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苍挹玦难以置信的看著娇俏的单燏,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你别太过分了!」
两百两引明明就是她硬拗,这小妮于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不可理喻的一个。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苍挹玦此刻却有股冲动直想给单燏一点教训,让她知晓何为为人之道!
「我?我怎样?一句话,你不赔钱给我,单家主子就不会出现,你的要紧事儿……对我来说,又不要紧。」单燏朝他扮鬼脸、吐舌头,得意洋洋的说。
「你……」苍挹玦为之气结,想起他的任务,两相权衡之下,大叹其气,「算你狠!」
「我这么可人又娇美,哪里狠来著?」单燏笑嘻嘻地看著苍挹玦自袖袋中掏出银票和碎银,点清将之收妥後,她又倒了杯茶水。「来,公子请用茶。」
「姑娘,单家主子呢?」苍挹玦只希望单燏快从他面前消失,否则不知又会被坑多少银两?
钱财乃身外之物,但他不是散财童子,专门散财给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单燏娇笑,「公子怎么称呼?哪里人呀?来泉州探亲还是做生意?打算待几日?家里有无妻小?」
一串问语溜得似水般自她红艳樱唇滑出,听在苍挹玦耳里却犹如落石山崩,砸得他想立刻放弃,起身离开。
可他不能!三个月了,他都已追到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放弃不得。
「在下姓苍,苏州人。」苍挹玦沉声回道,「单家主子到底身在何处?」
「就是我呀,苍公子。」单燏喝口茶,挑明招出。
「姑娘,别玩了,在下已给了你银两,你不该不守信诺。」苍挹玦皱起眉,冷冷说这。
他不该相信她的!这小骗子!
「开玩笑!本姑娘姓单名燏,就是单家的主事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可以到外头随意捉个路人探询我单燏的大名,相信他们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单燏见多了像苍挹玦这类的人,看准他的「要紧事」可挣得比较多银两,因此面对他的质疑也就下以为意。
苍挹玦不语,思量该下该开口问?
「公子啊,你有话就快说,本姑娘很忙的。」单燏还想著要把里头被她摔坏的香炉修黏好,挣几块钱。
「单姑娘,且慢。」唉,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真是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婆婆妈妈的!」单燏看准了苍挹玦不擅与人争辩,偏爱在口头上欺压他。
「在下若非男人,姑娘不就不是女人罗?」苍挹玦闻言淡笑,缓缓回道。
这小妮子性子倒急切,一刻也不得闲,叽叽喳喳地似只活蹦乱跳的云雀儿,若非她出口要钱的本事高超,不失为一名可人儿。
「我当然是女人!」单燏咬牙反驳,「有这么美的男人我也认了!」
「单姑娘能言善道,在下甘拜下风。」苍挹玦见单燏这么有自信,不禁失笑,满肚子被单燏欺压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若不是为了传家宝玉,他何必让她调戏?
「苍公子此言差矣,说吧,何事相询?」单燏乐得呵笑出声,但也懂得适可而止,抛了个媚眼给苍挹玦,将话题转回。
仔细端详这男子,见他器宇轩昂、不卑不亢、谈吐有物、出身不低,单燏灵眸一溜,盯著他的面容,久了,倒是发现他不若江南男子的面若桃花,也不似北方男儿的刚猛强劲,倒似南北的融合,劲柔同在,忒是有趣。
瞅著瞅著,单燏的双颊一红,连忙别开视线稳住自己急跳的心,暗骂自己竞发起痴。
苍挹玦无视於她的媚眼,自怀里取出一纸画,上头绘有香炉的模样。
「单姑娘可曾见过画上所绘的香炉?」
「待我仔细端详。」单燏取过画,一见上头的香炉,俏颜蒙上一层阴影。
这……这不是她方才摔坏的博山香炉吗?单燏心下暗自喊槽。
「怎么?单姑娘是否曾经手过这模样的香炉?」苍挹玦见单燏脸色有异,遂问。
「呃……这个……」总不能同财主说那个香炉目前正横「尸」在里头的桌上吧?
「单姑娘有话下妨直说。」只要玉还在,香炉的完整与否他下在乎。
「这是博山香炉吗?」单厢衷心希望他回答不是。
「是,是博山香炉。」
「钦,苍公子,铺子里是有几个博山香炉,但是——」
「单姑娘,在下要寻的这香炉有一点特别,就是它从未有薰香的痕迹,不知是否加深了你的印象」
单燏的神色更加闪烁,瞄眼苍挹玦,「嗯……也许……」
「让开!让开!别挡官大爷的路!」
店铺外忽然传来宏亮的叫唤声,夹杂几声哀叫和物品倾倒的声音,让单燏和苍挹玦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就见几名官差远远的直朝店铺走来。
单燏皱起眉头,这群官差又来了!
苍挹玦先行将画拿回收妥,镇定的执杯就口,神态警戒。
第四章
「单家小姐,今儿个铺里就你一人呀?」捕头大摇大摆的带著两名手下定进店铺,见到偌大的铺子就单燏和一名背对门坐著的公子,确定无异状後笑问。
边指示手下将铺子的门拉上,阻去看热闹的人们。
「是呀,差爷,来,请坐。」单燏迎上捕头,请他坐下,为他倒茶。
见铺子的门被拉上,心头有些慌乱,想著铺于今天就她一人,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也没人能依靠。
娇儿俏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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