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门嘲弄的睇睨,「妳以为我希罕认他那个师父吗?一个食古不化的臭老头,空有力量,却安于当个穷道士,每天赚那么点小钱,一辈子都无法功成名就,自己没出息就算了,还要自己的徒弟跟他一起当乞丐,到处跟人家赊帐过日子,我左云门是要干大事的人,才不想被埋没了。」
「那么你现在干了什么大事了?说来听听。」蜻庭反讽的问。
他冷冷一笑,「就快了。那臭老头死了对吧?如果他还没死,妳不可能独自来到苏州。」
蜻庭也学他冷笑。「幸好他老人家先走一步,不然看到你这张丑脸,早晚也会被气死。」
「姑娘家别这么伶牙俐齿,不然会吃亏的。」左云门不怒反笑,目光阴森。
她咧了咧小嘴,「多谢你的关心。」
「听说妳是漕帮帮主的未婚妻?」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蜻庭心里打了个突。「左云门,我奉劝你一句,滥用邪法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尤其是那些阴兵,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不怕被反噬吗?到时鬼魅缠身,你可是会生不如死。」
左云门哈哈一笑,「我会小心的,师妹。看来妳很关心漕帮,下次我可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客气,绝对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漕帮跟你有仇?」
「没有。」
冰雪聪明如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么你是针对我来的?」
「没错。」他大方坦承。
蜻庭敛起笑意,「你想要什么?」
「师父的不传之秘。」
她哼了哼,「既然是不传,我怎么会知道?」
「妳是那臭老头最疼爱的徒弟,我就不信他没把所有看家的本领都传授给妳,不要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蜻庭也火了。
左云门露出冰冷邪恶的笑容。「妳不肯交出来?那好。」
「你想做什么?」
「听说漕帮的总舵主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漕帮上下都仰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多可惜。」他恫吓的说。
她为之气结。
「可惜妳还没嫁人就要守寡,师兄也很替妳惋惜。」
蜻庭缓下脸色,不过笑意没有达到眼底。「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她可不是被人唬大的。
「欧阳姑娘!」
「欧阳姑娘!」
褚缃和徐雍平的叫声由远而近,正朝他们这儿来。
「对了!」左云门笑里藏刀,在走之前附上临别赠礼。「他们要是问起妳认不认识我这个三番两次上门挑衅的人,妳会怎么说呢?说我曾经是妳师兄,漕帮的人会怎么想?我真的很想知道,哈哈!」
那嚣张狂妄的笑声让她头皮发麻。
这段日子在漕帮感受到的温暖和人情味,是她从未享有过的,蜻庭不希望被他们排拒,想到他们怀疑的眼神,甚至可能处处提防她,对她敬而远之……她从来下害怕任何事,这回她真的胆怯了。
「欧阳姑娘,原来妳在这儿。妳没事吧?」徐雍平跑得气喘如牛。「幸好妳平安无事,不然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跟大师兄交代。」
张望四周,并没有发现其它人,褚缃随口问道:「只有妳吗?没有找到那个主使者?」
她喉头一窒,「呃……嗯。」
「那咱们先回去,再另外想办法吧!」
蜻庭迟疑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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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受了内伤,不过古观涛还是挂念着其它人的伤势,总是不肯安下心来歇息。「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要不要紧?」
徐雍平把他按回床榻。「大师兄,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他们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再替他们操心了,把汤药喝完之后,好好躺下来休息。」
接过递来的药碗,他不怕苦也不怕烫,一口气喝干。
「三师弟,记得要没受伤的兄弟轮班巡逻,小心戒备。」
一脸哭笑不得的徐雍平将空碗接过来。「大师兄,我再不济,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经把话传下去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观涛慢慢运气,虽然还不太顺,但还没严重到必须躺下来的地步。「只是一点内伤,不打紧的。」
「再小的内伤也要注意,万一你倒下了,咱们怎么办?大师兄,算我求你行不行!」只差没跪下来而已。
他试着放轻松,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
徐雍平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这样才对,那我先出去了。」
听见门关上,他才闭上眼皮,盘腿打坐、调养生息。
喀!
「谁?」古观涛被这微细的开门声给惊动了。
娇小身影杵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你要休息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来做什么,已经有很多人探望他了,不差她一个,想了想还是打退堂鼓好了。
他正想着她,她就来了。「进来。」
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外头磨蹭了半天,蜻庭才硬着头皮进门。
「你、你还好吧?」这是她生平头一次尝到内疚的滋味,因为事情是因她而起,他们只是遭到池鱼之殃,偏偏她又说不出口。
敢爱不敢当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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