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婢女被她的牙尖嘴利说得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看向庄主,而余小桃从婢女的表情和眼神,早知段长渊醒了,但她就要故意装作不知道。
婢女说不过她,只好跪下来向段长渊求救。“庄主,巧儿不是这个意思,她冤枉巧儿,请庄主做主!”
余小桃很鄙视巧儿,嘴上说不过,就装可怜找段长渊做主,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段长渊不喜欢她,再怎么样,段长渊也不会为她余小桃讲话,她心中腹诽了下,不过面上还是要做戏到底。
“啊!庄主醒了?瞧,你把庄主吵醒了!”
婢女脸色僵了下,有这样厚脸皮告状的吗
段长渊仅是看了婢女巧儿一眼,随即那深思的视线落在余小桃身上,沉默地盯着她。
余小桃才不会笨得一直坐在地上,没人扶她,她就自己爬起来,低眉敛目的站在一边,婢女跪着,她才不会去跪呢,怎么说她也是一名妾,身份比婢女高一些。
她知道段长渊是护着婢女的,所以也不指望他维护自己,如果他维护自己,那肯定有鬼,于是她站在一旁,又像没事似的装傻,段长渊不开口,她也乐得当哑巴,偏偏天意总是弄人——
“从现在开始,余姨太日夜负责照顾本庄主的病情,在本庄主康复之前,片刻不离身。”
震惊的不只婢女们,还有余小桃。
他哪根筋抽了吗?!
居然要她片刻不离身的照顾他?!
庄主身前的大丫鬟碧儿忙开口劝阻,“庄主——”
“庄主,这样不好!”余小桃抢先在碧儿劝阻之前开了口,提出坚决反对。
段长渊扬了眉,“喔,有什么不好?”
“庄主的病症重在休养,并不需要妾身随时看顾,妾身只擅长熬药诊脉,这样随身照顾,还是贴身丫鬟们来得细心体贴。”
开什么玩笑,叫她片刻不离身的照顾他,那她还怎么偷溜出去快活呢
不知这个段长渊发什么神经?白天被他罚站就已经够呛的了,连晚上也不叫她安生
“既是我的妾,日夜不离的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庄主,妾身不是不愿意,是不擅长。”也不想
段长渊打量她,双目微微眯起,开口道:“如果本庄主没记错的话,你做本庄主的妾有两个月了吧?”
“是。”余小桃心中一跳,不明白段长渊这时候提这个做什么
“身为本庄主的妾,本该负起伺侯之责,但这两个月来,你不但疏于请安,也未尽伺侯之责,本庄主没怪罪于你,如今身染怪症,而你有医术,又是本庄主的小妾,就该负起照顾主责,却再三推拖,光是这一点,本庄主就该责罚你贪懒之罪。”
余小桃惊愕地瞪着段长渊,他在说什么鬼话?贪懒之罪?是他不想看到她,才把她关在后院,形同软禁好不好
他居然说是她疏于请安,不如说他是不想看她太清闲。
段长渊很高兴看到她那张悠哉的表情,多了一抹不安,他虽然将她软禁在后院,却不代表他没注意她的事,这庄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必须掌控在他手上。
这两个月来,负责看管她的婢女都有定期向他汇报,她每天好吃、好喝、好睡,不是在屋里闭门不出,就是偶尔偷溜到后山玩耍,不任意走出后院,也不提出任何要求。
他开始怀疑,她不是贪慕他的人,因为她到山庄来,像是专门来白吃白喝兼白住似的。
她很聪慧,下人对她暗里做的事,全被她挡了回去,一点亏也吃不到,若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白吃白喝白住,并不一定要挑中他的山庄,以她的聪明才智,可以找到其他更适合的地方,不需要在他这里受委屈。
说是为了名利,他可不曾听说她有任何炫耀行为,这种形同软禁的日子,一点也不舒适。
他怀疑,她另有企图。
在段长渊莫测高深的盯视下,余小桃有不好的预感。
“庄主,妾身可没有贪懒,妾身一切都是按照庄主的吩咐,乖乖待在后院,妾身知道庄主不想看到妾身,所以才不敢待在您面前,以免碍了您的眼。”
她表现得十分敬畏,在这山庄里,段长渊最大,在恢复武功之前,她还需要青玉山庄的保护。
“喔?你不想碍了我的眼,而我却叫你来伺候,倒是本庄主的不是了。”
“不敢。”她把头压得更低了。
“既然不敢,本庄主便给你一个表观的机会,好歹你是我的妾,吃我的、用我的,总该付出一点回馈,本庄不养米虫,今晚,你就留房值夜吧!”
啊?!
余小桃心下一惊,留房值夜,他真把她当奴才了,明明不想看到她,却又不让她好过,余小桃气得脸都红了。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她所料,这男人根本把她当成了婢女,不对,比婢女还不如,变相地开始奴役她。
清晨,在他醒来之前,她就得在一旁等着递药,等他喝完了药,凝神打坐时,她只能乖乖待在一旁。
段长渊处理公务时,理也不理她,只是将她了在一旁,她就开始罚站一整日,他要她待着,她就不能走,他不喊她,她就绝不能说话,而当他开口时,就是她被奴役的时候了。
端茶递水,送巾磨墨吗
不,这些根本轮不到她。水洒到地上,她擦;药弄脏了地毯,她洗,凡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全都交给她,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命她去倒恭桶
桃花女与狐狸男(上)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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