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许舒蔓一向不贪睡,所以今天一如平常的生理时钟,在七点以前起床。
可是眼睛还没掀开,先感觉到的却是脑袋里面那种好象敲锣打鼓般的疼痛。
真是糟糕,她果然在宿醉。
「咦?」腰间怎么感觉重重的?
伸手揉着太阳穴处,她睁开眼,最先进入视线的,是颜巽行睡得很沉的俊脸。
怎么会这样?
她不愿相信地眨眨眼,瞠大,再眨眨眼。
眼珠儿转了转,视线往下瞄,看到他紧紧环在她腰上的手。
还有,他们居然……一丝不挂?!
惨了,他们昨天做了什么?
她又眨眨眼,直盯着他浓密的眼睫毛瞧,晚上的热情回忆,此刻终于全部涌上她的脑海。
天啊!她、她、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居然借酒装疯,对他霸王硬上弓……噢!
无奈地移开他的手,她轻巧地起身下床,当双脚踩踏在地板上之时,竟然觉得有些虚软。
想起昨夜的火热激情,她走向浴室的身影显得更无力,更颓丧了。
刷牙、洗脸、保养、梳头,所有一切习惯动作,都在因为沮丧而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完成。
搬入这间房子后的第一次留客,居然会是这种状况……
叹了一口气,她慢慢走出浴室,这才发现颜巽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她低下头,缓缓从他面前飘过,拉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一支全新的牙刷,塞到他手中后,指着浴室低声开口:「里面除了刮胡刀以外,什么都有,请自行取用。」
说完,又慢慢飘出卧房,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颜巽行在浴室梳洗完毕后,随意将衬衫套上,走到厨房门口,双手环胸,斜倚着墙看她忙碌的身影。
倒油、打蛋、煎蛋、盛蛋,她的动作熟练俐落,可是低垂下的头与略嫌无力的举止,却显示出她的心虚和不知所措。
煎好火腿以后,她将烤好的吐司装到另外一个盘子上,打开冰箱拿出奶油和果酱。
还有……还有什么还没准备的?
对了,抹刀还没有拿!
慌乱地将手中的瓶罐放下,她转身想从烘碗机内拿出抹刀,却被颜巽行从背后紧紧抱住。
她顿时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别告诉我……」他在她的耳朵旁吐气,声音沙哑且盈满乞求。「别说妳现在后悔了?」
「我……」她闭了闭眼,垂下头开口:「我没有后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适应我们的新关系。」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身体下再那么僵硬,抱着她的力道也放松了些许。
「舒蔓,我爱妳。」他低低在她耳边诉情。
「嗯。」她点头轻轻响应,叹着气将身体放软,向后完全依偎入他的怀抱中。
「巽行,我得向你道歉。」
「道歉什么?」他一颗心因她的话而吊得好高。
「我和承扬并没有很明确地谈好分手,很抱歉还是让你成为第三者。」
「我无所谓,只要能够拥有妳就行了。」他用脸颊磨蹭着她的头颅。
她在他怀中转身,两手环抱他的腰,抬起美丽的脸蛋柔柔地对他笑着。「巽行,我也爱你,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想要对你说了。」
他因她的话而笑得很开怀,低下头,以最珍惜的心情,温柔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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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是什么感觉?
只希望两个人可以天天腻在一起,想到他就觉得心情轻飘飘得好象要飞上天,如果见不到人,至少也要听到他的声音,两人互道晚安;一天听不到他的声音:心情就会开始沮丧,该是见面的时间却临时有事看不到人,就会开始想掉眼泪……
她许舒蔓活了二十七个年头,谈过一场为时七年的恋爱,却是第一次体会到热恋的感觉。
而让她产生这种感觉的对象还是她整个青春年少时期最亲密的知己好友--她曾经认为永远也不可以涉及爱情关系的人,这种变化,她自己想想也觉得难以置信。
可是,那种感觉,像蜂蜜,甜甜地流过心脾;像醒过的陈年红酒,温醇地让人欲罢不能;又像毒瘾,沾上了就会迅速沉沦,再也逃不开……
「舒蔓,最近满面春风,更漂亮了哦!」同事从她位置面前走过,戏谑地开口问道:「换男朋友了吗?」
「嘿嘿,这么明显?」
「当然,以前从来没有看妳这么开心过。」无论工作再怎么忙碌,只要大老板不在,能小聊个天都算是赚到,因此编辑室里的同事们都相当奉行有机会就尽量偷闲摸鱼的原则。「是何方伟人这么神通广大,让我们工作能力一流的许姑娘居然破天荒地在上班时间心不在焉兼傻傻窃笑?」
「伟人?」她眉心迅速打结。「没有更好、更贴切一点的形容词吗?」
「这已经很好、很贴切了。」同事看着她桌面上震动的手机,半嘲笑地朝她眨眨眼。「呵呵,男朋友想妳了,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我先去忙喽。」
「去啦!」居然说她在上班时间谈情说爱,是想害她被老板记上一笔吗?
要相爱了吗?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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