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瓶只得赶紧打圆场,“莲荷,不要与司徒衡一般见识,他跟你开玩笑的。”她边说边拉着汪莲荷的手臂,叫来酒吧的副理,专职招呼汪莲荷,补偿她方才所受的闲气。
“那个汪小姐怎么这么开放?我和她有那么熟吗?把我的大腿当沙发坐,她真随便!”
齐赛白的这番话,立刻引来三人的狂笑。
“你们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齐赛白狐疑地看着三人,一脸莫名其妙。
“汪小姐之所以敢那么随便,全是之前你给了她随便的机会,她曾是你亲密的朋友之一。”司徒衡坦白的告诉他。
不过,显然他讲得太含蓄了,齐赛白并不明了,仍是一脸茫然地问:“如何亲密的关系?”
徐君宝附耳悄悄地说:“汪莲荷曾是你的最佳床伴。”
齐赛白听完皱着眉,懊恼地说:“我从前的生活直是荒唐得可以,难怪唯一一次的订婚,也以退婚收了场。”
“赛白,我们忘了告诉你,当初宣布退婚的人是你,不是阳关。”徐君实提醒也。
齐赛白微愣了一下,“那么我更是罪加一等了。难怪在我养伤的这一年以来,她没有来看过我。”
“你想见她吗?”司徒衡促狭地问。
“可以吗?”齐赛白显得很热切。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安排一下。”徐君宝恨不得立刻让他们两人见面。“
自从司徒衡偕徐君宝和阳关见过面之后,她稍稍平静的心湖,又被激起了阵阵的涟漪。
虽然在齐赛白身受重伤的这一年以来,表面上她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毕竟是他伤害她在先,她有足够的理由无情,她也应该不能有情的,至少他的生死与她早已无关。
但是,她却不办到,她无法放任自己做个潇洒的人,每每有任何关于赛白伤势的报导,她都会在看完之后,随着报导的内容又悲又喜。
如意总是叫她不要这么痴心,说她的痴心根本不会有人懂。
“阳关,你不能再这么傻了,齐赛白害你害得还不够吗?他让你在台北无法立足,让你成为大家的笑柄,你要想办法忘了他,他不是什么好人。还有,少楷对你这么好,你不能再辜负他了。”丘如意义正辞严地嚷道。
如意是个够义气的人,阳关心里一直对她过意不去,在埔里的这段日子里,要不是少楷与如意的陪伴,她不认为自己能撑得下去。
“可是……我忘不了他。”这是她最可悲之处。
“他那样对你,你应该要恨他才对!”
“我自己也有错,我不该欺骗他在先。”她自责道。
“你欺骗他也是不得已的,你是为了要帮助长亭,他应该要体谅你。”
“他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吕阳关本能地为他辩解。
“他是个花花公子,专门玩弄女人的感情,也是个专门制造痛苦的人,你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我知道赛白对感情的不忠实,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往陷阱里跳。”她伤心地说。
“你真是傻!”如意忍不住骂她。
“我承认,在爱情的领域里,我是个IQ零蛋的傻瓜。”
“少楷怎么办?”丘如意替少楷感到委屈。
“你放心好了,我和赛白是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了。”她知道少楷对她真的很痴心,但她就是无法对他用情。
当天下午,齐赛白便在司徒衡充当驾驶的陪伴下,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来到了南投埔里镇。
“她就住在前面,你要一个人进去,还是要我陪你壮壮胆?”司徒衡有点调侃地道。
齐赛白倒是不以为忤,扯开一抹笑容,“就算有一头恶龙在里面,我还是要自己亲手屠龙。”
“OK!祝你幸运。”
齐赛白关上车门,留下司徒衡一人优闲地坐在驾驶座上吹着口哨。
他怀着情怯,轻轻地推开网室蝴蝶园的栅门,一眼就看见了一抹忙碌的身影,她穿着一袭雨中蔷薇的颜色。
似是感觉有人接近,她头也没回地嚷道:“小心些,可别踩坏了港口马兜钤的幼苗。”
齐赛白微微缩了一下脚步,低头看了鞋尖,幸好没踩到她说的什么植物幼苗,不然初次见面,惹了佳人不高兴,他可惨了。
见来人无声无息,她回过头想看看是什么客人,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几乎丢了魂。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朝她友善地笑了笑,“你在种花啊?”他趋向前,与她并肩蹲着。“你种什么花?”他好奇地问。
“港口马兜钤。”她细如蚊吟地回答。心情仍未从惊讶中恢复,差点忘了如何呼吸。
“种这些花有什么作用呢?”
“因为这些港口马兜钤是红纹凤蝶与黄裳凤蝶的主食。”
“你饲养蝴蝶?”他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她点点头。
“可是君宝告诉我,你是学音乐的呀!”
“君宝告诉你?”这下换阳关一脸不解了。
“呃,对不起,我的脑子中了一枪,忘掉许多事,所以全靠君宝和阿衡告诉我一些过去的事。因此对你,我很陌生。”他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说呢,好像不记得,又好像记忆深刻。他们说你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是不是真的?”他着急地问。
“不算是吧!”她放松了些心情,也许,他不再认识她后,她的心情会比较轻松些。
调情浪子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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