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用高分贝的声量、几近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勾引殊群让你住进房里,也不想想你的身分,这样倒贴你不会觉得没格吗?”
雷珊珊像在看猴戏似地望着邵薇,充满兴味。心里暗自叹息,这女人太沉不住气了,一下便被人看穿本质,知道她值几斤几两,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藏拙吗?
大声嚷嚷只是更暴露在虚张声势下所掩藏的懦弱与不堪,咆哮也只会坏了自己的气质,宛若泼妇骂街。
邵薇像在唱独脚戏一般,非但激怒不了别人,还伤了自己的元气,徒增自己怒气罢了。
雷珊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当心生气会加速细胞老化促!”
这样看似关心的态度,却让邵薇更无法忍受,她颤着声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因为你根本就。心虚,对不对?”
她是什么东西呀?有什么权力来质问她?雷珊珊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彻底荒谬的情境中,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自以伪是的介入她的生活,而自己还必须跟他们瞎扯。
‘你知道夸父是怎么死的吗?”雷珊珊正起脸色问。
“我管他是怎么死的,我又不认识他。你到底回不回答我的问题?”邵薇急急又切入问题。
“天哪厂雷珊珊用力拍一下自己的额头。‘“难怪人家说胸部跟脑部的成长通常不能成正比。”
“你到底在说什么?”邵薇一脸疑惑,不懂自己为什么老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有没有听过一段话?”
“什么?”邵薇本能的反应。
“女人如果没有‘性感’,也要有‘感性’;如果没有感性’.也要有‘理性’;如果没有‘理性’,至少要有知性’,如果,女人连‘知性’都没有,那她就会很‘不幸’广雷娜娜嘲讽地说。
邵薇听不懂雷珊珊连珠炮般的话,整个人显得很困惑,她小心地问:“你在说绕口令吗?”
雷姗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发现自己实在不适合跟蠢女人说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一定是那种老师问你阿房宫是谁烧的?你会回答不是我烧的那种人吧!”
邵薇困惑的表情没有减少,理直气壮地说:“的确不是我烧的,为什么不能这样回答?”
雷珊珊再度宣告阵亡,她再也无法忍受鸡同鸭讲的对话。
“只要想到我和你是吸一样的空气,我就觉得很痛苦。”雷娜娜抛下这句话,便进入她的房间,锁上门,隔绝气得牙痒痒的邵薇,让她的叫嚣飘散在空气中。
第六章
自从上回逃跑失败之后,雷娜娜便开始了她的悲惨命运。
除了必须跟这个恶人同房之外,尚要日日受他煎熬、夜夜提防他的侵犯,如此身心不断的折磨,令她不禁每天三大叹、五小叹的怨怼自己时运不济。
又来了!雷珊珊背部的寒毛直竖,这几天老觉得有人在后头窥探她的一举一动,却又总在自己察觉之后消失无踪,她也曾经怀疑是否是季殊群,但随即被否决了,他应该不需要放着好好的公事不处理,来做这种无聊事。更不可能是监视者,他们总在她知道的范围内盯梢,从不曾逾越。但,是谁呢?
小丁无声无息地来到雷姗姗身后,他拿着一件外衣搭在她的肩上。“雷小姐,别着凉了。”
这或许对一般人而言是很普通的动作,但对向来不喜欢让人家碰的雷珊珊来说,是极为反感的事。
她全身一阵疙瘩,快速起身,让小丁的手扑了空。
“我最不喜欢人家碰我,你要记住这一点,因为我下一次绝对不会客气,也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雷珊珊板着脸孔,用严厉的口吻说着。
小丁的脸有些难看,眼神很怪异。
多久了?小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多久了,头一次这样直接的迎视,还真令人不舒服。
很快地,小了平复了一时的受创,他急着拉住雷珊珊的手。“雷小姐,我喜欢你。”
雷珊珊奋力将手伸出,反手就是一巴掌,声音清澈响亮。“我跟你说过了,再一次的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小丁有些受创,讷讷地说:‘可是,我喜欢你啊!”
“那又怎样?对于对你没感觉的人,你的喜欢只是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雷姗姗讲话向来一针见血,直捣重心。
小丁想雷姗姗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迫于情势,不得不如此。若摒除这些桎梏,她应当不会这样斩钉截铁。
于是小丁满怀希望地说:“若只有我们两人——”
雷姗姗很快打断他的话。“你一定是要说,若在无人岛上只有我们两个,我会如何做,对吧?”
小了很讶异,为什么她会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会跳到海里去。”
“为什么?”小丁实在没法会意过来。
“因为,想到要跟你站在同一块土地上,我就觉得干脆跳到海里去算了。”
小丁彻底绝望了,本来充满爱慕的眼神,瞬间转为阴沉,他忿忿地说:“好,算你狠,你就不要落在我手上。”
雷姗姗冷冷一笑,语气充满不屑。“你放心好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总算送走了瘟神,雷姗姗终于可喘口气,她不禁三声唉叹,她到底是走什么世纪霉运,被绑架已经够呕的了,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人来插一脚,不知道她究竟是招谁惹谁?
天堂鸟的眼泪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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