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了一个好觉后,关云希觉得头不那么疼了,想出门,却发现自被下了软禁令,这是关大人对她的惩罚,怕她又出门去饮酒。
软禁就软禁,这种小庙哪能关得住她这尊大佛。
不过话说回来,她可以偷溜出去,但大白天的容易被人发现,总不能每回都点奶妈和丫鬟的睡穴。
关云希想了想,觉得要为自己找个护身符才好解了这软禁令,便让锦香为她准备文房四宝,她写了一封信,派了名小厩,为她送信出去。
另一头的禇家,总管将关姑娘送来的信,呈给了在书房的大公子。
信上写得很简单,关云希说自己被软禁了,麻烦他来探监,好让她出去放放风。
信上写得直白,丝毫无男女以信传情的爱意,不过就是个通知罢了。
禇恒之冷冷地瞥完信,便丢在一旁。
总管见了,瞧了公子一眼,基于公子前次主动探访关姑娘,总管谨慎之下,还是问了一句。
「公子,关家送信的人还在等着……可有信要请对方带回?」
「说我不在。」
「是。」
总管明白了公子对关府的态度,便放心地命人将对方打发回去。
总管退出了屋,褚恒之坐在案前,手拿书册细阅,案上放的正是关于巫江寨的案子。
这些文件是父亲派人从刑部调阅的数据,让人暗中抄下来交予他。
关于山匪抢劫的案件,大大小小加起来共有三十多件,其中包括官盐、兵器、米粮,以及商人的货物和金银珠宝等等,这些损失加起来,总共有三十多万两。
这些案件都由地方官府呈上来,犯人全都指向山匪。
盗匪抢劫地方官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每个案件都成功,也都抓不到人,巫江寨山匪恶名昭彰,从地方官员一路抢到各地富商,乍听之下不足为奇,但是细审之下却觉得处处可疑。
巫江寨的山匪如此猖狂厉害?这些案子都说抢匪是巫江塞山匪,可奇怪的是,这些地方官兵却一个也抓不到山匪,若抓到了也是死人,活的一个都没有。
死了便死无对证,这些文书都是地方官吏所写,一句「巫江寨抢劫」便交差了事。
他大胆假设,倘若这些案子,不是巫江寨山匪所为呢?
又或者,只有其中几件案子是真,其他案子是假呢?而这些抢去的货物,皆因山匪所为,找不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官府始终找不到巫江寨山匪的真正巢穴。
褚恒之低头沉思,倘若有些假设成立,那么便是有人将抢案一事赖给山匪,因为山匪本就是朝廷要剿灭的对象,只要山匪一直躲藏,这个黑锅便一直有人背着,那被抢走的货物便能一直石沉大海。
然而,若是有一天,这个秘密藏不住了呢?
褚恒之心惊,脑中突然浮现关云希说过的话。
「巫江寨的山匪打算归顺朝廷,在归顺那一日,叶枫带着山寨兄弟迎接官兵入山,哪知道这些官兵却不是来收归他们,而是来灭口的。」
归顺之日即为剿匪之日,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灭口!
褚恒之豁然站起身。「来人,备马车。」
领命的小厮应声而去,褚恒之将文件收起,出了门,上了马车,命令车夫。
「去关府!」
总管听闻公子又去关府,不禁一愣。
公子不是不想见那关姑娘吗?怎么前后还不超过一盏茶工夫,公子又匆匆去关家了?
车夫驾着缰绳朝关府驶去,禇恒之前脚一走,便有人匆匆往后院报信。
褚夫人一听到儿子又去找关家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儿子心软,我却不能眼看着他继续被那女人缠住!」
一旁的嬷嬷上前帮夫人顺气,同时附和道;「夫人说得是,这位关家小姐太会斗心计了,用死来要挟公子,公子顾忌咱们府上的名声,又怕老爷在朝中因此事受人攻讦,只好委曲求全,前往关家去安抚那女人,实在是苦了大公子!」
禇夫人越听越生气。「那不要脸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咱们褚家的门!」
「夫人,您不可不防小人啊。」
褚夫人因为儿子交代,本不想自作主张,一直犹豫着,现在她等不及了,决意将此事做个了断。
「嬷嬷,你现在立刻上马车,去把表小姐接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她过来陪陪我。」
嬷嬷听了,心中一喜,夫人这是要出手了,便欣喜领命。「是,奴婢这就立刻去办。」
随着禇恒之的马车出了府,褚夫人派去的马车没多久也出府去。
关府门前,门僮一见到褚家的马车,立即开门上前迎接。
「烦请入内通报,在下找关姑娘,想邀她出游。」禇恒之道。
他知道,关云希被软禁,但只要他开口相邀,关家人必会放她出行,因为关家人对于和褚家的婚事抱有期待,必然不会阻止他的邀约。
哪知门僮进去通报后,没多久便回来告知。
「褚公子,很抱歉,我家小姐今日身子不适,无法出门,还请改日再来。」
褚恒之听了一怔,笑点头。「既如此,在下改日再访。」
告别门僮后,禇恒之上了马车,待马车驶动后,他朝外面命令。
「褚善。」
禇善是他的心腹小厮,听到公子传唤,立即上来。
「公子?」
娘子招人爱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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