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寻你开心了。」再玩下去,耿皓耘真的要发火了,谁教他
打击了人家的男性驕傲嘛!
耿仲凌正色道:「说真的,你从未碰上能令你兽性大发……哎呀!不对,我是
说春情荡漾……呃,也不是,应该说……」
「就用兽性大发兼春情荡漾好了,」他面无表情,「怎么样呢?请继续。」
「嗯,好的。」喔!他又想笑了,没办法呀!耿皓耘那一脸哑巴吃黄蓮、无
语问苍天的表情真的很有趣。「我的意思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令你有特殊的
感觉吗?」
「特殊到什么程度?三不五时朝电话筒猛喊『采宁,我爱你』吗?」好不容
易逮到机会,耿皓耘忍不住反唇相稽。
这会儿,轮到耿仲凌难为情的红了俊容,他就知道绝对不能有把柄在耿皓耘
手中,否则只有认命的让人戏弄──虽说他也捉弄够人家了。
席采宁──他的爱妻,他每天中午一定会固定打通电话回家与她情话绵绵,
然后心甘情愿的承受老婆的恶作剧,很听话的对着话筒大喊「我爱你」。
耿仲凌对妻子的娇寵疼溺早已不言而喻,这在全宏扬办公大楼里早就不是
祕密了。
「好了,我们也别互揭瘡疤了,言归……」耿仲凌不自在的说。
「原本爱上堂嫂是『瘡疤』呀!哪天见着采宁堂嫂,记得提醒我将你心里
的话转述给她听……」耿皓耘刻意曲解他的话。
「耿皓耘!你找死,是不是?!」耿仲凌立刻变了脸
真是一点也不放过报复的机会。明知采宁是他碰不得的致命弱点,他还……
可恶!就不要让他逮着机会,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好啦!你刚才想说什么?『当归』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嘛!
「是言归正传!」耿仲凌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真的没有半个能让
你心动的女孩?」
「没……没有。」这一次,他竟答得有些迟疑,不若以往的果決。
当然,耿仲凌也察觉了其中的差异。
他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第一眼见到采宁的时候,我就有很强烈的震撼,那
是一种灵魂相属的熟悉感,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为了与她纠缠而存在。也许
你会觉得太宿命论,但爱情本身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第一眼的认定,我便痴
狂的陷了下去,义无反顾的交出了整个灵魂……」他直视听得入神的耿皓耘,
「告诉你这些,主要的用意,是要你给自己的心多一点呼吸的空间,若真遇上
了,不要刻意压抑,否则,你极有可能错过一生只有一次的真爱,看清心灵深
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只有真正爱过一回,才算是人生。」
「堂哥……」
第一眼的认定……一眼,便足以決定一世的爱恋吗?
「你的迷惘,为了谁?」耿仲凌试探地问。
耿皓耘一震,慌忙掩饰,「没什么。」
「叩叩」站在门边的可岑,礼貌性地敲了两下。
耿皓耘回过头,深深的凝望着她,紧缠上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呃?」可岑也发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望着她的眸光,似乎多隃些她
无法解读的深沉思绪,带点炽热……
耿仲凌瞬间似乎了解什么。皓耘──和她?!他从未想过的組合呢!
「喂!我说护花使者,你不是说要送她回公司去吗?还不走,发什么呆?」
耿仲凌推了推他,极为巧妙地朝他眨了眨眼。「佛渡有缘人,金玉良言,
施主务必謹记在心,好自为之。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耿皓耘不禁失笑,捶了他肩头一记,「少神经,走人了,拜拜!」
潇洒的摆摆手,他拉着一头雾水的可岑步调轻快的离去。
「你们在说什么呀?」直到走远了,可岑才开口问道。
「他莫名其妙,别理他。」
她也没再多问,安静的将目光投向车外。
凝望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好一会儿,她突然打破静默,冒出这么一句:
「喂!你……」
「别叫喂,我有名有姓,这样很没礼貌!」
「哎呀!随便啦!真计较。」她嘟着嘴,没好气的说。
耿皓耘含笑注视着她,他就是喜欢这样自然率真的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星期六有炉吗?」
他想了一下,摇头。「没什么重要炉程。」
「那──你有约了吗?」
「如果你打算约我的话。」
可岑露出无邪澄净的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什么地方?」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去了就知道罗!」她慧黠地眨眨眼,故作神秘。「到底去不去嘛?」
给自己的心一点呼吸的空间……看清心灵深处真正的渴盼,勇敢认清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凝望她精灵般灿亮明媚的笑容,隐于灵魂深处的纤细情弦似乎微微被
牵动了。
「我去。」他低柔地允诺。
「可是,我不晓得你会不会喜欢那里,而且,我打算隔天──也就是
相思泪难休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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