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你想摸黑剃了我的胡子?”他瞪大眼。
“不行吗?我就是想看看乐乐到底看上你什么。”她语气泛酸地睨着他。
“说你吃味还否认。”上官修的火气全散了,好笑地拍拍她的脸颊。
“结果你居然那……”
“嗯?”他的眼危险地眯起,这学不乖的臭丫头。
“呃……当我没说。”卓岳儿连忙吞下剩下的话语,她可不想再被他乱摸了。
“你这笨蛋,想看我真面目可以直说,不必用这么恐怖的方法。”
“是吗?可你这把胡子留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爱胡如命啊,没偷偷来,也许这辈子都看不到吧。”她不悦地扯扯他的胡子。
“我是不想让人看,不过现在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他翻身躺到她身旁。
“真的?”她兴奋地摸摸他的胡子,老实说,他的胡子软软的,摸起来还挺有趣的,但她更想瞧瞧他真正的面容。
“嗯。”若她真那么想看,改天他是可以剃掉,也算是告别往日的一切吧。
“太好了。”
“能看到我的脸真让你这么开心?”
“那当然,我一直想这把胡子一定跟你来怡红院的原因有关,若你肯剃掉,肯定是好事。”
上官修没想到她竟猜得这么精准,原来正如他的心思一直悬在她身上一般,她也在乎着他,也不枉他对她动了心。
“我猜的没错吧?”
“算你聪明。”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这回她没反抗地任由他抱着。
“不过你想剃我胡子,还包含着恶作剧对吧?”
“哪有?”天!他也太了解她了。
“你因为吃醋,所以心情不好,半夜想拿我的胡子发泄不是吗?”他哈哈笑着。
“哼!”她在他的怀中扮鬼脸,就算他猜中又怎样,反正她就是爱吃醋不行吗?
剃了胡子,怡红院肯定又要乱成一团,但他已不是昔日的他,能应付的,更何况他心里有了她,情况已然不同,他可以的!
“不说要剃胡子吗?这家伙拐我啊?”
三天过去了,那一大把胡子还好端端地长在他脸上,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牵挂吗?
卓岳儿蹲在一旁看他砍柴,不时有姑娘上前勾引他,但他总是冷淡地拒绝,连乐乐再次进攻,都没拐骗成功。
“这男人说他没问题还真叫人怀疑!”
卓岳儿玩着几颗小石块……等等,他说他都没碰其他姑娘?她手中石块掉了下去。
“他该不会六年来都没做过吧?”她喃喃自语。
“没做过什么?”她身后传来有趣的一问。
“闺房之事。”
“喔?谁六年没做了?”
“上官呀!我万分怀疑他不举。”
“不举?不会吧?他没碰过你?”来人万分吃惊,这么多年观察下来,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
“怎么……咦?”卓岳儿回神才发现有人在她身后,回头又是一愣。“杜三少?”
“就是我。”听见好玩的事,让杜孟文笑得眉都弯了。
“大白天的你就来,你还真闲啊!”对了,这人也是可疑人物。
“好说好说,咱们第一花魁也不遑多让,还是这么爱扮小厮。”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身男孩的装扮。
“哼,又来找上官?”她眸里多了一丝不悦。
“是呀,他还在忙?”奇怪,他找上官修,她干嘛摆脸色?
“对呀,一天没砍几捆柴,他就浑身不舒服。”这两人成天腻在一块,太有鬼了。
“那我们先去喝两杯吧。”杜孟文率先走向上官修的破木屋。
“喔。”卓岳儿一脸古怪地跟了过去。
上官修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漏看杜孟文的来访,他们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熟的?
他不高兴地丢了斧头跟过去。
“你为何怀疑他不举?”杜孟文听见这话题心头很乐。
“听说他六年来都没碰这里的姑娘,你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吗?”
“是这样吗?”他好笑地看着她走向另一间房,她就不能想是因为她,上官修才守身如玉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性。”卓岳儿抱着一壶酒过来,却眼带指控地睨了他一眼,这家伙搞不好就是祸首。
“什么可能性?”怎么这丫头目光不善?
“算了,这种可能性,当事人不可能承认的。”她拿来三个杯子斟满,那家伙等会儿就回来了。
“不讨论一下,你怎么知道呢?”杜孟文喝了一口酒,立刻发出赞叹声,他敢担保,全怡红院就这里的酒最顶级,上官修果然是个狠角色。
“你承认你是当事人?”她瞪大眼。
“不是在说上官的事?”杜孟文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算了,你有小总管,应该不是祸首,不然小总管就太可怜了。”杜家小总管古能云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想诅咒好友守活寡。
“你是暗地里偷喝了多少美酒,大白天就醉言醉语的?”杜孟文放弃和她对话的可能了。
“她不是醉言醉语,是疯言疯语。”上官修进来直接赏她一枚爆栗,才坐下喝酒。
他虽然只听见一小部分,就明白她仍不放弃把他归在“那个”和“那个”里。真搞不懂她,他真“那个”或“那个”,对她有什么好处?
怡红院的春天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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