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若不是宋溪明拦着,可言实在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冲上去咒骂他,甚至赏他一个耳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男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我是谁?真的~点儿都不重要,”对于能激怒她,他显然十分满意,接着便露出笑容说:“重要的是我不会放过朱哲贤。哈!分明不哲不贤,偏偏取名叫哲贤,不晓得是他后来辜负了这个名字,还是一开始他父母就高估了他残存的人性。”
够了!可言正想挥开宋溪明的手,好好与他理论一番,他却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紧接下去说:“至于他哪里得罪了我?答案是:没有,他没有得罪我,而是犯罪。”
“犯罪?”
他的表情为之一改,严厉的眼神加上冷冽的表情看得可言不禁一惊。
“对,方大律师不知道吗?朱哲贤的自杀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果你有时间、有情的话,不妨先到受害者的病房看着。”
“受害者?”
“对,肋骨断了三根、脑部受到重击、全身血污,更别提受到重伤害的——”
正听得专注的可言自然而然的追问道:“什么?为什么不说了?说下去呀!”
“可言。”想不到这回开口拦阻的人是宋溪明。
“原来你知道!”可言再也忍不住。“溪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言,你还是先去看一看来哲贤。”
“不,”她的牛脾气全上来了。“我要先搞清楚他为什么自杀,又牵涉到什么人跟什么事?”
“可言。”宋溪明企图做最后的努力。
“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可言立刻举步往小房间走。“我直接问朱哲贤去。”
“好,”宋溪明没辙了,只得拉住她说:“好,我告诉你,他们一起被送进来,男的自杀,女的受到性侵害,相当严重的性侵害。”
“性侵害?!”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奔腾的绪和纷扰的脑袋瞬间“冻结”。“你是说,你说的是,你的意思是…”
凭她的反应,宋溪明就晓得这事无法善了。“可言,听我一次,这案子找别人来接。”
“不!”她想都没想的反射回应道。
“可言。
“叫你不要救人,你答不答应?”可言反问他。
“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可言的表情已恢复一贯的“职业平静”。“我要见哲贤。”
从“朱哲贤”回到“哲贤”,宋溪明知道现在无论什么人再说什么,也都不管用了。
不过他还是说:“你想清楚了?确定了?”
可言瞪了他一眼。“废话真多,我是他的律师,我不帮他谁帮他?我不相信他谁相信他?”
话一说完,可言便率先进入哲贤所在的房间,完全没去注意、也不知道刚才那位“莽汉”是在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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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一进家门,就先被掩过来的硕大黑影吓了一大跳。
“小点呀!”
这个声音?“哥!”方承道说:“对啊!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听这是什么话,老哥特地上来看你,你不但不感激,还一副嫌弃的模样,真是——”
“停、停、停,”可言捧着头求饶,“我又没说不欢迎你,只是下回请你不要不经通知就跑上来,然后又在这种时候帮我开门,很恐怖的耶!你知不知道?”
“你也晓得恐怖呀!”方承道不但没有因此打住,?炊绦咸喜痪!耙桓雠⒆蛹摇5ザ涝谕獯蚱矗滞诟胱恿铮缓笸娴饺胍共换丶遥徊唬倚拚峭娴教炜炝亮瞬沤牛负醣幌潘赖娜耸俏遥阒恢溃俊?
望着哥哥那朴实的脸庞,可言突然笑出来,并扑上前去拖住他。“居然套我的语法用.你快可以当律师了。”
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承道一被妹妹抱住,竟显得手足无措。“喂、嘿、呃,疯丫头,傻姑娘,快、快点、快放手啦!”
“我很冷嘛!你抱我一下会怎么样?”可言越发调皮.索性抱得更紧。
“你觉得冷?”这下他可紧张了,他爸妈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出不得半点差错。“感冒了吗?有没有发烧?走,我们看医生去,我带你去挂急诊。”
“急诊”两个字出口,兄妹俩同时怔住,接着方承道便赶紧解释:“对不起,可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可言硬挤出个笑容来说:“没事,哥,不用道歉,我没事。”
“但是你看,你自己看,全身抖得这么厉害,还说没事?”
“真的没事,”可言拉开了一点距离,让方承道看清楚自己。没有发烧,也没有感冒,而且我刚从医院回来而已。”
“你刚从医院回来?”本来稍稍放松的情.因为这句话马上又紧绷起来。
“对,”如果要亲人放心,就说个明白吧I“从医院的急诊室。”
“急诊室!”方承道连冷汗都快冒出来了。“你……你到底是……”
“我没事,不是一直跟你说了吗?我没事。是我一位委托人自杀住院。”
“自杀?”
“对,”可言看方承道恢复了镇静,便勾着他的臂膀往里头走。“你饿不饿?哥。”
“对噢,”他摸摸肚子。“刚才一直担心你,也不觉得俄,现在……”他不必再说,适时发出“咕噜”声的肚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囚心玫瑰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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