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或许是因为它与“季哥哥”长相神似吧!可情感的陷落,又怎会是想转移就能转移的?
于是,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她任由他抱着回房,当他放下她的身子,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季孟赫的客房外。
“你……你真好!”她感动地笑了笑。
“是啊!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到对方房门外,我的确是个滥好人。”连凯冷冽的脸庞一阵抽搐,灼灼黑眸中蔓延着一股复杂沉重的痛楚,只是他不愿明说。
听他这么说,她心情瞬变低落,“那算了,我回房了。”
“喂……”将她抓回怀中,“进去看看他的伤,别逗留太久,知道吗?”
“嗯!”偷偷一笑,她便缓缓步进房里。
望着她那纤细柔美的背影,连凯深不可测的黑眸不禁又罩上一股他从未察觉的心疼。
直到花芸从房里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嗯……进步很多,况且他有阿梅的悉心照料,应该很快就会痊愈了。”她坦然地说。
“不吃醋?”
“吃谁的醋?”她不懂。
“阿梅。”他的目光冷肃。
“不会的,我看他们夫妻情深,我可是衷心祝福他们。”笑了笑,花芸举步朝自己的房里走去。
连凯无语地跟着她进房里,可才踏进屋里,花芸赫然大叫,抚着胸口不停狂喊,猛地,她又朝墙面撞去。
“你怎么了?”连凯吓了一跳,紧紧拉住她。
“好痛!”她抓着胸口,已是汗流浃背。
糟糕,看样子,有人拿她的元神去施法了。
“要不要紧?我抱你去看大夫。”连凯担忧地要抱起她,可她却不断摇头。“去……去帮我到外头折一截柳枝,快……”
“柳枝?”他不解。
“对。快一点儿,我快撑不住了……啊——”胸口又一次重击,让她扑向桌面,这一撞还真不轻。
连凯不放心她,却又不得不离开,于是他很快地奔到外头,摘了根柳枝进屋里,这时花芸趴在地上喘着大气。
“要我怎么做?”
“给……给我……”
她接过柳枝,从衣袋拿出仇瑚的头发,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柳枝与头发上。不久,她苍白的脸色果真慢慢转好。
眼看她这样的转变,连凯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才刚有休息的机会,她脑海里一片凌乱,哪能说什么借口与理由呢?
“你瞒着我什么吗?”他将她用力拉近自己。
“别这样,我好累……”花芸虚软地呻吟着。
见她这般,连凯也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巧地将她抱起,“先休息吧!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花芸窝在他的怀中,对他的体贴感到欣慰。这样的他和她记忆中的季哥哥好像,希望她可以就这么依偎在他身上,直到永远……
※※※※
见花芸熟睡后,连凯这才离开她的房间,正打算趁这空档到布庄看看,却被春雪儿在半路拦住了。
“凯,你怎么那么忙?早上你骂了我后就没来找我了,让人家好伤心喔!”她开心地紧抱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没事别来前面吗?”连凯用力掰开她围住他腰际的手。
“哼!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那个姓花的就可以住在这儿,我却连来也不能来?”她气得鼓起腮帮子。
“那又如何?”他不耐地睨着她,“要不这样吧!你搬去她房里,我让她去住后苑。”
“你……哼!”她猛一跺脚,“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他的语调冰冷。
“好嘛!说就说。”她媚眼一扬,嗤笑道:“凯,说正经的,你想不想知道花姑娘的来历?”
“她的来历与你有关吗?”连凯飞扬狂放的脸霎时一僵。
不可否认的,春雪儿这句话让他想起刚刚的情景。花芸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何会发生那种玄怪的事?
“至少与你有关。”春雪儿微勾的嘴角暗藏玄机,“如果我请你和我去个地方,你肯不肯?”
“和她有关?”
“没错。”春雪儿不怀好意地点点头。
“好,我跟你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春雪儿在玩些什么把戏?
“那就跟我来吧!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春雪儿细眉一扬,随即拉着他的手往府外走。
直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连凯终于忍不住问:“我很忙,还得赶到布庄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别急嘛!已经到了。”说着,她便朝附近的一间小屋走去,上前轻叩了下门环,过了不久,一位穿着道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道长,我带连少爷过来了,现在可以进去吗?”春雪儿笑道。
“请。”道长往内一比。
连凯提防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徐步跟上。可一进屋内,他却看见案上放了盆水,里头照映出的人影竟是花芸!
“我懂了,原来你们正在施法害人?”他一双厉眼直瞪着那阴邪的道士。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在关心你耶!”春雪儿拿了一片花瓣,“你问问这是不是她身上的香味?”
连凯拿过手,凑上鼻尖一闻,心下猛然一震。
“怎么?很像是不是?”春雪儿肆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花灵。”
郎非无情种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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