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但得先问过我的拳头。根据最近一次纪录,那男的被我踢掉两颗门牙,你不怕吗?」她眼底冒出腾腾杀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怕,那男人的命好不值钱哪!」他点头,一脸害怕的表情。
「知道怕就好。」可可指着门口,示意他可以滚出去了。
他没有离开,反而斗胆再问:「那么,上上次的纪录呢?」
「被我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两个星期爬不起来。」她故意说得很严重。
「啧啧,你很厉害。」他咧嘴大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她拳头在他眼前蓄势待发,他还敢冲着她笑?尽管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她仗着拳脚了得,高挑纤细的身子往他一捱,抓住衣襟和肩膀一拉——
「砰!」当场给他一个过肩摔。
「哼!没用的家伙也敢来相亲。」她翻个白眼,最瞧不起这种人高马大却不堪一击的男人。
「哎唷!打不得、打不得。」刚回家的湛奶奶正好瞧见这一幕,惊叫遏止。
咚咚咚!七十多岁的湛奶奶健步如飞,后面跟着湛家忠心耿耿的男仆常胜伯。
常胜伯约五十多岁,虽是湛家的男仆,却与湛奶奶情同母子,尤其湛家独子及媳妇早逝,一直由常胜伯陪伴着湛奶奶,并养育可可长大。湛奶奶好动爱热闹,都是常胜伯陪她到处跑。
方度非站起来,耸耸肩对湛奶奶说:「姑姑打我,好暴力!」
湛奶奶忙拉着他直嚷,「可怜哪,你姑姑下手不知轻重,来,给祖奶奶瞧瞧有没有受伤?」
可可左瞧右看,完全不认识这个喊她姑姑的家伙是哪根葱。她是独生女,又没有兄弟,什么时候当起人家的姑姑来着?
「等等!这家伙是什么人?」可可指着方度非问。要真的是来相亲,她就一掌劈了他、一脚踩扁他!
「你不记得他了?」湛奶奶怪叫起来。
「谁?」可可头痛的皱起眉。
「方度非。」常胜伯回道。
「哪个方度非?」她还是不知道。
湛奶奶在她脑袋敲了一记,「你忘了?方家的曾祖和湛家的曾祖是异姓结拜,代代以兄弟姊妹、姑嫂叔伯相称,这份情谊传到今天也没断过。十八年前方家原本也是住这里,因为搬到国外所以较少联络,但度非的爸妈逢年过节都会寄卡片礼物给我,论辈分呢,方度非虽大你四岁,却要叫你姑姑,了不了?」
可可眯起眼打量方度非,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他就是她的小晚辈。
她不客气的求证道:「你就是那个老被人欺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拖油瓶?」
「是。」方度非微微一笑。
想起小时候他一被玩伴欺负,便赶忙向活泼好动,又是社区孩子王的姑姑寻求庇护,整天跟在她身后说:「姑姑,我怕被人打,带我一起玩吧!」
因为这样,她便戏称他是她的拖油瓶。
「喔,对不起,我打错人了,一时之间认不得你。」可可诚心道歉。
「Oh!His mother!」湛奶奶忽地诅咒一声。
「什么?」可可愣住,困惑地眨了眨眼。奶奶在说啥啊?
「就是他XX的。」一旁的常胜伯晃晃手中的英文课本,翻译解答。
学英文学到这种程度,可可失笑。
「你们从小一起玩,怎会认不得了?」湛奶奶责道。
「十八年没见过面,您就认得了?」可可才不相信。方度非披头散发外加满脸胡子,谁能一眼看出他的长相?
「当然,我的眼力超好。」湛奶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吹牛功力登峰造极。
她懒得辩驳,对方度非说:「你不该睡在我的床上,害我吓一跳,才把你当坏人。」
「抱歉,我在南极洲待了八个多月,刚回来时差还没调适,白天都昏昏沉沉的。祖奶奶说我的房间来不及整理,只好先睡你的房间。」方度非回道。
「是啊,我们急着去上课,只好叫他先睡你的房间,误会一场啦!我这就去整理隔壁房间。」说完,常胜伯转身出去。
「常胜啊,得弄舒适些,度非可要住好一段时间呢!」湛奶奶追在后面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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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湛家好不热闹。
「常胜常胜,早饭好了没?看看可可和度非起床了吗?」湛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佛堂里传出。
「是。」常胜伯立刻去敲可可的房门,把被窝里的她叫起,「小姐,都八点啦,你今天上午不是有班,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接着,常胜伯又去敲方度非的房门。「方少爷。」等了片刻没人应,他再敲一次。
湛奶奶从佛堂出来,见状道:「那孩子大概时差还调不过来,让他再睡一会儿吧!我们先吃早餐,可可,出来吃早餐喽!」
于是祖孙两人与常胜伯围着一桌清粥小菜吃得津津有味,冷不防地,有人从院子里推门直走进屋里。
「咦?!先生找谁?」常胜伯吃了一惊,暗责自己没把门户锁好,竟让陌生人轻易登堂入室。
可可也觉得奇怪,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壮,面容俊帅超凡,穿着休闲外套和卡其裤,举手投足间流露浑然天成的魅力……可是,没人认识他呀!
霉女冲冲冲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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