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杯茶给你喝。」
撑起上身,就着杯沿啜了一口,压下喉间翻滚的异味,重新躺了回去。「不要走,在这里陪我。」
他的无助和脆弱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好,你快睡吧!我会在你身边陪你。」这样的贝勒爷让她好心疼。
「不要离开我。」穆廷阖上眼皮,轻喟着说。
蕥儿不禁一阵鼻酸眼热,轻轻的偎了上去,虽然知道自己力量不够,但她想保护他。
「妳也是对不对?」她瞅向垂泪不语的魂魄无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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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大雷雨让暑气一扫而空,几个在花园里散步的女眷赶紧躲到廊下避雨,有的奴才忙着打伞,护送正要出门的主子。
「小哑巴!」
蕥儿下意识的回头,见到贵莲快步走来。
「妳来得正好,侧福晋突然想吃密云小枣,要妳马上出府去帮她买。」将手上的油纸伞硬塞到她手中,好像那是烫手山芋。「碧春茶楼卖的才行,如果是别家的,侧福晋可不吃,快去快回。」
她张嘴想说话,又想到不能开口,赶紧将话咽了回去。
「还杵在这儿干啥?快去!」贵莲赶苍蝇似的催促道。
看着油纸伞,她在心中轻叹,只好自己跑一趟了。
踏出敬谨亲王府,雨势没有减弱,还雷声大作,不时夹杂着闪电,蕥儿被吓了好几次,她连忙躲进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这时脚上的鞋袜都湿透了。
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大雨似乎不会这么快停歇,街上没见到几个路人,冷冷清清的。稍作歇息,蕥儿再度撑起伞走进雨幕中。
街道另一端,一辆豪华马车由远驶近。
布帘被掀开一角,探出一颗戴着瓜皮帽,长相清秀的头颅。
「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真是扫兴……咦?」他极目望去,认出走在约莫几尺远距离的女子背影,那圆圆润润的身形很好认的。「那个不是蕥儿吗?」
再多看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裕公子对同车的伙伴,也是这辆马车的工人笑了笑,「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介意多载个人吧?」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探出头去,使唤起坐在前头驾驶马车的侍卫,好像他是自家的奴才。
「快一点、快一点!赶到她前面去--」话还没说完,却瞥见有个男子从巷内钻出来,趁四下无人,一把捂住蕥儿的唇鼻,然后将瞬间昏迷的她拖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街强掳良家妇女,真是卑鄙!」今天要是他没刚巧经过,蕥儿不就完蛋了。
说着,裕公子翻身跳下马车,见义勇为的追上去救人。
「不要跑,快把人放下!」
扛着用麻袋装的重物,男子跑得不够快,也没想到会事迹败露,在小巷中钻来钻去,见对方穷追不舍,只得将到手的东西丢下逃了。
他追得气喘如牛,也淋成了落汤鸡。「有种别跑……可恶!」呼、呼,幸好把人救回来了。
飞快的解开地上的麻袋,里头的人果然是蕥儿。
「怎么叫不醒?」可能是被下了蒙汗药。「算了,先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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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心悸让穆廷坐立难安。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穆廷搁下书卷,心神下宁的跨出书房外,「蕥儿!蕥儿!」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他很快的找遍颐和院的每个角落,也都没见到她。「该不会在膳房吧?」
思及至此,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催促他马上去找人。
「贝勒爷吉祥!」
「贝勒爷吉祥……」
他在一个个奴才中搜寻着那张爱慕眷恋的圆脸。「有谁看到蕥儿了?」
「没有。」
「没看到。」
「奴才也是。」
没来由的恐慌袭上心头,让他打从脚底发寒。
「真的没人看到她?」穆廷声音高亢的质问。
好半晌,贵莲才怯懦的从人群中出来。「奴婢……」
「妳知道?她在哪里?」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痛得她脸色都白了。
贵莲哀叫一声,「贝勒爷饶命……」
「说!」
「是、是侧福晋要蕥儿出府去买、买些东西……不关奴婢的事……」
宛如挨了一记闷棍,穆廷俊脸惨白,身躯晃了晃。
「哪个侧福晋?」
她哭哭啼啼,「当然……当然是嬿婉阁的……那位侧福晋……」另一位侧福晋并不爱吃甜食,王府里的下人都知道。
得到证实,他几乎无法站稳,就跟那一次相同,只是出府去买个东西,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穆廷咬紧牙,将她甩开,踉跄的直奔嬿婉阁。
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砰!」他一脚踹开门扉,目光凛冽的射向坐在椅子上的艳丽贵妇。
「额娘,妳把蕥儿藏到哪里去了?」
她撇了一下红唇,「廷儿,你这是对额娘说话的态度吗?就为了个贱丫头,你胞来兴师问罪,枉费你是额娘的宝贝儿子,额娘真是白疼你了。」
你敢不爱我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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