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前头的诗会早就因为这一场大火停下,一干下人几乎都在这里,所以人手充足,很快的,大夫也请来了,他们一身的狼狈也让人打理干净。
等收拾干净后,众人才发现看起来两个人虽然都一样狼狈,但是那小姑娘只有手脚、头发有几处被烧到的痕迹,还有几个小水泡,其他地方都不严重,但孙绍鑫就不同,不止之前的伤口又有些裂开,不住流血,背上也有不少大水泡,脸上甚至还因为冲出火场时被一根垮下来的梁木划了一痕,留下了疤痕,连大夫看了都说这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一个不算浅的痕印。
而除了这几处大伤外,两个人多少都有吸入浓烟,以至于他们目前都还昏迷着,各躺在房里还没醒来。
风俊祈听了大夫的报告,确定两人没什么大碍后,也就把注意力放到那个还没落网的蓝衣人身上。
他冷着脸听管家报告着后头的火终于扑灭大半,不过有具女子的尸体,不知要如何处理。
连犹豫也没有,他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扔了,要不丢到衙门去,就说这是城外那对男女尸体的凶手!”
死了算她好运,那现在他的目标就剩另外一个了。
哼!别以为伤了本少爷和本少爷的朋友还能活得逍遥自在,到时候他会让他明白,有时死了还比较舒服一点。
他就不信那个男人受着重伤能跑多远,再加上现下又没有那个妇人护着,就这么一个城,他还能躲到哪里去?
他冷冷一笑,径自出了府。
几天后,一具脸上带着一道疤的男尸死状奇惨的被扔在城外的乱葬岗,而此后,那群据说敌人如魔的团体再也没有出现过。
阮龄娥慢慢的睁开双眼后,看到的就是一片翠绿的薄缦纱,一时之间还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怎会突然睡在这显然不是她原本房间的地方。
直到半晌后,之前的记忆慢慢回笼,她一时忍不住就想要跳下床,却因为脚软而摔到床下。
“哎呀!阮姑娘,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大夫说了你先不要急着下床,还要多敷几次药才行呢!”
一个穿着粉色袍子的小丫头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一看到阮龄娥摔到床下,连忙心惊的把药碗放到桌上,手忙脚乱的把她从地上给搀了起来,扶到床上坐好。
阮龄娥这时候感觉到自脚和手都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但她没有心情去想那起了只想知道那个护着她冲出火海的孙绍鑫到底如何了。
那时在冲过熊熊烈火的时候,她几乎闭起眼睛不敢多看,手紧紧抓着他,逼自己忽略从发梢传来的那股淡淡烧焦味。
然而,就在他们刚穿进去厢房后没多久,一根梁柱就这样应声垮了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根带火的梁柱就这样砸到他的背后滚落,期间有不少的小碎片散裂,似乎还划过了他的脸,她想挣开他,看看他到底伤得如何时,但除了他咬牙的闷哼和他死命包裹着她手臂的力道,她无法动弹,只能让他抱着冲出那如火焰般的地狱。
那一刻她只能抱着他哭,在他怀里感受着连眼泪都变得烫人的热度,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大的罪。
红肿着眼,阮龄娥问了那个还兀自叨念着的丫头,“那个救我出来的人呢?现在在哪里?伤得重吗?”
她一连串的疑问让那小丫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见阮龄娥差点又急得想下床,才连忙将她给扶坐在床上。
“阮姑娘,别担心,那位孙公子也只是受了点伤,我们家少爷也派人去照料他了,等你养好了伤,自然就能过去看……”
阮龄娥猜出她想大事化小的说法,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直接提出要求,“我要去见他。”
她现在要亲自见到他才能安心,否则不管这小丫头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也没办法安下心来。
“可是……姑娘你的伤还不能下地啊!”小丫头一脸着急的劝说她,“姑娘就先休息吧,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说,而且大夫说你这伤可不能马虎,一不小心是要落疤的!”
阮龄娥不理会她的劝说,一脸的坚定。
“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你现在不让我去……咳咳……我就是自己爬也要偷偷爬去。”
本有着呛伤却又说了太多话,她忍不住咳了几声,引起喉咙一阵干涩的疼痛。
“姑娘……”
这次小丫头真的快急得哭了,吓得在原地转着圈。
这时,风俊祈开门走了进来,看那小丫头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忙喊着少爷,他淡淡笑了笑,挥手让她退到门外守着,小丫头马上遵命,还贴心的把门关上,然后尽忠职守的站在外头当门神。
阮龄娥看见他,一开口还是问着同样的问题,“他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伤得重吗?”
风俊祈好笑的看着她,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该说果然不愧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吗?连问的话都一样!”
阮龄娥这时候可没空和他打哈哈,以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不发一语,要他交代清楚。
风俊祈在桌边坐了下来,看她小脸上几乎没有伤痕,又想到某个人那几乎等于毁了快大半张的脸,忍不住摇头。
“他没事,只是之前的伤口有些裂开,身上也有些火星烧灼的伤痕,不过都不是太严重,你别担心。”
他轻描淡写说着,因为这是某人要求他说的标准台词。
其实早在一刻钟之前,那个躺在另外一间房间的孙绍鑫就醒来了,他顾不得自己身上被绑得活像个卷了一大捆白布的竿子,开口问着,“龄娥呢?她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厨娘嫁到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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