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就好,我没有意见;不过,你真的太善良了。」关於这种小缺点,他这个做丈夫的只好接受罗!
「她不是什么大恶不赦之徒,宽容一点,对我们也没有损失呀。」她任他搂着走回房。
「绿袖,不如我们把卧室改在书院吧。」她那么爱看书,书房绝对会成为他们两个最常待的地方。
「那怀意居呢?」她反问。
「改成客院。」
「这样好吗?」绿袖迟疑。
「当然好。」好歹他是楚家的男主人,他说了算!
***
当楚夫人知道香晴被一辆马车载走时,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还瞪了她儿子一眼。
「我带她回来都好几天了,你动作居然这么慢,现在才把她给赶走;如果我是绿袖,我早就不理你了。」
「幸好你不是,你只是我母亲。」楚言皱皱眉,不甘示弱地道:「而且,娘可别忘记了,是谁把香晴带回来的?」
「如果你过去不胡作非为,我又怎么会带人回来?」楚夫人反驳。
「娘、言,你们别吵了好吗?」绿袖觉得自己像个劝架的夫子。「香晴姑娘以後会有很好的生活,你们就别再为她起争执了。」
讲的实在含蓄,也把一件容易引起争执的事简单化;这就是绿袖独有的本事,宽容而平和,并且总是能平等的对待每个人。
「绿袖,我没有跟娘吵的意思。」楚言坐到绿袖身旁,把他娘留在桌子的另一头。
「哼,别忘了,你这个媳妇儿可是为娘的我帮你找的,你应该感激才对。」楚夫人自大地说道。
可想而知,这对母子的个性肯定是一脉相传。
「绿袖是我的妻子,娘最好也记得,别老是来打断我们夫妻恩爱。」说到这个,楚言就气闷。
都是他娘突然回来,害他跟绿袖到现在都还没完成圆房这件事;这几天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是绿袖不准他越界——因为她没心情。
没心情?!这不知道算什么怪理由,偏偏他舍不得强迫她,只好继续等,决定每天磨她,他不信绿袖禁得住,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点头。
「老夫人、少爷、少夫人。」岳总管从外头走进来。
「岳总管,有什么事吗?」绿袖问道。
「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要给少爷的。」
「哦?」接过信,楚言打开来看。
他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没让任何情绪泄露出来。
「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楚言问。
「是一个小男孩,他说是有人给他几两银,托他拿来的。」岳总管回道。
「没事了,你去忙吧。」楚言将信摺回去。
「是。」岳总管退了下去。
「是什么人写的信?」楚夫人问。
「没什么,一点朋友约我见面而已。」他轻描淡写。
「既然是朋友,要找你为什么不乾脆来家里作客?」楚夫人不以为然地道。
「每个人的个性不一样,他大概不喜欢到别人家作客。」正确的说,只是不喜欢来楚家作客。
「言儿,你交朋友真的该挑一挑了。」
「娘,我的确是很挑的。」楚言笑着回答,转移话题。
绿袖看着他,直觉不对劲——那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看着楚言与母亲逗笑的侧脸,她心下暗自猜想。
会是——他吗?
***
陪母亲吃完晚膳後,楚言夫妻相偕走回书院。
「相公。」
「嗯?」
「那封信是谁写的?」进了房门後,绿袖抬眼望着他。
「只是一个朋友。」楚言耸耸肩。
「是葛青槐?」她猜。
楚言震惊的瞪着她。「你看到了?!」他藏信的功夫有这么糟吗?
「不,」她摇摇头。「我猜的。」
「你怎么会猜到?」他的妻子会不会聪明的太过分了点儿?
「那并不困难。」她叹气。「若是好友久别重逢,你不会连半点喜悦都没有;若是寻常朋友来访,不可能是送信约见,而应该会亲自登门拜访;所以,剩下的可能,就是你口中的朋友,另有所指。」
楚言只能摇头失笑。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这么好猜;不过,你的分析能力也教我惊讶。不错,信的确是葛青槐写的。」既然瞒不住,索性不瞒。
「他想做什么?」
「他约我决斗。」楚言顿了下。「立下生死状,不论谁胜谁败,即使付出生命,谁都不能有怨言。」
「楚言!」绿袖抓住他手臂。
「放心,我不会输的。」他覆住她的手。
绿袖摇摇头。
「一旦决斗,会有什么结果,谁都难以断言;如果他真的想置你於死地,也许会使出不君子的方法,让你防不胜防。」
「绿袖,你该对你丈夫多一点信心。」楚言笑道。
「不是我对你没信心,而是,我不要你有危险。」
「他既然向我挑战,我没有理由不去。」他当然明白她的担心,但他也有他的原则。
「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你: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你要与人决斗,我没有办法不担心。」她背开身,掩住脸。
「绿袖。」他叹息,自背後搂住她。「我会赢。」
绿袖摇摇头,不语。
「你不相信我会回来?」
弃捕归案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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