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闪身进人大厅时,一道声音自他背后响起,开口的人是炎皇。
“你终于还是来了。”
那日,当沙皇通知他藤纪司已复元,他就在等着,只是没想到会再等上半年。
他早已猜到藤纪司将会来此,他已等他很久了。
“炎皇”
经过一年漫长的等待,时间依旧没能唤回任奴儿的记忆。
炎皇好整以暇地在沙发坐下,原本对他的怒气早在他为奴奴受伤时已全消失了。“看来你已完全康复了。”
藤纪司的这趟美国行,炎皇不难猜出他的意图。
“嗯。”早在半年前他已康复。
“你来是要奴奴跟你走?就算她已经忘了你这个人?”十七岁的任奴儿美得令人屏息,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早已认定自己是我的妻子。”
从她拿走戒指那一刻起。
“是吗?”
“这个就是证明,三年前她曾嚷着说这枚戒指属于她。”藤纪司取下戒指放在炎皇面前。
“我曾经将戒指送给她,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是我和她的信物。”
“但是她已经忘了你,除了对戒指的记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介意。”
炎皇询问:“就算这样,你还要她回到你身边?”
短短时日,竟能刻划出如此深刻的情感,令他不得不感到讶异与怀疑。
“她该是我的妻子,我今生的新娘。”
坚定无比的语气及深情的眼眸教炎皇再也难以阻止,只怕女儿这次是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若是我不同意呢?”
“我会再次掳走她的人。”
一觉醒来,任奴儿发现在她手掌心里有样东西,将手指摊开一看,竟是她日夜思念的戒指,终于又回到她身边了。
任奴儿立即开怀的捧起它。
“爹地,我的戒指回来了。”
坐在大厅里的炎皇及段凌纱宠溺地笑着。
见女儿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它再度不见,炎皇忍不住开口。
“你还记得它?”
至于藤纪司就坐在角落,清楚地看着他的奴儿。一年不见她变了,除了更成熟有女人味,外表的改变也是不争的事实。
曾经因车祸削短的头发如今再次长长,依旧是卷曲地披在身后。
“爹地,它是我的戒指我怎么可能忘记嘛!”
这时,一旁直视的目光引起她的注意,回过头望去时,她咬紧下唇,快速地取下项链,把戒指套进里头并且再次戴上。
“它是我的。”
面对藤纪司宣告,她双手还护住戒指,生怕被他抢去。
“爹地,他是谁?”
任奴儿的防卫心多少刺痛他的心,不过他不在意,这只是暂时的,他有信心让任奴儿再次恋上他。
“奴奴,你不记得他了吗?”
段凌纱拉过女儿的手,要她安静地坐在自己身边。
“他想抢走我的戒指。”
“不会,他是特地将戒指送还给你的。”
“真的吗?”
她还是不相信,他眼中过于热切的光芒让她不敢回视。
“嗯。”段凌纱温柔的回答。
这一年,她和炎皇将女儿捧在手掌心,生怕她再遭受意外,所以她在这一年几乎从没一个人离开过炎居。
段凌纱的话给了她信心,让她终于有勇气迎视他。
“谢谢你送戒指回来给我。”
“它本来就属于你,我只是物归原主。”
这句话有很深的涵义,相同的,任奴儿也将物归原主,她今生将属于藤纪司,合该是他的新娘。
“我不要!我不要去日本,不要跟他在一起!”
任奴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恨不得能够永远不再见到他。
趴在床上的任奴儿怎么都难以相信,最爱她的父母竟然要她离开,而且是去面对一个对她充满企图心的男人。
已经人夜了,轻凉的夜风由窗口吹入房里,为里头带来些许凉意。
当藤纪司走进任奴儿的房间时,任奴儿还是维持同样姿势不动,眼泪不停地落下。
“奴儿。”
所有人都喊她奴奴,独独他例外,因为这是当初任奴儿要求的,只是这会儿任奴儿相应不理地继续趴着,这头都懒得抬。
藤纪司摇摇头不舍地来到床边,轻轻抚着她略微紊乱的发丝,几缯头发从麻花辫里不乖地跳出,不驯地落在两侧。
“怎么了?”
对于她,藤纪司向来很有耐心,短短相逢的时刻,任奴儿已掳获他的心。
倏然起身,她转而拍打他的胸膛,将心中的悲伤全化为力气。
“都是你!都是你!爹地妈咪不要我了……”
一想到父母,她不禁悲从中来,泪水落得更凶。
藤纪司任她叫嚣,就连她用力咬他一口他都没阻止地忍着。
瞧她哭得好不伤心,大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地抽噎着,他只好将她抱上腿哄着她。
眼前这一幅景象让轻启门扉的段凌纱吃惊不巳,藤纪司脸上竟浮现着柔情……
没有打扰他们,她再度悄悄地离去,还不忘将房内的门锁上,避免下一个闯入者进去。或许他们真该放心了,藤纪司会给奴奴最好的爱及完整的幸福。
“你不要带我去日本好不好?”仰着头,她红肿的限期盼地哀求他。
人质新娘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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