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庆典礼和皇后的召唤,或许都是他的计谋,三皇子究竟会怎么出手,为兄还真难料。”他深重一叹,忧虑极了。
“傅兄不用这么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赶忙多夹两块鱼肉给他下酒。“尝尝这道炙鱼,上回傅兄还赞不绝口呢,趁还没冷掉多吃些。”
大掌一捶石桌,满脸纷乱的摇头。
“兄弟有难,我怎么会有心情吃东西!”
“再怎么没心情,这难也不会自动化解。”她忙安慰。“身体可不是铁打的,要顾好,别多想了。”
“是该别多想了。”粗粗的眉毛挑起一边,重重的音从咬紧的牙关中出来。“我说,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少初兄、弟,怎么你反而事不关己的模样?”
还跟他摇头晃脑,看来像在听别人的事。
“咳,其实见傅兄如此重兄弟情义、忧兄弟安危,为弟内心感动极了,忍不住想再告诉你一件事!”
“慢!”傅遥风马上抬手要她先别说,问道;“和三皇子有关?”
她一弹手指,表示他答对。
“你……该清楚,此时、此刻,千万别再挑三皇子任何事。”傅遥风心惊一跳。
“傅兄,为弟还知道‘蠢’字怎么写,这时机还惹他,跟送死差不多!”
“那是……”
见她专注倾听的神态,一脸吊诡的等着他的答案,傅遥风憾然一拍桌子,吓了对桌的人一跳!
“别说了,为兄不会替你杀三皇子的!”他断然道。
“我说傅兄,你要能杀得了三皇子,为弟去年是何苦来哉。”也不用搞到现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少再打哑谜了,直说吧!”
“日前不是有刺客潜进三皇府。”
“没错,听说还有余党脱逃,但是三皇子的客人说,刺客皆已中毒,再加上封言的剑招,只怕难活。”傅遥风有听说这事。“以现在还没找到人还是尸体看来,不是被灭尸,就是被救了。”多年的江湖经验,他推断道。
话才说完,他手中酒碗忽重重摔落,砸了一地碎片!
“你——别告诉我是你——”
“是!正是!”她颔首,直接承认。
“是你刺杀三皇子——”他骇得抓过她的手腕,仔细审视脉象,喃喃念着,
“逃脱的余党不但中剑伤,还中毒呀,你去年惹不够,这下你师父要哭死了!”
“不是我刺杀的!”她抽回手。
“你朋友干的——你还是找人干这件事了!”
“为弟只是救人。”她再喝一杯酒,缓缓他的紧张。
“逃脱的余党被我救了。”
“你救刺杀三皇子的刺客干什么?”
“不能替天行道,总要路见不平。”
“现在那个刺客在哪里——”对眼前的家伙,傅遥风快要仰天咆吼,他到底造了什么孽,交上这个“兄弟”!
“不见了!”苏少初摊手,“昨晚就发现人不见了,他身上的伤才稳一点,毒只不过压抑住,若不想办法找到人,还是难逃一死。”一早,她已派了很多人私下去寻找,至今未有消息。
“那你现在告诉我是想做什么;!”
“多个人知道诛九族的大罪,刺激呀!”
她朝他眨眨眼,再敬一杯酒。
第四章
夜已无声,唧唧虫鸣,星辉低语中,弦月清光格外皎洁。
“傅兄,你沉默很久了,也说句话吧!”
“映月雅筑”内,只见傅遥风摔破碗后,直接拿坛就口灌,还吃掉整盘鱼,也不见他再开口。
“为兄在想,该帮你助纣为虐到何时。”
“傅兄,这可是救人呀!”何来助纣为虐。“再说,这事大有蹊跷,光动机就有问题了。”
“东域的魔希教本身就斗争得厉害,和东域王族也渐行渐远,才会有王族进贡天都王朝的贡品‘陀罗尼珠’竟会有魔希教人来中原抢夺,教中对天都王朝没好感大有人在,这是他们的流派纷争,你既救人便罢,莫再插手。”傅遥风不喜欢她再涉险,劝阻道。
“傅兄,冉流玄虹本身在东域就不喜涉入争权斗狠中,竟然会到中原刺杀皇族,再加上这群人的武功根本难近三皇子的身,更何况杀死三皇子,为何还要派这些人行刺?”
“就算指使者打算叫人送死,也该有目的吧!”
“这就是关键了。”苏少初折扇敲上掌心,表示说到重点了。“被我所救的刺客,身上已中东域的‘萼青’,这种毒和为弟去年中的有几分相似,‘玲碧珠’尚可压其毒,但这种毒不同一般,它是贴骨流窜,除非冷碧珠是口能追毒的剑。”
东域的毒之骇人,便在于解毒之法尽为难寻之物,去年就因此再加上和朱毓的恩怨才让她毅然豁出一搏。
“能追毒的剑,蓝青玄虹。”傅遥风记忆所及道。“这把剑像冰刀通透,能够划出眼皮难见的入骨细痕,剑身的锻造带有和冷碧珠同样的功能,在十多年前东域贡献给天都王朝了,现在应还在皇宫内吧。”
都已十多年了,未知是否有赏赐给哪位朝廷命宫或武将。
“三年前在皇宫的秋季酒宴上,我曾见朱毓舞过这把剑。”苏少初回想着。
“那是在三皇子手中了?”
“无法断言,毕竟任何宝剑他朱毓唾手可得,蓝青玄虹究竟还收藏在皇宫内,还是受三皇子垂青收藏入府中,尚未可知。”苏少初环胸沉思:“在皇宫内,还可叫师父问皇上借取,在朱毓手中,可就费事了。”没有蓝青玄虹,找到人也没用!
醉舞东风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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