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点?”
“还装傻,就是王爷啊!”宫任安理所当然的道。
“装傻?我装什么傻?我不都说了?”
“重点是,你是怎么碰上王爷的?他又为什么送你回来?啊?”
“这还不简单?”宫千巧索性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真就这样?”那个孤介傲岸的英亲王?宫任安想了一下,嘿嘿一笑。“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还说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这都是他自个儿亲口说的?”
“唔。这还有假?”宫千巧点点头。“我啥时骗过爹爹了?”
不说这句还好,话一出口,宫千巧便招来父亲一个大白眼。“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皇宫很好,啥都不缺,连爹爹都不想的?”
“哎哟!”宫千巧气得一个跺脚。“谁让你尽找我话碴儿?!”
“哎哟!”这位父亲也很妙,竟也学著女儿跺起脚来,模样著实滑稽可笑。“谁让你说话尽是前言不对后语?”
“臭爹爹!我不理你了!”宫千巧这回真的著恼了,瞧他那模样,说他是西北总督谁信哪!
看著女儿被激得跑了出去,这下子,宫任安终于再也忍不住抚著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了,他的宝贝儿、开心果终于回来了,这下子终于不会无聊喽!
只是笑了一阵子之后,脑海中却又突然想起这一次带她上皇城的目的,那认知陡然袭来,不禁让宫任安的笑容很无奈地再度垮了下来。
女大当嫁,这样欢乐无忧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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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府
瑞祥甫跨入自家大门里,便被一阵清冷的风吹拂得神智一醒。
清冷,是的,这就是属于英亲王府的基调,沉闷、安静,连下人们都是那么训练有素的寂然无声,明明是豪门大户、显赫已极的亲王府,踏进府中,那些玉树长廊、亭台堆砌自是不会少的,只是美则美矣,这种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里却充满了一种空洞的幽深,与一墙之隔外的皇城喧嚣完全搭不上关系。
但是,其实瑞祥并不讨厌这样的王府,或者该说,是园子也有灵魂,按随主人心意地成了现在的样子,在这种空洞里,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只是沉淀,让时间宛如静止的停住……
只是这样而已……
漠然地想著,他毫无停滞地往自己的书房走去,方入室坐定,一个素雅端丽,年约二十几岁、梳著双环髻,有别于一般下人所著的青衣,反倒是一身桃红裙装的女子,便端著一盆热水缓缓地走了进来,放好盆子后便趋前施礼。
“王爷吉祥。”她开口,声音清脆动听。
瑞祥闻声,表情也无不耐,只是平平板板地说了一句。“说过很多次了,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王爷宽待,香云却不敢忘了自己的本分。”那女子原来正是香云,她走回热水盆边,绞了绞帕子后放到一只银盘上,然后托至瑞祥身旁。
“请您擦把脸吧!”
瑞祥随手拿过帕子,便往脸上敖住,用手按著帕子好半晌,这才拿开。“谢谢你,精神多了。”
“王爷,厨房里有刚做好的点心,要不要用一些?”
“不用。”
“您看起来似乎很累,香云帮您捶捶可好?”
“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别尽顾著我。”瑞祥并不看香云,迳自翻阅起桌上的公文,香云对他的冷淡也早就习以为常,只见她点了点头,重新端起了热水盆就朝外头退去。
“香云。”瑞祥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唤了一声。
“王爷还有何吩咐?”香云回过身子,似乎很高兴被瑞祥吩咐。
“没事,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晚膳之前别来打搅我。”
香云闻言,眉梢喜意微微一黯,却又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低著头应了声是之后,便退了出去。
待门关上之后,瑞祥的手陡然一松,那公文就啪答一声掉回案上,他没去捡,却仰著头看著上方出神。
他想起了一个人,不,或者该说,他从来片刻不曾稍忘,只是多半时候,他假装那个人已经不存在。
那个人是意怜,他的兄嫂,也是深埋在他心中的女子。
对意怜,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一腔热情,爱恋也早就淡了,只是她所留下的怅惘,至今仍旧如影随形,时不时地就要跳出来螫他那么一下,问他为何不娶妻?只能说,他找不到比意怜更好的女子,如此而已。
但……有哪个女子会比意怜更好呢?香云长得是神似于她,但心性才情却是天差地远,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吧?
然而,脑海中却在此时无意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没有费什么力气,便琢磨出那个人的身形。
宫千巧……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小姑娘?
她很活泼,也很可爱,精致的眉眼间是有几分意怜的影子,却远远不及意怜的万一,再过几年,也许她会出落得更加秀丽,可是……她现在也还不过是个孩子气稍嫌重了一点的姑娘罢了……
无意中想到一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人选,令瑞祥忍不住弯起了一边的嘴角,他可能是寂寞太久了吧?看来晚上得去媚沁楼抒发抒发才成。
心思甫定,他便不再胡思乱想,拾起公文和毛笔,便开始专心致志的批阅起来。
王爷难伺候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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