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云一睑愕然、目光呆滞地喃道:“死了?绍宇死了吗……”眼前一黑,她晕厥在丈夫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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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
桂嫂留在卧房守著蒲月云,偌大的饭厅只有梁千若和周永维隔桌相对。
梁干若拨弄著碗中米粒,不时偷瞄缓慢进食的周永维。周伯伯就快离开蒲园了,他和蒲司扬却连一句话都没交谈……如果只能默默离去,周永维会安心吗?愈想愈坐立不安,她猛地站起身。
“吃饱了?”周永维颇意外。“还是菜色不合胃口?”
“不是的。”梁干若连忙解释。“我……我想去找司扬回来。周伯伯,你也希望能在临走前见他一面,和他说说话,对不对?”
周永维沉默片刻,苦笑道:“没关系,不用去找了。]
[ 可是……周伯伯,我会说服他回来的。”梁干若并不因此而退缩。
千若,真的没关系。况且现在也天黑了,你又从何找起?”
“我相信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他。周伯伯,请让我去试试吧!”
“这——”
“先生,你就答应吧。”桂嫂正巧也来到饭厅。“先生,别怪我多嘴,我也认为你该和少爷谈谈,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桂嫂……”周永维只能叹息。
“先生,其实你也和少爷一样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对吧?”桂嫂什么都看在眼里。“所以无论如何,在你走之前和少爷谈谈是有必要的。”
周永维无话可说了。
[一千若,我叫阿成替你带路。”桂嫂见他态度软化连忙说。“阿成是蒲园的司机,他下午载少爷去公司,只要少爷还没离开,你就有机会见到少爷。”
梁干若点点头,临走前不忘一再强调:“周伯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将司扬带回蒲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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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企业大楼,坐落于台北市知名商业中心。
抬头仰望这幢高耸的白色建筑物,梁千若不禁神经紧绷了起来。她深呼吸,努力安抚心中的忐忑,鼓起勇气踏进大门。
“小姐,请问你是?”警卫人员一见来者是生面孔,即主动上前询问。
梁干若表明来意之后,经由警卫通报,终于得以和蒲司扬的秘书见面。
“蒲先生正在开会。”
“没关系,我可以等。”
“今晚的会议预计九点钟结束。”这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好奇地打量她。“现在才七点半,你确定要等吗?”
“我等。”梁千若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那张清丽白净的脸上满是认真与坚定,数人不忍拒绝。
“好吧,你先在会客室等著,我想办法替你转达。”
“麻烦你了。”她连声道谢。
只要有机会见到蒲司扬,说服他回蒲园的希望就多一分,所以哪怕是再漫长的等待都值得。隔著大片玻璃向外观望,气派新颖的办公室里,仅剩几名加班的职员,显得有些冷清。
“他是专程回公司开会的吗?看来他也有可取之处。”公私分明这一点,使她对蒲司扬稍微改观。当然,等待中,梁千若仍不忘利用时间思忖,该如何去面对即将上场的“说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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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这边请。”蒲司扬的秘书前来引领。
梁干若很高兴蒲司扬并没有拒绝与她会面。只不过当她踏进他私人办公室,蒲司扬即拉下脸,表情很不悦。梁干若看见他桌上摆著一瓶酒,和一只残留褐色液体的酒杯。怎么才开完会,他就暍起酒来了?她怔了怔。
“还发什么呆?”蒲司扬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不是有话要说?”
是啊,无论如何,该说的还是得说。
“我想请你回蒲园一趟。”
这女人是愚蠢还是迟钝?在被他骂过、掐过后,竟然还敢来找他!?
“是谁叫你来的?蒲月云还是周永维?”他语气很差。
“不,是我自己。”
“也对,蒲月云已经疯的连我都不认得了。”他冷冷打断她。“只怕你得去坟墓里找,才能找到她想见的人。”
粱干若听了虽不舒服,但云姨的行径也实在太教人错愕了。
说好吗?你也是云姨的儿子,她又何尝希望伤害你呢?”
“真可笑,你以为她能伤害得了我?”他不屑。
如果不能,你也就不会独自在这里暍闷酒了。
“你就看在云姨身体不适的份上,别跟她计较了。”
别计较?她是不弄错了?当年被放弃、如今被遗忘,这样的母子关系究竟算什么?他半眯的眼注视她,含著杯缘的嘴唇勾起一丝讥笑。
“你这么喜欢哄人,应该适合当保姆。”
梁干若觉得又羞又糗。“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冷嘲热讽?”
“这正是我想不透的。你干嘛这么好心?”蒲司扬挑一下眉。
“你明知我们两家很熟,周家出了事,我帮忙也是应该的。”
“怎么帮?你凭哪一点认为你可以说服我回蒲园?”
吻上冷心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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