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我当然高兴了!”老福晋笑得有些勉强,不是媳妇儿不得她的心,而是嫉妒她独占了儿子的心,所以,无法敞开心胸接计地。
巽磊当然看得出母亲不是真心的,口气不觉变得恶劣。“额娘,到底云萝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了?”
“我——额娘没有不满意……”她呐呐的说。
他紧缩下颚盯着她,“我希望额娘不要因为偏见而对她产生误会,无论云萝出身如何,她现在已经是我的福晋,希望你能尊重她。”
老福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额娘知道了。”
“那我就再相信额娘一次,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巽磊话中带着警告意味,似乎在提醒她不要重蹈复辙。“那儿子告退了。”
她扬手叫住他,“巽磊,先等一下,额娘还有点事要跟你谈一谈。”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还有什么事?”
“呃……就是有关于盼盼--”
巽磊眉头深拢,冷冷的问:“她会有什么事?”
“她爹可是朝中重臣,跟你其他的侍妾不同,再说丁大人把独生女儿交给你,你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在儿子深沉的目光下,老相晋了意识的闪避他的眼神。“何况额娘对她相当满意,呃……若是可以,不如就收她做侧福晋,相信皇上也不会反对才是。”
他静静地瞅着亲生母亲好半晌,才流声道;“是她拜托额娘的吗?”
老福晋情急的否认,“不!不是的!是额娘认为她贤良温雅、知书达礼,真的适合当你的侧福晋,今天顺便跟你提一下,她事先都不知情。”
“我有一个福晋就够了,不需要什么侧福晋。”省得有人爬到云萝头上撒野,那小傻瓜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他告状。
她听得都呆了,不信的追问:“王爷可娶一个福晋、四个侧福晋,难道你这辈子就只要她,其他女子都看不上眼了吗?”
巽磊脸色一正,“没错,我就只要她,在以为云萝不在人世的那些年,我可以放浪形骸,豢养众多侍妾,却连一点真心都不曾给过任何人,现在有了她,其他女人对我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巽磊,你是男人,又是个王爷,有权纳个三妻四妾
他眼光严厉的凝视着,一字一字道:“额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我难道说错了吗?”老福晋怔怔的问。
“额娘,当年阿玛有了你,又纳了其他侧福晋,以及曾在他生命中出现的许多女子,你心里都不曾怨过、嫉妒过吗?”他反问。
老福晋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我——”
“额娘是女人,应该最了解那份心痛的滋昧,为什么还要鼓励我娶妻纳妾?”
她的表情像挨了一记闷根似的,为之语塞。
“我爱云萝,凡是会让她痛苦的事,我绝不会去做,额娘就别再费心了。”说到这里,巽磊不认为他们母子还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巽磊——”老福晋望着儿子的背影低唤。
以为儿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现在才知大错特错,他的专情连他死去的阿玛都比不上,能嫁给他的女子才是最幸福的。
确定豫亲王福晋有喜,在寒冬中增添了喜气,整座王府似乎也跟着温暖起来,感觉离春天不远了。
不过就在某日,云萝因为不小心动了胎气,幸好王府里早安排了对妇科有专精的大夫,及时为她安胎,才没有酿成难以弥补的悲剧。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内务总管哈萨得到仆婢的密报,顿时大惊失色,迅速的向王爷通禀。
巽磊得知讯息,大为震怒,火速的冲进夏院——
“王爷!”盛装打扮的宣孃见到他,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扭腰摆臀的迎上前,“王爷,奴婢好想你——”娇嗲的嗓音蓦地被打断。
他怒喝一声,“给本王仔细的搜!”
宣孃媚容丕变,“这是怎么回事?王爷——”
“滚开!”巽磊大手一挥,便让她摔跌在地上。
随同而至的内务总管立即指挥着一干仆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她惶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全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翻箱倒柜,将整间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不期然的,一名仆人从衣箱的最内侧找出足以置她于死地的罪证——
“禀王爷,找到了!”
巽磊陡地面罩寒霜,“呈上来!”
“喳!”那人快快将仿佛会“烫手”的东西奉上。
他伸手将那只用稻草所扎的草人抢了过去,上头还贴着一张黄纸,并用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它的肚子上,顾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
宣孃脸色速然发白,“奴婢不知道……”
“它就藏在你的屋里,你会不知道?”巽磊恶狠狠的怒瞪她,“这张黄纸上还写着福晋的生辰八字,上面还插了把刀,分明是要咒她流产,要她的命!”
“王爷,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她呼天抢地的大叫,“奴婢就是跟天借胆,也不敢用这种手段害人啊!”
他俊脸铁青到了极点,“你居然敢在本王的王府用这种邪术,简直该死!”
“不!王爷,真的不是奴婢干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奴婢,王爷明察啊——”宣孃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哭得好不凑修。“奴婢再怎么嫉妒福晋,也不懂得使用这种邪法,王爷要相信奴婢——”
汉女情怯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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