一天天的恢复,不禁十分欣慰。
“君宝,看来咱们下礼拜得开始让赛白回到、齐国。绕绕,他才能明白他有多么不平凡。”
该是时候了,司徒衡和徐君宝只是暂代齐赛白的职务,从来不曾想过要僭越他的位置,反而恨不得赛白早日康复,还他庞大的事业王国。
久违一年的齐赛白在好友的引领下,头一次回到“齐国”,除了外形上有些微的消瘦之外,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英俊非凡,乌木般的眸子,十分清澈。他所遗忘的人、事、物,徐君宝已藉着录影带、相片、资料替他做了复习,所以并不陌生。
“齐国”上上下下的员工,知道大老板要回来了,全体出动,列队鼓掌欢迎。齐赛白感动得向大家挥手、点头、微笑,嘴里道谢声不断,场面感人。
司徒衡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这是你的办公室,一年多来缺少主人的使用,它很寂寞,不过清洁女工每天仍然将它打扫得一尘不染。”
齐赛白走进门,环视四周,在意大利黑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一这么刚硬冷漠的办公室,怎么会摆了一张这么不温暖的沙发,不知是谁的主意?”
虽是喃喃自语,徐君宝还是注意到了。“这沙发还是你对设计师大吼之下的产物。”看来赛白是真的不记得了。
“真的吗?我以前竟然有这么顽固?”齐赛白无从想像自己从前的个性,不过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喜欢那样的过去。
“以前的你不只顽固,而且一身臭脾气。”司徒衡脱口而出。
穿着休闲服的齐赛白,外表变得不多,脾气却收敛了许多。“我的人缘一定奇差无比吧!”齐赛白不确定地问。
“是不是很差,倒是没做过问卷调查,不过我想一定不会太好。”司徒衡调侃着他。
“我想到各部门走走,不然就是通知各部门主管到会议室,我要好好谢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劳。”齐赛白充满感恩地提议。
徐君宝、司徒衡两人面面相觑,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不方便吗?”齐赛白也怕为难大家。
“不是不方便,只是觉得奇怪。”司徒衡笑了笑。
“为什么觉得奇怪?”
“以前,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连年底总结都不曾向员工说过口头感谢辞,何况是平常,既不是新年也未到中秋,我怕会吓坏大家。”司徒衡夸张地说。
齐赛白哦了一声,像是有点失望。
这时有个冒冒失失推门而人的身影钻进办公室。
“志彬,你找挨骂是不是?进来也不先敲门,你忘了总裁最讨厌员工没礼貌吗?”司徒衡轻斥他。
刘志彬瑟缩了一下,“对不起,我重新敲门再进来一次。”
调情浪子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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