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你以为你是谁?」冷毅无情的面容,不让任何人探触到内心世界。
他的话总是说得那么绝情,就算再怎么做好防护,无忧还是受伤了。
「我和贯伯一样,都是为了你好。」
她看不出来他有哪儿异于常人,电视影集中不都是身体严重缺陷的人才会躲在自己的世界,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吗?而他俊逸非凡,是任何女人见了都会怦然心动的男子,经济又是那样的富裕,多少女人巴望不得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却活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就算他行动不便,那又怎样?在她眼中,那并无损他摄人心魂的潇洒。
一丝温柔掠过舒桁的胸臆,但来不及长驻,只是瞬间,立刻消失无踪。
「叫贯伯来!」为他好?多久?口头说说谁不会,甜言蜜语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说来更是致命的危险。
他不会再相信了!
「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立刻去做。」
「只要是你碰过的东西,我都不要!」舒桁扯扯嘴角,一双黑潭似的眼直凝住她那张迅速黯淡下来的清丽容颜。
「我……」无忧咬着下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旁徨无助的站立着,双脚恍若有千万斤重,怎么也抬不动。
那张小脸上的委屈,像根细针扎进了舒桁的心坎,他居然感觉到疼痛。
「不许哭!」他心烦意乱的大吼,似想藉着叫喊,宣泄内心异样的陌生情愫。
「我没……没有哭……」声音泄了她的底,逸出了哽咽。
今天不过是她努力的第一天,却已经尝到挫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她还能怎么帮他?
他顽固不化的将自己锁在阴冷的城墙内,四四方方的墙,冰冷的冻结了她满腔热情,粉碎了她的信心。她失去了把握,因为她乐观不起来……
「出去!」
无忧摇头,泪水随之甩落,「不行……我不能出去,我是来服侍你的……」
「谁要你来服侍我?你真当我是残障人士,没有别人的帮忙会死吗?」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怜悯,舒桁怒不可遏。
「不是这样……我是你的佣人,当然就得服侍你……」他为什么总要曲解她的话意?
「你是我的佣人,谁告诉你的?」主仆称谓的区分,让两人的关系有了阶级,他讨厌她的新身分。
「否则你要我做什么?」
他要她做什么?是啊,他不是无聊的大起慈悲心,放过了曾诏起,今天若不是因为他有个阳光般的女儿,他才不会轻易饶过他。
只是,他要来曾无忧,目的为何?他真的没有明确的想过。
「你做什么都好,就不要来吵我!」
无忧错开脸,有意闪躲他身上散发的冷意。他这样拒绝她,教她如何是好?
「窗帘拉上!」他丢下一句命令,扬手阻挡洒进的日光。
「可是你的房间湿气很重……」
「那又如何?」
「这样……不好。」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听不见。
「怎样不好?我死了吗?」舒桁问得激狂。
无忧茫无所依地呆立,畏怕得直颤抖。
突地,他牢牢的望着她,「凭你这样一点叫骂都承受不住的样子,也想服侍我?省省吧,我可不想每天面对你这只小老鼠,看你吓得胆颤心惊的泪水。」
「贯伯!贯伯!」在她辩驳之前,他出声唤来老管家。
「少爷。」贯伯飞快赶来,乍见明亮的空间教他错愕不已,然而里头僵凝的气氛倒也不难想像。
他不知道无忧是如何办到的,居然打开那尘封多年的窗帘,逼得少爷不得不露脸,天知道自从少爷将自己关在房间的那一天起,除了帮他理发的时候,他和外人一样见不到他的相貌,每次都得在黑暗中与他交谈。
「如果服侍我让你觉得厌烦,找老李来,我帮他加薪。」舒桁跳跃着火光的眸心瞥向老管家。
现在的他不能接受在曾无忧面前暴露出自己不健全的一面,他不要她知道他的没用……
惊觉他的意思,心脏无力的贯伯险些休克,「少爷,您误会了,我没有厌烦……我怎么会厌烦……」满脸皱纹的五宫更是纠结在一起。
「舒先生,你别责备贯伯,是我强迫他将送餐的工作交给我做的,不关他的事……」她真的拖累贯伯了,无忧好过意不去。
「少爷,无忧刚来,什么事都不懂,她不知道您的习惯,才会触犯您的禁忌,请您原谅她……」贯伯心疼女孩惊惶失色的神色,忍不住为她求情。
「窗帘拉上,你们都出去!」
「那早餐怎么办……」觉得是自己搞砸了一切,破坏了原本的祥和,无忧恨起了自己。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拿走,我不吃!」
贯伯担心的叨念不休,「少爷,老爷子交代……」
「我说拿走,你听不懂吗?」舒桁心乱如麻,此时此刻,他什么人也不想面对。
「还是我走好了……」
了解泰半是自己的缘故,无忧捣着嘴,快步离去,不让他听见自己自尊崩溃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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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用早餐了。」
舒桁坐在茶几前,等着贯伯张罗完毕,拿起筷子的同时,视线不自觉的瞟向他的身后。
美女与狮王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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