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爽,我不爽呀!所以我慢慢地、很小心地收集厕所盐酸,一次半瓶、半瓶地收着,直到收够了一大桶,然后趁着他爽完之后躺在一旁喘气,我就当着他的面泼了他半桶,再泼自己剩余的半桶。没了像那个贱女人的脸,我看他怎么爽!呼呼呼……你都没听见他那股呼天喊地的叫,呼呼呼……那真是我这辈子最爽的时候了,呼呼呼呼……”
回忆起那时光景,骷髅笑得愉悦,笑得眼泪都从残缺的眼洞里迸出。
“呼呼呼……好爽、好爽……”
骷髅说得开心,伍菱幼却只觉腹内一阵翻搅,几欲呕吐。
老天!好变态!
虐童、性侵害虽然时有所闻,但是听见和真实看见……嗯……
她忍不住蹲在地上,脸埋在双膝间,努力平复胃部翻腾的感觉。
“小P,说一下你的故事吧!”
“呵呵!好呀!”娇脆笑声从上方流泄下,“听说啦!我妈是未婚妈妈,所以我一出生就用六千块卖给人家当养女,不过才当了两年千金,我养父母就离婚了,我就进了孤儿院。然后,再领养我的人家呢!领养我的隔年就生了自个儿的女儿,我就从小姐变女佣,做牛做马到国中。督学到家里来说九年国民教育是义务,不让我上学,要罚的。我养父母不想出学费,又不想被罚钱,干脆把我卖进了私娼寮,再谎报我逃家失踪,反赚了一笔。雏妓当了三、五年,客人没胃口,我又被卖到另一处妓女户,就这样隔两年卖一处的,卖到有一年,遇见了个来要好处不成的管区警察,一气之下就掀了我们这个窝,我就莫名其妙被救了出来。”
“呵呵!救出来是救出来了,可是我又没读书,又没生活技能的,叫我做什么?只好再回去做鸡卖了。只是由被卖变成自由户。卖到后来,染了一身病,脸也花了,X也烂了,连站壁三百都没法卖,只好捡些纸箱、保特瓶卖;天冷了,就窝到这里来住住。就这样!”
平铺直述地,彷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只有靠着栏杆黏腻的头发下,以及坑疤不平的脸皮,透露着她过往的生活带给她的创痛。
伍菱幼惨白小脸从双膝间抬头,抖着唇问,“小P,你……你几岁?”
小P娇脆笑声又一串倾泄而下,“二十……不对,我生日上个月过了,应该是二十三了。”
二十三,国小毕业也才十一、二岁,与她相差无几的年纪,竟然有过半的日子是在人口贩子手里转卖来、转卖去。
呕!伍菱幼忍不住黄水直吐,不堪的景象一幕幕自动编排播放在脑海里。
我的脸就像那个跟人跑了的贱女人……所以我要代替那个贱女人让他爽……
我老爸总压在我身上……
不管我跑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回去,打断手、打断腿,用铁链关在狗笼里……他要爽,我就要爬出来让他爽……
再泼自己剩余的半桶。没了像那个贱女人的脸,我看他怎么爽……
嗯……即使吐光了胃里的东西,伍菱幼仍继续地干呕着。
听说啦!我妈是未婚妈妈……
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世都是用听说的?
六千块卖人……离婚后进了孤儿院……被领养隔年从小姐变佣人……
不想出学费,又不想被罚钱……卖进了私娼寮……反赚了一笔……
客人没胃口,我又被卖到妓女户……隔两年卖一处的……
没读书又没生活技能……只好再回去做鸡卖……连站壁三百都没法卖……
我生日上个月过了,应该二十三了……
二十三,她的脸却被性病侵蚀得犹如五十老妪。
恶!又吐出了几口酸水,伍菱幼颤抖的身躯却无法遏抑,热烫的泪从捂着眼的指间流出。
“你还想再听吗?这里还有阿敏可以告诉你,他怎么被卖给集团打断脚去行乞的生活……”
不要、不要……她紧捂耳朵,却止不住聿维韬恶意的介绍。
“小乖刺伤总是对他妈妈拳打脚踢的继父,却反被他软弱的妈妈做证指控他蓄意杀人;阿酷为什么放着少爷的生活不过,宁愿在外面流浪,有一餐没一餐的……这些经历精采得很,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可以说给你听。”
不要……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想听了……伍菱幼捂耳摇头。
“老大,你别这样欺负人家小女生。瞧!都被你吓哭了。”
“是被我们吓哭了吧!”小P娇脆的声音像是自讽,呵呵呵地又笑了。
只是这笑声忽远忽近地,声声都像钉子,支支地钉死了伍菱幼的四肢和每条神经。
别笑了!别再笑了!
明明是清脆的笑声,为什么声声都有如千斤重……
别再笑了!不要……不要再笑了……
又哭又吐,伍菱幼只觉得脑袋里有把千斤重的槌子狠狠敲打着她,直至厚实大掌拽起她,她才发觉自己竟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昏沉之际,她被带往屋外,冰冷夜风迎面扑来,拂上她红烫的颊,带来一丝冷冽清醒。
聿维韬的声音像道雷,彷佛远在天际,又恍惚地近在耳边。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他如此说道。
握着她肩臂的大掌如此温热,他的话却是无情冰冷。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第七章
[font=楷体_GB2312] 改变
笑着,笑着,越笑越大声,
恶质女孩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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