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孩子。”楼主夫人轻叹:“你是这样,蓝星那孩子也是。”
她迷糊是迷糊,可还没有迷糊到看不出爱女陷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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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夜低头就是一阵狂奔,思绪乱得她静不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脑海中盘旋着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就是想破了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
她以为自己已抓住了他的心,他将为她而留。
事实再一次证明,南宫禅绝对不是能以常理揣度的人。
在平阳那次,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他却像是理所当然地该出现在那里似的,把她从辉月楼的地盘上救出来。
回到流星楼后,她以为他终于为她放下无聊的坚持,决心迈向闪亮的顶极杀手之路,他却挥挥衣袖走了。
走就走吧,还留了封语意不明的书信。
上面只有两个字:再见。
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气得差点把信撕烂。
除了这冰冷的告别,就没有别的话对她说了吗?离开的理由、毁约的原因、为何选择不告而别……
全都“尽在不言中”么?
休想!
织夜可以担保一件事了——
他们一定会“再见”!
一定一定……
“哎哟!”
“啊,羽夜?”
织夜定睛一看,发现妹妹一跤跌在地上,连忙伸手搀扶。
这才发现自己一阵乱冲,已来到羽夜的绣楼外。
“怎么这么不小心?”织夜爱怜地拍去妹妹裙上的泥沙。
“我好端端站在这里,是姐姐跑来撞我的。”羽夜笑了:“我从来没见过姐姐跑步的样子呢!有急事吗?”
“没有,只是心理闷得慌。”
“还是找不到蓝星?”
“恩。”织夜黯然垂首。
“有派人去他师父那里问问看吗?”
“派去了十几个,一个都没有回来。”提起此事,织夜简直愤怒得连银牙都要咬碎了:“早听老魔喜怒无常,杀手如切菜瓜,没想到外人的形容还及不上真实的十分之一!”
“别人都说我们这种暗杀组织,是天底下最最冷酷的地方,可是要我来说,这老魔更是胜我们百倍。”
“你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蓝星在老魔身边待了十年,十年光阴都无法磨出他半点嗜血性,姐姐凭什么认为你能改变他?”由于常和南宫禅聊天,羽夜的此刻流星楼中唯一了解问题症结的人。
“我……我……”织夜一时愈塞。
“十年的养育之恩,老魔不只是蓝星的师尊,更形同爹亲,与蓝星关系绝对比姐姐要亲,就连老魔都放弃了的事,你为什么非要强求?”
“我只是希望能重振家声……”
“姐姐啊!这流星楼是你搞坏的吗?要论责任归属,也该由爹来背负呀,谁教爹放着正事不做,跑去找什么七世花。什么重振不重振的,等爹回来让他去做,姐姐何苦全都揽在身上?”
“可是……”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那种组织至上的态度,才会吓走蓝星的?他以为你爱的只是他的功夫,而不是他的人!”
“啥?那家伙是这样想的?”
织夜瞪圆了眼,不敢置信。
早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原来竟是个笨蛋!
“我当然爱他的功夫,可是我也爱天星个其他杀手的武功,怎么不见我把这些人一起招来当恋人?我是什么角色,需要使这种美人计吗?我出口要他帮忙,是因为他迟早是我的伴侣,到时组织的事业他少不了也有一份责任,夫妻一同打拼有什么错来着?”
织夜气得猛翻白眼,恨不得立刻掐死南宫禅。
天底下就是有这种怪胎,想要他出点力气,他跑得比谁都要快;认定他投奔自由去了,他就像是只带头鹅似的,傻傻地回来;以为他再也飞不出手心之时,他却像是一抹轻烟,消失得干干净净。
害她放下堆积如山的公务,成天追问他的下落,搞得流星楼个个人心惶惶,人人意见到她便纷纷走避,深怕被怒火扫到。
她向来完美高贵的形象因而毁之一旦!
像南宫禅这种专门给她制造头痛的家伙,精明如她,早已拟出对策。
就罚他——
永远绑在自己身边好了!
“可是他不知道嘛。”羽夜笑道。
“果然是个天大的笨蛋!”
“就是笨蛋才更需要听到姐姐亲口对他说呀。”
“我也这么打算,不过是亲手掐死他。”
“找到人后,姐姐会把蓝星带回来吧?”
“如果他没有被我掐死的话。”织夜悻悻地说。
“回来以后,你还会逼他继续做杀手吗?”羽夜小心地问。
这个症结若是解不开,南宫禅就是被姐姐五花大绑回来,总有一天还是会再度离开的。
“他不想做的事,我逼得了他吗?”三年来无数的惨痛经验迅速在脑中闪过,织夜大大摇头:“不不不,我才不想要一个见了我就跑的夫婿,天知道那家伙会跑到哪里去。”
“终于开窍了!”羽夜祝福道:“姐姐,你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他。”
“他有告诉你他要去哪里吗?织夜终于想起妹妹与南宫禅的好交情。
“没有。他说他要告诉你的,全写在信里了。”
逃山避海难甩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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