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这一桌子菜的分量足足能够喂饱三十个人。”
小夏子好不容易才解决完嘴里的佳肴,好奇地发问:“那个宋公子是什么来历?他一定很有家底,也一定对元姑娘怀有好感对不对?”
小桩子夹了一块片儿烧,啧啧道:“好吃!小夏子你刚刚说的可是浑话,什么好感,男女授受……呃什么?”
“授受不亲。”小毛子仍是红着眼眶,呆瞪他面前的漂亮菜色。
“哦——”小桩子头一歪,十二岁的他对感情的事懵懵懂懂,没啥心眼地问:“姓宋的在追求元姑娘对吧?不然这一桌的好菜好贵的呀。啊,元姑娘,听说昨日你和他赏游扬州城,他八成是对你一见钟情,因为你像个下凡的仙女,人美心慈又能干。”
小夏子拐他一肘,“喂喂喂!元姑娘下个月初五就要嫁给大少爷了!”
“所以姓宋的就不能喜欢元姑娘?元姑娘也不能喜欢姓宋的?可是如果他们彼此心心相印……咦,你们干嘛瞪着我!我说哪儿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什么。”
咦!这,这不是大少爷的声音?小桩子头皮一麻,低下头猛扒碗底的羊腿肉。
单奕阳一身的肃杀之气,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心脏无力。
润润心里微慌,他的眼神似乎透着痛楚?她不安地继续开着玩笑。“坐、坐啊!别一副吃了毒草的模样,这儿有一小碟子清醋,蟹肉沾沾挺爽口。 ”
“这一桌美味,你吃得很快乐?因为是宋威所送?”太可笑了,半途出现的程咬金使他嫉妒欲狂。
润润喝一口官燕,紧张得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她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欢喜的神态,想令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一见到他的沉郁,她竟揪疼了心。
“我去揉黄面了。”逃难似的,她起身三步并两步地离开花厅。
单奕阳烦躁地挠挠头发,随手拿起一碟清醋一口饮下。
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法举箸夹食。大少爷是不是中了邪,否则怎么会饮下那酸溜溜的清醋?而且似乎连皱个眉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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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相偕游赏,是你下手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单奕阳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陪伴着她啊,你应该伺机下手。”
“我有我的处理方式。”
意思是她无权过问?忍着心如刀割的剧疼,她勉强维持镇定如常。“师兄,我们两人青梅竹马,这几年的相依为命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
“说得好像我的命运多孤苦悲惨。”冷冷的笑弧甚具魅力地淡扬起。
“师兄,你是不是对她……有了儿女私情?”
“人财两得或许是不错的计策。”
“你想娶她然后可以轻易地得到那物品?但是她是单府将过门的长媳啊!单府大宅早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这婚事决定了啊。”
“只要我想要她,她就会属于我。不过,她只可能是我的妾,因为我不娶妻。”
然而她这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师妹,却连个妾的身份也无法拥有!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师妹。
幽幽如水的眼眸如泣如诉地注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她不懂,她的美貌并不输给元润润,难道只因为那物品在她身上,所以他特别注意她,为此动了心?他不是应该如同以往维持冷冷淡淡,分分明明的性格吗?
不!她不让!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润润和师兄双宿双飞!那物品只要落到她手中,也许能够成为他看重于她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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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正在厨房忙碌不已,她的双手和面颊上都沾了些面粉。
小夏子没头没脑地冲奔进来,一路嚷嚷,
“元姑娘、元姑娘!外头又哭又闹的,单管事急得白发更白了。”
“有人来闹铺子?是恶霸或是……”
“不是啦!是一个孝女。”
孝女?润润赶忙往外疾走。饼铺前聚着人潮,只见小桩子流了一脸汗,单忠则是猛叹气,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地喳呼着。
越过人潮,她瞧见一名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嘤嘤啜泣。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少奶奶……”小桩子总是这么喊着:”这孝女昨日受了单管事的银两,葬了父亲和小弟的尸首以后就跑来赖着……哦,是她坚持要呆在铺子里当差。但是单管事说他是纯粹助人,不用她回报。”
所以便僵持不下。润润低弯下身,柔声地问:“姑娘,单管事一向好心肠,他能够帮助你是他的福气,你别挂心。”
白衣女子哭着说:“可我没有地方去了啊!父亲和小弟染上伤寒不治而亡,惟一能够蔽身的小屋也抵押还了债,我无亲又无戚,求求大少奶奶你可怜我,收留我好不好?”
润润一向爱恨分明,对于弱势、贫困的人们她总是持疼怜的心,尽其所能的出一份力。更何况这位戴孝的姑娘使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带着爹娘的骨灰瓮来到扬州城时的孤苦凄凉,若不是单老夫人任用她,怕是她也得流落在这茫茫人世间。
她扶起白衣女子。“你姓啥名啥?”
“我叫春天。姓范。”
“春天,好名儿。我叫元润润,我们以名字互称吧,你甭当我是什么大少奶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当姐妹,彼此照顾。”
甜嘴少奶奶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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