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莲,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她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如此深情绵绵,不禁心动。
“我爱你!立莲。分开的这段时间,使我更加确定自己是爱你的。”陈思阳在她身旁落坐,望著脸色惶恐不安的她说:“你放心,你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爸妈,他们仍然欢迎你做陈家的媳妇。”
他那宛若“施恩”的语气使段立建秀眉微蹙,第一次见识到陈思阳自私的一面。
“你应该知道冰瑶怀了你的孩子,怎么还——”
“我真倒楣!上床两次就有了。”陈思阳眼光阴晴不定的打量眼前这位灵秀淡雅的女人,他真心渴望的还是她。
“思阳,你好自私、好可怕,居然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段立莲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你要相信我,立莲,是冰瑶主动勾引我的。”
“你真可耻!陈思阳,你是一个当过兵的大男人,还敢说出这么幼稚、不负责任的话!过去我太高估你了。”
“立莲,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今天怀我孩子的人应该是你,我会欣喜若狂,加倍的宠爱你,是命运捉弄了我们。天啊!命运对我们太残酷了。”陈思阳抱头痛苦的呻吟一声。“立莲,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我不能娶冰瑶,我根本不爱她。”
段立莲的脸色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沉住气。“你必须娶冰瑶,我相信冰瑶满足了你的‘处女情结’,而且你也答应要娶她了,不是吗?”她站起身走开两步,不在乎他一脸惊愕的表情。
“是她——强迫我承诺要娶她,否则她会当场死给我看。”现在陈思阳不再觉得周冰瑶是心爱的妹妹,而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老天——想到周冰瑶从皮包里拿出美工刀要割腕自尽,他便感到一阵寒颤。
“你胡说,冰瑶不是那种会等死寻活的人。”
“是真的,她连刀子都自己带著,说有一天我若背叛她,她会跟我同归于尽!”陈思阳急急地说。
“那只是欠缺安全感的情绪话罢了,结婚后就好了。”
“立莲,我求求你,别逼我和冰瑶结婚。”
“我逼你?”段立莲极为反感地道:“陈思阳,你不要一再的推诿责任,我逼你和冰瑶上床了吗?而且还上了两次!”她气呼呼的走出庙口,这些话实在入不了神明法耳,真是罪过,罪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立莲,你原谅我。”陈思阳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你一向深知我的心意的,立莲,我到现在仍深爱著你啊!”
无言的动容写在段士莲眼底,她喉头梗塞了。“两个月前,假使你肯回头来找我,跟我说爱我,我会跪下来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和深情无悔。而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不晚的,立莲,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另一道低沉而略含讥诮的男性嗓音从他们后头传来,“好感人的旧情人楼台会!奇怪,这里人来人往的,居然没人喝倒采?”
段立莲吓了一大跳,她泛白著脸,尚来不及消化这份撼动之前,李飞凡已贴近她的身旁,很霸道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好整以暇的说:“我自己都很奇怪,我的眼睛这么尖,开车经过庙口,尚有能耐在壅塞的人群里 一眼看见我的未婚妻背著我私会老情人。立莲啊立莲,我看你这辈子别想‘偷吃’了,因为铁定会被我捉到。”
“你别乱说!”段立莲气得小脸涨红。
“脸红了,你真是少见的纯情。”李飞凡一脸有趣的表情。
“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挣扎得太难看。
“不放!除非你发誓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倒向旧情人的怀抱。”李飞凡不疾不除地慢声道,活生生的恶霸一个。
“立莲,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陈思阳一副吃醋的嘴脸,他认出了李飞凡,李飞凡太出色了,教堂妹至今难忘。
李飞凡包办了所有可以出风头的机会,“我跟立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然会在一起,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欢迎你喝喜酒。别惊讶,我刚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是你!”陈思阳似乎呆住了。立莲也怀有身孕?
“就是我。你可以走了,去找你的周冰瑶。”李飞凡简单明了的说。
陈思阳转向段立莲。“是真的吗?”他以一种近乎可怜的声音说。
段立莲突然对这两个男人生起气来。李飞凡何必故意表现出占有欲和深情的模样?陈思阳又凭什么对她摆出一副受到伤害的责难神情?
“是真的!”她听见自己冷冷地说。她讨厌李飞凡的独断独行,甚至带点喜怒无常,但是,她更难过陈思阳的软弱和推卸责任。
李飞凡轻笑起来。“我知道你会做出聪明的选择。”不等段立莲反驳,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紧紧封住。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气愤地想推开他,因为她知道这根本不是吻,而是做给陈思阳看的表演,是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无言的宣战!
这实在太残酷了,将她推向无比难堪的境地。
陈思阳再一次从她面前落荒而逃,像一只负伤的家畜般急著回家。
第六章
坐著计程车回家,段立莲放不下一脸的抑郁,樱唇紧抿,心弦满弓。
一旁的李飞凡也攒紧浓眉,活像谁欠了他八千万似的,因为他的爱车停在路边被拖吊了,此刻他的脾气濒临爆发边缘。
男人不坏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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