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吹拂,枝叶沙沙作响,阳光洒落密林之中,令原有的热度削弱许多,变得和煦宜人。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悠闲的生活了。
严擎烈躺在一棵树下,享受着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原本是在闭目休憩的,却让某种细微的动静给惊醒。
是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踏着刚学没多久的蹩脚轻功接近他。
因为感受不到任何危险性,他索性不睁开眼,想知道她又在玩怎么把戏。
两片小巧而温热的唇瓣叠上他的,随即离开,好似蜻蜒点水;而后,彷佛意犹未尽,又再次叠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数次。
他继续假寐,没有任何动作,任她玩着她自己的游戏。
那一晚抱着熟睡的她离开客栈后,他花了将近两天寻找合适的藏身地,结果,还是回到了以前玄膺助他之处,也开始教她学习功夫。
忘儿是个麻烦的小孩,虽然既聪明也惹人怜爱,但脾气却又极倔,她不懂的问题就非得问到有个满意的答案不可;如果要求她做不想做的事,也除非让她得到满意的解释,不然她绝对不会顺你的意。
就像现在,她喜欢亲他,无论他如何劝说,她总是无法明白所谓的礼教和她的行为有怎么关系,在类似的规劝重复了两三次后,她索性摀住双耳,睁着倔气大眼,满是水雾,很委屈地看他,让他自觉是以大欺小的坏蛋。
就算他曾试图阻止,她也会努力找到机会偷亲他,到最后,他完全放弃了。
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迷上这种游戏的,虽然唇与唇的交接真的很温暖,也很舒服……
可是……现在她……她在做怎么?!
双眼忽然睁开,瞪着斜上方相距约仅两吋的小脸。
她被他突然张开而且满是严厉的眼神吓到,动作就这么停顿住,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僵凝。
「妳做怎么?」他瞪着她问,她温软的小舌还停顿在他的双唇之间,让他问话的严厉语气因为含糊而降低很多效果。
她仰头很高兴地朝他笑了笑,又低下头想吻……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抬高,皱眉又问:「妳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怎么?」
她疑惑地看他,显然不明白他在生怎么气,然后很无辜地笑着。「擎烈的嘴唇凉凉的,亲起来很舒服,忘儿喜欢。」
「妳想亲就亲--」天杀的他究竟在说怎么?「我是说,妳爱碰就算了,之后又何必……」
「之后?」偏偏头,不太确定地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咧大嘴问:「这样吗?」
看着她很认真的鬼脸,盯着她几乎抵着自己舌头的小指头,他将她抱离他身上,坐起身很无奈的点头。「这种事情妳以后不能做。」
「不能做?为怎么?忘儿是学那两个人的,为怎么他们可以做,忘儿不行?」她很不满地抗议。
两个人?这附近有人?为怎么他没有察觉?!
他警戒的问:「哪两个人?」
「就那两个人啊!嗯……忘儿带你去找他们。」她拉着他的手,很高兴的带路。
「我抱着妳走比较快。」他将她抱起,要她指路。
七弯八拐的,他跟着她所指的方向,在树林里奔跑,踏步轻缓,几乎无声无息。
在他方才休憩的时间内,忘儿居然能跑这么远,而且在这片浓密曲折、连成人都会迷路的林间,她竟然可以来回而不迷失?
脚步疾奔,穿过经过特意排设的密林范围,他的心底也愈来愈惊异。
「到了,在前面。」她抱着他的脖子,很开心的咯咯直笑。
早在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时,他就已经心觉不妙,果然……
脚步倏停,他怔愕地瞪着前方,脑中有瞬间空白,表情如乌云罩顶。
前方有一对男女,正在……野合!
「咦?奇怪,刚才两个人又没有脱光光,也不是这个姿势啊!」她也看着他们,表情和语气一样,都很疑惑。
他闻言,马上以大掌盖住她的眼,转身疾步奔回。
「呜,擎烈,你干怎么啦!」她哇哇大叫。
「妳别说话!」避免他现在那很想打小孩的冲动会付诸实行。
「咦?你不是要找他们吗?怎么又往回跑了?」在终于重见光明后,很不懂得看人脸色且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又开口问了。
「他们只是一般人,我没要找他们。」在确定定够远,也听不到任何叫嚷呻吟之后,他才将她放下,闭了闭眼,克制情绪之后才开口:「忘儿,那种事情只有夫妻可以做,妳不能学。」
「为怎么夫妻可以做的事忘儿不能学?」
「那种事……」为怎么他一个大男人要跟小女孩解释这个?「太亲昵了,妳还太小,不适合学,要等到妳长大才可以。」
「哪种事?是这个……」她伸手指着自己的舌头。「还是刚刚看到的那个?」
「都一样!」老天助他,不要失手把这个很显然将来会变成祸害的女孩儿掐死!「不论是妳方才看的还是之前做的。」
「喔……」她仰高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知道要害怕了,漂亮的脸蛋变得小心翼翼,祈求地看着他,还拉着他的衣襬,小声嘟囔:「擎烈,不要生忘儿的气嘛……」
他瞪着她,不明白明明平时很骄纵任性的人,为怎么总是清楚怎么时候要撒娇卖可怜。
暗暗叹了口气,很不甘不愿地开口:「我没生妳的气。」
烈情逐香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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