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长的时间,菲尘的病才好起来,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才知道了关于顾放与菲尘的一些旧事。菲尘原本是皇子府的歌姬,是顾炎的母亲把她送给顾放的,其实用意很简单,菲尘就是西宫娘娘摆在皇子府的一颗棋子,一颗对付东宫那边的棋子。
但是,即使这样,爱情还是发生了,顾放喜欢上了菲尘,而菲尘也喜欢上了这个善良温和的男人。
也因为这样,菲尘才会说对不起顾放,才会对顾炎的无礼无可奈何。
初初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很是震惊,也极度讨厌顾炎的行为。然而顾放却显得非常大度,他说那不会是顾炎的主意,顾炎这个人太过傲气,他是不屑于利用一个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定然是他的母后这样安排的。
我却不信,依旧坚持,顾炎这个人没什么好的。
冷血、无情、无心。
当然,是有那么一点才能。
——秦芾。
第五章
新婚十日。
北印的皇帝一直对秦芾避而不见,秦芾知道他是想显现北印国的尊贵,也是想告诉她,她的身分已经不再是什么公主了,虽然嫁给了大皇子,但她不过是一个落魄国家为了求取生存送来的礼物。
秦芾以非常平静的心绪接受了这些,甚至于她对这些事情根本就毫不在乎。每天,她还是过着以前那样的生活,开开心心的,会出门看北印人民是如何生活,会爬上罗明山看日出日落,要是实在没有事情,她会去找顾放谈心,总之,就是不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看在眼里。
倒是那位君王先按捺不住了,他多次地询问顾放,最近这个嫁他的南安女人在做什么,是不是每天都在盼着接见?而当他听闻秦芾居然开心得一点也不在乎他接见与否,她的眼睛里恐怕没有他这个北印国的君主的时候,那股懊恼真是有够难受的。
那天晚上,顾放告诉秦芾,当陛下知道她好吃好睡,日子过得非常逍遥的时候,脸都发白了。
他一脸在意地告诫顾放,并且要他转告秦芾,就说妻子要有妻子的样子,儿媳更要有儿媳的样子,何况还是个来和亲的女人,更要知道礼仪分寸。
秦芾听了大笑,只觉得这个皇帝也太过小孩子气了,难怪他会气得脸色发白,本来想给她气受,可她根本不在乎,那还不是气到自己。
一番大笑后,她依旧还是南安桃花郡的秦芾。
终于,北印皇帝顾征先妥协了,嘱咐太监告诉秦芾,就说第二天要秦芾在北印的宣扬殿觐见他。
隔天,为了这君主难得的妥协,秦芾第一次换上北印女子的衣服,镶着银边,坠着流苏,衣服的袖口、领口还滚着白色的毛球。
“没想到你穿这衣服这么好看。”顾放一看见她,就情不自禁赞美了一番。
“都说不要肉麻了,你还来。”
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包进一个包里,看这态势,好像是要把这些衣服也带去。
“你要带着这些吗?”
她忙着收拾,没空搭理,只是点了一下头。
顾放觉得不解,又不是去远行,怎么见一个面还要带着包袱,不过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随她去吧。
两人乘着马车一路飞驰,到宣扬殿时,正好是上朝的时辰,文武百官穿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擞地迈着方步走入殿内。
当秦芾要随着顾放进入殿内时,侍卫居然横剑拦住了她。
“公主请止步。”
“陛下要召见我,我为何不能进入?”秦芾知道顾征一定是因为想不通她为何毫不在乎他,今天想要为难她一下。
“这是南安的烟公主,还不快快退下。”顾放发现她没有跟上,回头却见她居然被拦在外面。
“大皇子,请饶命,在下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这么做。陛下说,公主来自南安,南安人皆是懦弱之辈,而这宣扬殿上皆是勇者,这等软弱之人是不配上这样的地方的,公主若是要进,就必须证明自己的勇气。”
顾放一听,蹙起了眉头,心里琢磨着。父皇这样也太任性了,怎么出尔反尔呢?
秦芾只是微微扯动了下嘴角,问着那位侍卫,“那陛下要我如何证明自己的勇气呢?”
侍卫为难地把一直放在地上的竹篮拎了起来,掀开篮上的布,其内是吐着长舌的蛇,虽说无毒,但张牙舞爪的模样一样十分可怖。
“陛下说,你若是可以把这蛇捉在手中,那就足以证明你的勇气了。”
秦芾眉轻轻挑起,可马上又转成了笑脸,她爽快地答应,“这有何难?”伸手就要去取,却被人半空拦住。
一左一右两只手,一个温和,一个威武,却是同样出色的男儿。
顾放摇头说:“芾儿,不可,太过危险了。”
顾炎皱起浓眉,不满意地说:“你想找死吗?”
秦芾却直接推开了他们,然后对着顾放道:“无妨,那是无毒的,要不了人的性命,更何况,我也要他北印人看看,我南安人不是皆是懦夫。”
伸手出去,一把捏住了蛇身七寸左右的地方,然后又高高举起。
阳光下,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唯有她笑得天真,丝毫没有惧意。
“这位小哥,你可看清了,我秦芾不是弱者吧。”
侍卫吞了香口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顾炎瞪了一眼,他才说:“公主,你请进吧。”
她莞尔一笑把手里的蛇抛给了他,而那侍卫毫无防备,顿时手足无措,差点把蛇扔到了地上。
桃花喜见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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