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开朗大笑,流露出已年臻四十的飞扬神采。虽说他年长了项楚云约莫十三岁, 但两人个感情并未因此产生鸿沟。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他大步迎向前,两人飒爽拥抱大笑了一阵子。
突然,徐庆脸色微凛,面略带愁,“可惜我今天来不是与你叙旧畅言的,而是有事 想麻烦你。”
“什么事?”对于徐庆突如其来的造访,楚云早就知晓内情并不简单,既然徐庆愿 意开口,他当然洗耳恭听。
“京畿大臣林帼梁沿路前往边关处,他居然以官威要胁咱们得让涿部入贡之物经由 他手,你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
楚云闻言蓦然想起林帼梁林丞相曾因路过这儿而在他们项王府过夜那么一回事,“ 他脚程还真快,已经到你那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而我不过官拜五品,无法限制他的行为,所以我千里迢迢赶 来这儿,希望王爷能给我个手谕,好阻止他呀!”
当今皇帝,因害怕将兵掌权自重,危害到他的威望与江山,因而对于镇守关口的忠 勇将领都不给予实权,这也是当时番外为乱之主因呀!
“这没问题。需不需要我走一趟?”
项楚云倒是想去瞧瞧林丞相到底是何居心?所谓进贡物,多为对方君主帖上封条与 随侍进贡者原封不动送进京畿皇上跟前,再于皇上面前拆封,绝不得私下妄为,林丞相 应不会不知道这条法令才是。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或隐情?
“不了,此途遥远,不敢劳动王爷大驾,待一切情况确定后,我会捎书给你。”徐 庆担心楚云一人前往会有潜伏的危机。
“你太忒谦了。我不在意路途遥远,千万别把我当外人。”项楚云极不苟同徐庆老 以身份的悬殊做挡箭牌。
“我怎么会呢?如果把你当外人,我也不会来这一遭。”
实际上,他确曾考虑良久,深怕楚云若得罪林丞相,心怀不轨的林丞相会伺机报复 。
“你这句话,我听来舒服多了。好,你随我来书房,我立刻修书。”
在项楚云的带领之下,徐庆随着他穿越了拱门小径、小庭香榭,来到了王爷的“吟 书阁”,恭候手谕。
※※※
连续五天的时间里,翩翩多由诺安照料,至于梳洗更衣便是翩翩亲自动手,因为头 一天的污秽已在项楚云的帮忙下彻底洗净,所以现在只需稍稍清洁一番,这简单的工作 她还做得来。
况且经过数天的调养生息,她的伤势也已渐渐好转,虽未痊愈,但也已好个七分, 所以……她打算就此离开这儿,回到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只是他,却像是失踪一般,始终没出现过。
算了,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省得见了他,翩翩还得尴尬难堪。
“什么?你要离开了!”诺安难以抑住惊讶地猝喊着。
“对不起,与你大哥的那场比试我输了,还被他打成重伤,真是丢脸!”翩翩向来 有认输的风度,虽然那只能算是自己运气不好,哪儿不踩,踩进那个要命的洞穴,否则 输的可不一定会是她。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是个江湖侠客,就更别放在心上了。”诺安当真不希望他离 开,这阵子有翩翩作陪,她日子过得有意思多了。
“很抱歉,我可能没法子带你走了。”一想起这,翩翩就难堪她抬不起头来,她永 远忘不了当初是谁在诺安面前大言不惭保证的!
“那你就别离开,我哥近日压根也没提过要你离开呀!”诺安只能极尽所能的挽留 翩翩。
翩翩却不屑的认为:他当然没说要她离开了,她留下一天,就可供他羞辱自得一天 ,这种没颜面的事她才不干呢!
“别提他了,他现在正洋溢在喜悦的情绪中,根本忘了有我这个人存在。”
无意识下表现的不满,听来仿佛是女人的抱怨。
“不会啦!你就留下嘛!”
“诺安,我很开心能交上你这个朋友,不过我当真要走了。”诺安一副离情依依的 伤心样儿让翩翩好不舍,但她实在不能再留下了。
况且,她害怕再见到项楚云那双能透视人心的双眼。
“翩翩……”
“你别着急。说不定我会叫我三哥来找你。”她幽默的对诺安眨眨眼。
提及樱木蓝勋,诺安立刻俏脸通红至耳根,“他是他,你是你,我才不是重色轻友 的人呢!”
“当真?那我叫他别来罗!”翩翩扬起唇角,调侃道。
“翩翩……”诺安一跺脚,垂颜羞涩不已。
“你放心,撮合你两的事我是管定了。那我走罗!有空再来看你。”
翩翩拧拧诺安的鼻尖,依然是如此的风流倜傥,勾动少女心;诺安望着翩翩寂寥的 背影,突然她恨起了大哥,都是他,翩翩才会急着离开。
回忆这五天来,大哥除了第一天对翩翩表现过友善外,其余时刻均不见人影,要不 就终日躲在吟书阁,哪有那么多卷子好看的,她才不信呢!
对,她非得找他评评理不成!
也因此。她立即转往吟书阁一探究竟……“哥!”她气呼呼地推开门,项楚云错愕 的脸色尚未闪过,她已大声开炮发飙了,“都是你,你为什么是那么讨厌的人,我从没 那么讨厌过你,不过今天你让我讨厌极了!”
难道偷心也犯法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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