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是悠羽最常用的洗发精昧道。
他顺势看向那女人的背影,刹那间他再次僵住身躯,因为她太像悠羽了。
想过去喊住她,但他止住了动作,他不希望自己是真的疯了!
正在努力从她的背影抽回目光的时候,恰巧她转过脸,这下子他完全震住,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一模一样,简直跟悠羽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吗?
或许真是相似罢了,不,一定是,就算再像她也绝不可能是悠羽。
可突然他听见有人喊,“优雨——”
“我在这儿。”那女人朝对方招招手。
这一刻,黎昊东已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她的名字不停回荡在耳畔,还有她的笑容、肢体的动作,在在说明她不是别人,百分之百是他所认识的钱悠羽。
只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走开,他已大步上前攫住了她的手腕,优雨回头一看,猛然定住了动作,呼吸已然窒住,怎么也不肯放开。
“钱悠羽?”黎昊东沉声问道。
“我不是。”她直摇头。
“不是吗?就在刚才我亲耳听见有人喊你悠羽。”
才刚说完,就见她的朋友跑了来,又喊了她一声,“优雨。”
当她看见优雨被一个男人抓住手腕,立刻惊讶地问道:“这位是?”
“很抱歉,我想请问这位小姐姓钱是吗?”他问看她那位朋友。
“是呀。”对方一点头,优雨立刻丧气一叹。
“好,既然她是,那么很抱歉,她必须借我一下。”说完,黎昊东便将优雨给拉了出去,直接塞进他的车中。
“你到底要干嘛?就算我叫钱优雨,也不一定是你要找的人。”她用力扳着门把,可他已经将车门上锁,怎么也打不开,“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她激动的言词,黎昊东此刻却也十分震撼,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已经死了两年的人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我就是想搞清楚,才把你带进车里。”深吸口气之后,他再次凝神将她看个仔细。
没错,这五官、这样貌就是她,难道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夭大的玩笑?
“看够了吧?让我走。”她却不敢与他对视,害怕这一看,她强忍已久的思念就会倾泄而出。
“等等。”他拉住她,继续瞅着她的双眸,“没错,你是我认识的钱悠羽。”
“真好笑,你以为你说是就是,偏偏我就不认识你。”优雨夸张地笑了出来,企图掩饰自己的心慌。
“是吗?”黎昊东发现这整件事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应该只有他。终于,他放开了她,咧开嘴对她笑了笑,“行,那好,我会派人调查,将你所有的一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好了,你可以下车了。”
这下反倒是优雨变得仓皇不安了!
如果他当真去调查,肯定会查出钱悠羽有个双胞胎妹妹,而且她长年卧病在床,与他所认识的“悠羽”完全不同。
这么一来,他还是会知道一切真相呀!
“怎么不下车?要我请你下去吗?”他口气阴沉。
轻鳖起眉心,她推开了车门,可是双脚还没下地又立刻收了回来,转身看着他,“已经两年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追问了可以吗?”
“呵”他浓浊着一双眸子回睇她,“别再追问?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是呀,被当傻瓜欺骗的人不是你,你自然会这么说。”
面对他的愤怒,优雨无话可说,他说得没错,被欺骗的感觉的确很差,如果是她也会有与他同样的反应。
只不过她是有苦衷的,甚至为了忘记他,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躲了起来,每天都梦到他和姊姊,最后整个人哭醒。
他无法知道她的伤痛与难过,就如同她无法感受到他此刻得知自己被欺瞒的屈辱。如今,她就算思念他,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奢侈。
“对不起,我是不该这么说,不过……我现在,心情很乱、很糟,改天再问我好吗?”
她推开车门,正想往前走,又听见他喊住她,“等等。”
优雨定住身子,幽然的目光望着他,“还有什么事?”
“把你的地址给我。”黎昊东沉声道:“你若后悔了,不想给我地址,那就走吧。”既然知道她还活着,他想找到她的住处应该不难。
垂下脑袋,她考虑半晌,随即打开皮包拿出便条纸和笔,写了目前的地址递给他,随后便关上了车门。
接过纸条的黎昊东没再看她,而是发动引擎直接从她眼前离开。
优雨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后,泪水已缓缓滑落。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只是到时候她该怎么回复他呢?
东区的某条小巷弄内暗藏着一间小小的花坊。
花坊虽小但五脏俱全,美丽的花儿摆放在精致的塑料瓶内,娇媚艳丽地盛开着。
花坊主人坐在矮凳子上细心挑选着花材,红玫瑰、粉蔷薇、满天星,株株漂亮的摆放在眼前。
半年前回国后,优雨和朋友合资开了这间花坊,也唯有面对花儿时,她才能笑得出来。
回头看看桌历,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为何他还没来找她?这几天她想了许多事,也思考了如果他真的来了,她该做何解释?唉,前思想后了好久好久,只觉得对他的愧疚愈来愈深,甚至羞于见他。
不良人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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